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福始終不肯將他的目的告知,九叔等人也沒有辦法。
再加上他將前面這一關說的如此玄妙,眾人心中也有著濃濃的好奇,便跟在他后面,向前方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眼前的景象又換了,這里是一處讓人看了心里就極不舒服的地方。
整體色調呈暗褐色,看起來像是干涸的鮮血凝固的紋理,墻上滿是各種兵器留下的劃痕,還有一個個模糊的身影,好似人臨死前的苦苦哀嚎。
“好重的煞氣。”
九叔感受著身前的氣息輕聲道:“在這樣的煞氣下,莫說是鬼怪,哪怕是天兵天將都要慎之又慎。”
“何止啊。”
麻麻地不停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道:“這里太熱了,好似要將人融化一般。”
“是啊,這熾熱的氣息從何而來?”
千鶴道長的衣服也是濕透了。
任家三姐妹都是小意的向后站了站,她們穿的都是輕薄的衣衫,熱氣這么強,沒多久就要濕透了,那就太失禮了。
馮一見狀使出了玄冰咒結成一道巨大的冰墻,將熱量抵擋在墻內,但可以明顯的看到,這熾熱的氣息正在瘋狂的吞噬著冰墻的寒氣,冰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
“徐福,你之前來也是這樣的情況么?”
四目道長皺眉問道。
“周圍的布置沒什么太大變化,但是這熱氣確實古怪,上次來的時候應該沒這么熱的。”
徐福也是有些不解。
“這事就別想了,你說的危險在這里呢,我怎么看不到?”
有了冰墻的隔絕,麻麻地舒服了不少,將濕透的頭發向后攏了攏問道。
“你們沒注意么,那里有一尊鼎。”
徐福指著前面說道。
“這里是始皇陵,秦始皇那時候祭祀用鼎,很正常啊。”
麻麻地一副你少見多怪的模樣道。
“不,沒這么簡單。”
九叔搖搖頭,頂住滾滾熱氣走到鼎的旁邊,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滾燙的汗珠滴進眼里,沙的睜不開雙眼。
馮一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輕喝數聲,一道又一道的冰墻將他們和鼎與外面的熱流隔離開來,感受著讓人舒爽的寒氣,九叔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圍著鼎繞著圈,嘴里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么。
砰!
砰!
一道又一道的冰墻在熱氣下破碎,而后馮一又結出新的冰墻,反正玄冰咒耗費的氣息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是麻煩點而已。
“林道友,你可曾看出什么?”
一休大師忍不住出聲問道。
“奇怪,這鼎太奇怪了。”
九叔背著手道:“鼎,乃是古人的禮器,目前發現的最大的鼎是司母茂鼎,因為在鼎身上有銘司母茂三個字的銘文,是商代的一位君王建造用來祭祀他母親的,他母親死后的廟號就是母茂。
但是這座鼎比司母茂鼎還要大上兩輪,三足而立,鼎耳外凸,四方而正,絕對是無價之寶!
但讓我感覺不解的是,制鼎之事在歷朝歷代都是重要的禮儀大事,尤其是這樣一尊巨鼎,怎么在史書上沒有任何記載。
最關鍵的是這座鼎還沒有任何銘文,奇怪,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九叔說到最后很是疑惑。
連九叔都不知道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來頭?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頭霧水。
“九叔,這次你倒是說錯了,這座鼎是有銘文的。”
徐福在一旁淡淡道。
“哦?”
九叔又繞著鼎轉了一圈,突然身形一震道:“我知道了!”
說完話他直接跪趴在地上,探頭向里看去,可惜底部黑漆漆的,看不清晰。
他二話不說掏出幾張引火符點燃,探到鼎底來回移動,終于看清兩個巨大的篆字——
公孫!
“公孫?”
馮一見九叔看清后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九叔一邊拍打著膝蓋的土一邊喃喃道:“公孫是什么意思?”
“哦,連九叔都不知道公孫的含義么?”
徐福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問道。
“你等等,讓我好好想一想。”
九叔攔住對方解答的想法后嘟囔道:“這公孫是某個人的名字還是姓氏呢?
秦朝貌似沒什么有名的人物姓公孫吧?
這座鼎偏偏是這一層的最后一關,想來身份絕非普通……”
“師父,我看這位公孫是守衛秦始皇的重要人物,想來一定深得秦始皇的信任,而且實力非凡,不然秦始皇怎么會將這么重要的位置交給他呢。”
馮一在一旁提醒道。
九叔又嘟囔了兩句,眼神不經意的在墻壁掠過,像是一道閃電在腦海中掠過,九叔整個人呆立在當場,猛地回頭,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這座鼎道:“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