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屋里傳來馮一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被人從美夢中吵醒,有些不太高興。
其他房客紛紛對黑玫瑰怒目而視,怎么可以打攪馮道長的休息?
“姓馮的,你給我出來!”
感受到眾人不友好的視線,黑玫瑰心里氣的更厲害了,沒好氣的說道。
“大半夜的,怎么了?”
馮一打著呵欠拉開了房門,打量了一圈后嚇了一跳,驚道:“你們都是夜貓子么。”
“不是啊馮道長,我們也是被這個女人吵醒的。”
“哎,馮道長,這個女人非說我們客棧不干凈,這我們到哪說理去啊。”
楊老板故作委屈的說道。
“不干凈,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
馮一一臉詫異的說道。
楊老板聽到馮一的話心里的大石頭落地了,很是驕傲的挺著胸膛,那神情好似在說,瞧見沒,我這客棧是經過馮道長認證的,干凈的很。
“你當然說沒鬼了,因為鬼就是你的!”
黑玫瑰氣呼呼的說道。
“啊?”
不但馮一傻眼,其他人也都無語了,這女人在說什么?
馮道長養(yǎng)鬼,開什么玩笑。
堂堂茅山道士,以抓鬼誅邪為生,你無理取鬧也該有個分寸吧?
“就是你那個扳指!白天的時候就坑了我們一回,晚上又有女鬼從里面跑出來嚇唬我們,你還想抵賴?”
黑玫瑰義正言辭的說道。
馮一看了看她,抬起自己的左手說道:“你說的,是這個么?”
他的大拇哥上赫然戴著一枚白玉扳指。
“這……這怎么可能,這枚扳指明明出現在我床上的。”
黑玫瑰傻眼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睡覺前就戴著她了,再就是你把我喊醒,你意思這扳指自己溜到你房間嚇唬你,然后又回來了?”
馮一略顯促狹的說道。
其實事實就是如此,但聽到其他人耳里卻都覺得荒謬不已。
“喂,你是什么人啊,為什么馮道長的扳指會主動去找你?”
“哈哈,是啊,還是個女鬼……我現在還是單身呢。”
“哇,兄弟,口味好重。”
“切,聽他瞎吹吧,明明是這個女人做了虧心事晚上做噩夢把自己嚇著了,還想把事情推到馮道長身上,真是無理取鬧……”
一時間,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但沒有一個相信馮一的‘實話’,反而對黑玫瑰指指點點。
黑玫瑰現在是百口莫辯,還想說點什么,一旁的小蝦米走過來扯了扯她的衣服小聲道:“玫瑰姐,別說了,咱們走吧。”
“咱們?yōu)槭裁匆撸咭矐撌撬撸 ?
黑玫瑰怒急攻心,口不擇言的說道。
“放肆!”
從剛才黑玫瑰說店里不干凈楊老板就覺得不舒服,現在見她這么胡攪蠻纏斥道:“這家客棧是我開的,你有什么資格趕馮道長走?
要走也是你走!
大家說對不對。”
“對,看你年輕也不小了,還這么不懂事,趁早走吧,別壞了馮道長的心情。”
“話都說到臉上了,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待不下去,沒辦法,咱臉皮薄……”
黑玫瑰氣的渾身發(fā)抖,恨恨地瞪了馮一一眼,本來還想放兩句狠話,又發(fā)生沒什么用,沒好氣的說道:“走就走,鬧鬼的客棧,誰愛住誰住,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
說完話,她拉著小蝦米的手背著包袱匆匆離開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馮某的原因驚擾了大家的休息,馮某深感慚愧。”
馮一拱手說道。
“馮道長,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別放在心上。”
“是啊,也就是你心善,如果她誣賴我的話,我真的教訓教訓她。”
“就是,蠻不講理的女人,不知道同情。”
又議論了幾句,眾人各自回房休息了,馮一關上房門將扳指取下來放到桌子上道:“人被罵了半天,大晚上被趕走了,這下滿意了吧?”
“本來她們有錯在先,讓她們長長記性罷了。”
小麗翹著修長的美腿笑盈盈的說道。
黑玫瑰兩人沒什么實質上的損失,馮一也沒放在心上,重新鉆進被窩里準備休息了。
“哎,你剛才明明說扳指不離身的,怎么不戴在手上?”
小麗見自己被遺忘后不甘心的說道。
“我嫌硌得慌。”
馮一沖她笑了笑,隨即閉上了眼睛。
“我身子這么軟,怎么可能硌得慌……”
小麗撇撇嘴,轉身溜出去玩了。
……
“玫瑰姐,咱們去哪?”
小蝦米仰頭看著黑玫瑰問道。
黑玫瑰抿了抿嘴,回頭望著合興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