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一個個好奇的蹲下來,按照馮一的方法一邊看一邊摸,不一會兒,各個臉色露出詫異之色:“這……”
“咱們繞一圈看看?!?
馮一帶著眾人繞著城池轉(zhuǎn)了一圈,眾人越繞表情越是震驚,等回到原點時都是瞠目結(jié)舌。
“馮先生?!?
張云逸指著地面的石頭道:“我之前就說過,這材質(zhì)硬度驚人,但這一路走來,每個石頭上都有微微凹陷的痕跡,這至少得數(shù)千個吧,你覺得這是怎樣造成的?”
“不一定吧?!?
何應(yīng)求開口道:“說不定石頭原本就是這樣的呢?!?
“不對。”
羅桑搖搖頭道:“這里的石頭和其他的石頭材質(zhì)一模一樣,何必多此一舉,而且越靠近古城,石頭凹陷的痕跡越明顯……真是奇怪?!?
聽到幾人的話,小克蹲下來摸了摸石頭上的凹痕,對比了一會兒說道:“師父,師姐,我怎么覺得,這像是跪出來的?”
“跪出來的?”
幾個人有些驚訝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是這樣,我們旗族每年都有祭祀活動,也有專門祭祀的地方,雖然鋪有蒲團,但因為祖祖輩輩都是如此,所以那個祭祀房間的磚石也有凹陷的跡象。”
小克在磚石上比劃了一下道:“你們看這里,應(yīng)該是膝蓋碰觸地面的地方,而這里,應(yīng)該是腳尖接觸的地方。
膝蓋接觸的地方比較統(tǒng)一,所以凹陷的痕跡均勻,也更深一些,腳尖的位置則沒有那么均勻,痕跡也要淺上一些。”
聽完小克的話,何應(yīng)求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可以啊小克,這都看出來了。”
馮一三人蹲下來做了下對比,點頭道:“小克的說法還是有些道理的。
這些痕跡確實像人跪久后留下的,而且越靠近城池,痕跡越深,說明那里最先有人下跪?!?
“這么硬的石頭,硬生生跪出痕跡來……”
張云逸有些震驚。
“兩種可能,一種是時間長,一種是跪的久,當然,也有可能是兩種可能全占了。”
馮一站起身仰望這座城池道:“家家戶戶都有著動物的畫像,這些石頭又有這么深的痕跡,看來這里的人很尊敬這只動物啊?!?
“也不一定。”
羅桑開口道:“如果是一只作威作福的動物呢,殘暴欺壓這里的人,將他們變成奴隸?!?
“嗯?!?
馮一遞過去一個贊賞的眼神:“未嘗沒有這種情況。
而且,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座古城會沉入海底深處,但應(yīng)該沒遭遇什么戰(zhàn)爭之類的,這里的建筑上并沒有類似的痕跡,即使有部分地方坍塌也像是遇上了自然災害?!?
“嗯,從進來后我就覺得這座古城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味道,每一戶人家都很整潔,碗櫥里的石碗石筷都擺放的很整齊,這不像是逃難該有的表現(xiàn)?!?
張云逸開口道:“若只是一戶也就罷了,家家戶戶都是這樣,沒有一個拿走自家的餐具,很明顯,他們不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離開的;
或者說,他們自認為沒有危險,卻猜錯了?!?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
羅桑點頭應(yīng)道:“不管是遇到天災人禍,這里畢竟住了很多人,而且從磚石的凹痕可以看出,他們在這里居住了很久,甚至世世代代都住在這里。
那他們?yōu)槭裁措x開呢?
家家戶戶都這么整齊,說明他們的離開是自愿的,自愿離開還不帶走碗筷……”
張云逸聞言大喜:“羅坤道,咱們越來越有默契了?!?
羅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不叫默契,只能說我還算認可你的猜測。”
張云逸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不更好,說明咱們有相同的觀點,更準確的說,咱們是有共同語言的!”
羅桑:……
你高興就好。
“不一定是自愿,也可能是沒有防備?!?
馮一接過話說道:“還有一種可能,是他們知道以后用不著這東西了。”
聽到馮一的話眾人變了臉色,何應(yīng)求皺眉道:“馮道長,你意思是,這些人都死了,還是自愿的?”
“也有可能是他們沒想到會出事。”
張云逸道:“然后災難降臨了?!?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成千上萬的生命,莫名其妙的同時消失了,眾人的心情都有些壓抑。
“照這么推測的話……”
馮一揉了揉鼻子道:“或許跟動物,也就是他們的圖騰有關(guān)。”
眾人默默點頭,什么事情跟信仰聯(lián)系起來,發(fā)生再離奇的事都不覺得意外。
畢竟信仰本身,就代表了狂熱、服從、執(zhí)念……
“咱們在這里猜測再多也沒意義,說不定答案就在這座城池里面,走吧,進去看看?!?
馮一說道。
眾人點點頭,只是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警惕和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