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侯長春用威脅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侯云兒冷笑一聲道:“現在怕成這樣,你之前為什么要做呢?
不就是怕李小蓮把你們家的丑事傳出去么!
告訴你,我可不像她那么傻,到死都信任你們,我可是留有后手的,只要你們敢對我不利,你們做的那些丑事絕對會傳遍大街小巷!”
侯長春心里咯噔一聲忙問道:“你有什么后手?”
“你真當我傻么,告訴你我的后手,你連我們一起殺?”
侯云兒說話間嫵媚的伸展了下婀娜的身段道:“姓侯的,別以為你們收養我我就會對你們感恩戴德,你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憑我的姿色加身材,你當我找不到別的男人么,非得死皮賴臉的纏著你?
不過誰讓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這點情分我始終惦記著,還是那句話,等這件事過去后你必須依照約定娶我過門,不然的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侯長春表情陰晴未定,突然笑起來抱住侯云兒道:“傻丫頭,你胡思亂想個什么勁,我哪有什么別的想法,咱們可是一根身上的螞蚱,不是么?
既然你想要,那我就好好伺候你……”
就在他伸手去解侯云兒衣衫的時候侯云兒一把推開他的手道:“剛才求你你不想,現在我沒興致了,你自己睡吧,我回房了!”
說完話,侯云兒整了整衣服,轉身出去了。
當她離開后,侯長春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難言的怒意。
從房間里走出來侯云兒才發現今夜比以往要黑得多,而且院子里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如墜冰窟。
她揉搓著寒毛咋起的皮膚低聲道:“這天氣怎么如此反常,早知道外面這么冷,我就不出來了。”
侯家院子不小,她身為養女,住的地方跟侯長春的房間很遠,也是怕別人說閑話。
事實上,她已經不止一次深夜去侯長春的房間了。
往常并不遠的路程今夜似乎格外漫長,夜色如墨,侯云兒只能依稀看到院子的大致輪廓,憑借著記憶向她的房間走去,卻發現走了許久依然沒到。
“奇怪,怎么還沒到?”
不知為何,侯云兒心里突然有些害怕,總感覺暗處有人在觀察著自己,但是當她駐步環視的時候,卻沒意識到任何異常。
腳步越來越輕,侯云兒的心越跳越快,在黑夜中甚是明顯,她輕輕咬著嘴唇,突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
她的屋子跟李小蓮死的那口井距離并不遠。
“難不成是她回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后侯云兒打了個激靈,腳步愈發的急促,下意識的伸出手向前探著路,因為她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失去了作用,房子的輪廓就在前方不遠處,她卻始終碰觸不到。
“好姐姐,這件事與我無關,都是侯家人干的,你要報仇可別找錯人……”
侯云兒嚇得快哭了,聲音顫抖的小聲道:“你放心,日后我一定為你多燒些元寶蠟燭,讓你和孩子在下面過的舒舒服服,好不好?”
嘩啦啦!
話音剛落,一陣怪風襲來,院子里的枝葉劇烈的搖擺著,好似有無數個人影在晃動。
侯云兒嚇得渾身發抖,幾欲尖叫出聲,嗓子眼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悶著頭發瘋似的向前方跑去,腳下突然被什么東西絆到,身體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當她揉著酸痛的手臂緩緩爬起來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寒毛咋起——
摔倒的地方,正是李小蓮死去的那口井!
就在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井水突然沸騰起來,很快,一個腫脹蒼白的腦袋緩緩浮現在她的眼前,不是李小蓮又是何人。
“啊——”
驚慌失措的她張嘴欲喊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腦袋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在意識前的最后一秒,她看到李小蓮的腦袋落在她的身體上,幻化成她的模樣。
撲通一聲,侯云兒的腦袋掉入井里,不斷下沉,最終和黑暗融為一體……
……
第二天一早,九叔馮一等人坐在酒店里吃早飯的時候街道一陣喧嘩,有人大聲高呼:“出事啦,出事啦,李小蓮的墳被人挖了,連肚子都被野獸給咬破了,孩子都被吃了……”
嘩啦啦!
正在吃飯的鄉民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從酒店里跑了出來,連聲問道:“什么情況?”
“你們自己去看吧,太嚇人了!”
好事者丟下一句話繼續向前跑去,一邊跑一邊宣傳,大有不把整個鎮子的人驚動誓不罷休的架勢。
“師父,出事了。”
馮一放下碗筷說道。
九叔眼底閃過一抹憂色,點頭道:“走,咱們去看看。”
一行人順著密集的人流來到了李小蓮下葬的地方,正如好事人所說,李小蓮的尸體就這樣曝光在太陽底下,她的腦袋不見了,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