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是安妮哎。”秋生湊到馮一身邊蹭了蹭他說道。
“她好像瘦了點,人怎么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文才也是湊過來小聲嘀咕道。
馮一看著好幾個月未見面的安妮,確實比之前瘦了些,頭發(fā)也由燙染的卷發(fā)拉成柔順的長發(fā),穿著一身淺灰色的民國服飾,沒再將自己的傲人胸懷暴露出來,卻更添一份內(nèi)斂和柔美。
最重要的是氣質(zhì)上的變化,之前的安妮似乎在國外待得時間久了,總覺得有些風塵氣,但現(xiàn)在的她氣質(zhì)圣潔又恬靜,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光芒環(huán)繞在她身上。
那些領救濟物品的人看到她后都是不住的彎腰鞠躬,一臉感激,她則是面帶淺笑,不時低聲說些什么,讓人心生好感。
原來真心實意的做善事整個人確實會發(fā)生由內(nèi)而外的變化。
似乎是馮一的目光太灼熱,安妮忍不住抬頭望了過來,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安妮嬌軀微顫,眼睛里滿是驚訝之色,隨后慢慢彎成兩座小橋,里面流淌著久別重逢的欣喜。
馮一輕輕吸了口氣,邁步走了過來說道:“好久不見。”
“嗯,這次怎么回來了?”安妮將手里的工作交給其他人后走到他身邊問道。
“找四目師叔和一休大師有些事,待不了多久又得離開了。”馮一開口解釋道。
安妮眼里的喜悅慢慢變得黯然,隨后咬了咬粉唇道:“你的信我收到了,東西我也帶回來了,謝謝你還記得我。”
“那就好,這次我又幫你準備了一些,既然要做善事,那就不要局限于一鄉(xiāng)一鎮(zhèn),酒泉鎮(zhèn)相對于整個華夏而言,還是太小了。”
馮一想了想說道:“接下來我會去省城一趟,到時候幫你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
安妮乖巧的點了點頭,眨著眼問道:“你這次會待幾天?”
“還沒確定,不過省城那邊的事比較急,應該待不了多久。”
馮一沖她微微一笑道:“今晚本地的鄉(xiāng)紳又要請客吃飯,你身為鎮(zhèn)子上最大的女慈善家,也會被邀請的吧?”
安妮露出恍然的神色,失笑道:“難怪剛才有人通知我晚上要請什么大人物吃飯,我原本是想拒絕的,沒想到要請的是你們……
也是,你為酒泉鎮(zhèn)做了這么多事,是當之無愧的大人物呢。”
“你就別笑話我了,他們還在那邊等我,你也要忙,晚飯之后再細聊吧。”
馮一被九叔他們看的渾身不自在,本想直接告辭離開,但鬼使神差的話到嘴邊又變了,說完之后他也是有些不自在,拿手揉了揉鼻子。
安妮嘴角蕩漾起一圈甜甜的笑容,點頭道:“嗯,那就……晚上再說。”
馮一回到眾人身邊,剛想開口解釋,秋生搶先說道:“師父,馮一跟那個女孩子是普通朋友。”
“對,就是閑聊兩句,敘敘舊,別的沒什么。”文才接口說道。
“我……”
馮一張了張嘴,突然發(fā)現(xiàn)舌頭有些打結(jié),原本他是準備這么解釋的,但是在秋生和文才的插科打諢下,他要再這么說無異于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如此,索性什么都別說了!
九叔打量了下安妮,點點頭道:“相由心生,確實如此。”
說著話,他又和四目道長一休大師攀談起來,剩下馮一有些無語的撓了撓頭,連九叔都喜歡打啞謎了。
但他聽得出來,因為安妮的改變,九叔貌似對她的印象挺好。
離開慈安堂時馮一沖安妮擺了擺手,安妮回他一個甜甜的笑容,笑得他心里有些發(fā)慌,還有些期待……
再次來到道場,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院子里的樹開的郁郁蔥蔥,墻角種滿了各色花朵,微風一吹,滿院飄香。
“哎,這老徒弟早晚念經(jīng)是毛病是改了,但是白天的時候總愛在院子里誦經(jīng)禮佛,偏偏還有很多人跟著他一起,讓人不厭其煩,宛如烏鴉一般聒噪。”
四目道長指著地上擺放的密密麻麻的蒲團無奈的感嘆道。
“這也能怪我?我遷就你的生活習慣,你就不能尊重我的工作么?”
一休大師不滿的說道:“誦經(jīng)禮佛是我的必修課,大家喜歡聽,你可別怪到我頭上。”
“行!”
四目道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茅山派更多的是學降妖除魔的法術(shù),在傳道方面確實不如佛教沾光,他頂多是發(fā)發(fā)牢騷,而且并無什么卵用。
“來,小迷,見過林道長。”
一休大師懟完四目道長后看到一個小和尚后笑瞇瞇的將他喊了過來。
眾人一看這小和尚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看起來挺憨厚的樣子,聽到一休大師的話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道:“林道長好。”
“你也好。”
九叔背著手笑著說道:“一休大師,這是你新收的徒弟么?”
“是啊。”
一休大師說道:“這孩子是個孤兒,他們那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