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兒很快就發現了葉秋的異常,她以為葉秋是身體不舒服呢,立刻關心的問道:“葉秋,你······你怎么了?”
葉秋微笑,道:“沒什么,只是剛剛那位先生彈錯了一個鍵,屬實有些可惜啊,《夢中的婚禮》這么棒的曲子,有了點小瑕疵。”
葉秋并沒有藏拙,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離他不遠的位置,一位帽子低垂的男人筷子瞬間懸在了半空中,隨即緩緩的抬起頭,直視著坐在窗口的葉秋,原本波瀾不驚的臉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這中年男人已經沒了繼續吃飯的興致,剛剛他已經聽出了這首鋼琴曲的小毛病,微微搖頭的同時,只能感慨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但是沒想到這窗戶邊的年輕人出乎了他的意料,竟然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了其中的問題。
因為剛剛注意力全部在葉秋的身上,陸可兒并沒有仔細聽大廳里的鋼琴曲,現在聽葉秋這么一說,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就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難道他還懂鋼琴?
天啊擼,這也太恐怖了吧,這個橫空出世的楚瑤的哥哥已經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了,這才短短的兩次見面,就發現了這么多的閃光點,難道,穿著的寒酸只是他的故意偽裝,實際上他是出身于書香門第?
不可能吧,聽說楚瑤家境并不富裕,那她的哥哥應該也不會是哪位富甲一方的子女吧。
不過,既然他能夠擁有舉世少有的sallan,并且生日禮物一出手就是海藍之心,他的身份絕對不是那么的簡單。
陸可兒凌亂了,她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這個眼神深邃的男人這么的復雜,不過這更加增強了她進一步探索的好奇心,都說英雄愛美人,但是美人合唱不喜歡有故事有情懷的男人呢?
“哦?什么情況,剛剛我沒仔細聽。”陸可兒仔細的觀察著葉秋的表情,實話實說道。
“剛剛他彈錯了一個鍵,照理說不應該啊,在這種地方彈琴的都應該時專業的啊,鋼琴達不到演奏級肯定難登大雅之堂的。”
“哦?你確定你沒聽錯嗎?”陸可兒問道。
“確定!”葉秋不置可否。
只見陸可兒忽然站起身,徑直走到了扎鞭子的鋼琴男人身邊,很禮貌的微笑道:“先生,我的朋友說你剛剛彈錯了一個音符,你看······”
其實陸可兒本沒有必要這么做的,彈錯一個鍵而已,只要瑕不掩瑜就行。
但是陸可兒想要知道葉秋是不是真的能給她帶來驚喜,所以特意走到彈鋼琴的男人身邊,想要問個清楚,毫無惡意的那種。
“什么?我彈錯?怕是你那朋友耳朵出問題了吧!”
扎辮子的男人絲毫沒有含蓄,直言不諱的就懟了回去,表情冷嘲熱諷的,顯得非常的不羈,他可是皇冠酒店的招牌,要是彈錯曲子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的話,他還怎么立足,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嘛。
陸可兒聞言也是秀眉微蹙,根本沒想到這個鋼琴手對她充滿敵意,竟然如此的沒有禮貌。
葉秋自然是聽出了鋼琴手的豪放不羈,一般藝術家都是這種尿性,他也表示理解,但是這家伙竟然對陸可兒這么傾國傾城的女孩這么的粗魯,這是他根本忍不了的。
只見葉秋忽然迎了上去,一把將嘟著小嘴的陸可兒護在身后,不動聲色道:“先生,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我的耳朵有沒有問題我不確定,但是你剛剛不屑的態度注定你這輩子都成為不了音樂家!”
辮子男人聽出了葉秋話中的弦外之音,雙腳離開琴凳,直接站了起來,由于他的個子比葉秋要高那么一點,直接就居高臨下的看著葉秋,嗤之以鼻道:“就是你說我彈錯曲子的?你是從哪個疙瘩里冒出來的小子,我學鋼琴的時候,你特么的還在穿開襠褲呢。”
“哈哈哈······”
辮子男人的話瞬間引得酒店其他吃飯顧客的哄堂大笑,確實,這辮子男人叫做張帆,號稱不輸郎朗和李云迪的鋼琴手,要不是皇冠酒店的老總高價邀請他,他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現在竟有人說他彈錯音符,這擺明的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嘛,華夏能夠對張帆指手畫腳的鋼琴手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這傻小子又是從哪里跑出來丟人的啊。
所有顧客都放下手中的筷子,這種看好戲的情節可比美食更加的讓人振奮人心啊,他們也想看看這個膽敢噼啪張帆的小伙子究竟拿什么來收場。
只是,眾人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角落里那帽子壓的特別低的中年男人忽然動了,只見表情神采奕奕的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緩緩的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抬頭望著葉秋,想要好好的打量一下。
葉秋眉頭一皺,以前他覺得自己挺飛揚跋扈的,但是現在和這扎辮子的“藝術家”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用一句很流行的話來說,若自己囂張是一種罪的話,面前這家伙早就惡貫滿盈了。
葉秋已經無意再理這個不可理喻的鋼琴手了,彈錯了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