葉秋也不理會眾人的驚恐萬狀,對于洛熙熙,葉秋在聽說她要嫁給李少成的時候,就已經失望了,所以對于她緊緊的抓住陸可兒,葉秋顯得特別的生氣。
別說是說幾句狠話兇她,若洛熙熙敢傷陸可兒絲毫的話,葉秋真的不能保證會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來,盡管洛熙熙曾經是他的未婚妻。
“可兒,我們走。”
葉秋擦了擦手上猩紅的鮮血,收起臉上的猙獰,轉身柔情似水的看著剛剛義無反顧擋在自己身前的小家伙,含情脈脈的說道。
“嗯。”
陸可兒輕聲應了一句,她是真的對這一切感到失望了,原本她還挺崇拜洛熙熙的,總是熙熙姐的叫個不停,在經歷今日之事后,估計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了。
葉秋看向遠方,又對著陳若凡點頭致意,示意一起離開,今日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下次再出現的時候,就應該是三月之后的李洛兩家金童玉女正式結婚的日子了。
只不過那時,將不再是在洛家,而是李家!
收到葉秋指令的陳若凡皺了皺眉頭給了一個回應,雖然他心底還想留在這邊好好的羞辱一下洛塵鋒,但考慮到目前場上的局勢,他還是決定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陳若凡清楚地知道,他和葉秋今日之所以能夠將洛家攪的天翻地覆,只是因為洛塵鋒沒有做好安保工作而已,他根本就沒有料到,竟然有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會在他洛家的地盤鬧事,不然也不會只安排十幾個退伍老兵守在大廳。
現在鬧劇已出,他肯定遣兵調將,估計最多只有一刻鐘吧,便會有大把的打手保鏢,甚至是部隊將他們團團圍住,到那時候想要全身而退就顯得非常的困難了,所以此地是不宜久留。
在環視一下四周,確定周圍沒人再敢上來挑釁后,葉秋拉著陸可兒柔若無骨的小手,淡然若素的離開洛家大廳,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可就在即將踏出大廳的那一刻,葉秋忽然頓下了腳步,回頭目光深邃的瞥了一眼這富麗堂皇的洛家,隨即緩緩的閉上雙眼,一曲《滿江紅》脫口而出······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眾人滿臉狐疑的望著這閉上雙眸仰天長嘯的年輕人,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他這是在以岳飛自比,還是說心中有無限的憤懣,報國無門?
就連洛塵鋒也眉頭緊皺著,當這首詞出來的時候,他隱隱的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今日是九月初八,敏感的日子,敏感的人物,難道真的亡魂索命來了?
然而葉秋還在繼續,只不過聲音越來越響亮,節奏也越來越急促,像是冬日的響雷,陣陣砸在眾人的心上,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讓洛塵鋒這等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油條都有些發怵。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曲作罷,整個洛家大廳鴉雀無聲,眾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身,均誠惶誠恐的看著這個連名字都叫不出的年輕人。
當那句“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出來的時候,洛塵鋒慌的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雙腿不停的顫抖著,這幾句詞直接讓他想到了十五年前的今天,那時的葉家一百一十八口人,在那絕望的凄慘中,他選擇了袖手旁觀無視一切······
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悲憤,又究竟是何等的義憤填膺,能讓一個才二十幾歲的小伙子,仰天長嘯的怒聲喊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首絕句?
難道說這小子是陳家未滅的亡魂找來的幫手,和陳若凡一起過來尋仇的?
還是說當時葉陳兩家還留有活口,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踏滅洛家,怒斬李家,砍便當年的亂臣賊子,為那死去的亡靈伸冤?
洛塵鋒越想越覺得可怕,他已經不敢再去直視葉秋的眼睛了。
若今日陳家小子的出現只是讓他稍許忌憚的話,這不明身份的家伙屬實讓他感到恐懼,不僅擁有陸家的庇護,還擁有無與倫比的才氣,以及殺伐果斷的身手,他當真是十五年前那幢慘案的遺珠么?
而吟完岳飛鐵骨錚錚的這首《滿江紅》后,葉秋雙眼猛地睜開,像是從中射出一道噬人的精光,直指洛家家主洛塵鋒。
“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洛塵鋒,洛熙熙,記得我們的賭約,三月之后,我自當上門,那時,可不僅僅是這么簡單了!”
放完狠話后,葉秋不再逗留,并肩牽住陸可兒的手,大搖大擺的就離開了洛家。
而門口的那些小保安,自然是見到了剛剛葉秋以一敵十的場面,哪還敢阻攔,趕緊把大道讓開,免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