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茶幾的玻璃碴直接刺在了幾個小弟的額頭上,鮮血如泉涌直接從他們的臉上滲開,染成了幾朵血花,刺眼猩紅。
酒吧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嘴巴張大的連雞蛋都能輕而易舉的塞進去,看到葉秋像是看到魔鬼一般。
天哪,這玻璃茶幾可是固定在酒池中央的,少說也得有個幾百斤吧,但面前這名不見經傳的男人很隨意的一腳,就直接將玻璃茶幾掀案而起,準確無誤的將氣勢洶洶沖上來的幾個小弟砸的葷七八素的,血流不止。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葉秋只是很自然的一招,直接就讓眾人知道,剛剛他之所以對張帆全然不懼,那是有底氣的!
張帆怕了,雙腿開始有些略微的顫抖,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
但這是他的地盤,要是就這么被葉秋給砸場子的話,那以后亂世佳人酒吧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直接關門大吉吧。
“混蛋,你······你竟敢還手,看我不······”
還不待張帆把話說完,站在原地的葉秋忽然動了,一個疾步沖動吧臺前面,擼起臺上的啤酒瓶,只聽見“砰”的一聲砸了下去。
葉秋手中拎著那剩下的尖銳酒瓶,直接掐在了張帆的脖子前,冷冷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再多逼逼一句,我讓你頭身分離!”
“呃······”
原本還張牙舞爪的張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此刻他有種強烈要上廁所的沖動。
說到底,他終究只是一個滿瓶不動半瓶搖的音樂人,跟社會上那些歃血為盟的混混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且不說看到槍或匕首之類的武器,現在尖銳的啤酒瓶抵在他的脖子上,他已經快要嚇尿了。
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心有不甘啊,蕭韻寒這種冷艷美人,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那種,原本他準備勾搭不成就強上的,結果現在碰到葉秋這混蛋,直接讓他的美夢破碎了。
“哥們,你先別沖動,恐怕這里面有什么誤會。”
在生命危險的面前,張帆還是低下了他那并不算高貴的頭顱,膽戰心驚的討好著。
可面無表情的葉秋根本沒心思跟他套近乎,“誤會?剛剛你不是一口一個你的女人嗎?現在怎么就變成誤會了呢?”
“哥們,你先消消氣,雖然之前咱們在皇冠酒店鬧了點不愉快,但畢竟有過一面之緣啊,大家都是陸遠風大佬的朋友,好什么話好好說啊,咱先把酒瓶拿下怎么樣?”
葉秋冷笑一聲,陸遠風的朋友?這張帆還真的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像他這種比戲子好不到哪里去的音樂人,也能和陸遠風相提并論?
不過既然這小子認慫了,蕭韻寒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葉秋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他能夠靠武力解決掉這狗屁的帆哥,但終究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的,與其這樣,還不如饒了這條狗,免了臟了自己的手。
利索的轉身,葉秋也不理會其他人,抱著角落里已經不省人事的蕭韻寒,緊緊的貼在懷里,此刻,他只想離開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驚變突生!
那剛剛還慫成小雞的張帆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原本噤若寒蟬的他猛的張開了魔鬼的獠牙,掄起葉秋剛剛扔掉的啤酒瓶就沖了過來。
你還別說,張帆這小子也不僅僅是個花架子,速度還是挺快的,腳下像是裝了風火輪一般,直沖角落里的葉秋。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他們也非常的吃驚,這張帆平時看起來不溫不火的,剛剛還慫的跟個雞兒似的,怎么突然間就變得這么的男人了?
或許是葉秋的侮辱刺激到了張帆強烈的自尊心,一時間,張帆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尖銳的酒瓶直擊葉秋的后背。
距離越來越近,葉秋也發現了身后來勢洶洶的張帆,可是此刻他的雙手正公主抱抱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蕭韻寒了,根本就無法騰出手去應對張帆的攻勢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有兩種選擇擺在葉秋的面前,一是以最快的速度扔下手中的蕭韻寒,然后利索的去纏住張帆,只不過這樣的話,已經完全沒有意識的蕭韻寒肯定會摔的七暈八素的,說不定那潔白無邪的臉蛋也會摔的鼻青臉腫。
另外一種方法便是保護好懷里的冰山美人,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去接下張帆刺過來的酒瓶,這樣的話,蕭韻寒仍舊會完好無損,明日醒了之后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生麗質,可葉秋就不好說了,指不定那酒瓶就刺到要害部位。
要是平常人,肯定不會猶豫的,說到底,蕭韻寒只是葉秋的上司,沒有必要為她拼死拼活的,而且第一種方式她最多就是摔破相而已,第二種方式可就不一樣了,那說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就在這火燒眉毛之時,葉秋無奈的苦笑一聲,都說無情未必真豪杰,他心中最軟的地方還是被觸動了,他寧可自己去面對危險,也不愿意懷里的美人受到傷害,哪怕是一點也不行!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