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和馮一聽到這個消息后都是臉色一變,文才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此時正在房內(nèi)睡覺,那暈倒在外的只有秋生了!
他們兩個去了郊外,難不成中途又遇到什么事情了,還是說有潛伏的僵尸出現(xiàn)了?
兩人心中的疑惑很多,下意識的往外走去。
不料仆人直接攔住他們說道:“我們知道他是大師您的徒弟,已經(jīng)派人去抬他回來了,您在府中稍等片刻便好?!?
九叔還沒說話,任老爺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眼神,意思是小伙子干得不錯,大有前途。
家仆是個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看到老爺?shù)难凵裥闹幸幌玻贝掖业某鋈チ恕?
沒等多久,昏迷的秋生便被四個人用木板床抬回來了。
馮一見狀拱手道:“多謝幾位出手相助?!?
“馮公子言重了,這是我們的本分?!睅酌移图娂姳硎静桓摇?
“退下去吧,找管家去領(lǐng)賞錢,夫人,你去吩咐一聲?!比卫蠣斵D(zhuǎn)過頭對任夫人說道。
“好的老爺。”
幾名家仆跟著任夫人歡天喜地的領(lǐng)賞錢去了,九叔則是蹲查看了下秋生的情況,好一會兒長吁了口氣說道:“還好,只是心中郁結(jié)加體力透支昏迷過去了,并沒受到什么傷。”
說到這他也是心中不解,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變成這副樣子了。
馮一卻不如九叔樂觀,因為他從秋生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伸出手翻了翻秋生的衣服,很快從懷里的口袋翻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紙上還沾著暗褐色的血跡,觸目驚心。
等他看到信的內(nèi)容后長嘆一聲,隨即將信交給了九叔。
九叔看到信時眉頭緊鎖,看完后一跺腳氣道:“真是個固執(zhí)的女孩子!”
任老爺不明所以,好奇的問道:“九叔,發(fā)生了何事?”
九叔嘆了口氣,將信重新疊好塞進秋生的口袋里,搖搖頭遺憾的說道:“肖小姐在王文琪的墳前自盡了?!?
“什么?”
任老爺身軀一震,用難以置信的口吻道:“純潔自殺了?”
“嗯?!?
九叔心里很是沉悶的背著手在客廳里踱著步道:“我原以為經(jīng)過這些日的開導(dǎo)她已經(jīng)放下,沒想到她將王文琪下葬時就已心存死志,真是個傻丫頭?!?
任老爺聽到后也是神色黯然的說道:“純潔和我家珠珠小時候一起玩耍一起長大,從小我就發(fā)現(xiàn)她脾氣性格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倔強些,但萬萬沒想到,她竟會做出這等傻事!
哎,現(xiàn)如今她們這兩個小姐妹,一個自盡身亡,一個昏迷不醒,這都是造的什么孽??!”
聽到任老爺?shù)脑捑攀鬻鋈徊灰眩@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麻麻地師徒惹出來的禍?zhǔn)?,麻麻地又是他的師兄,任老爺如此悲痛,他也臉上無光。
馮一對肖純潔的死訊心中也有些觸動,想起那個跪坐在地上徒手挖墳的女孩子就這樣香消玉殞,實在是讓人感慨不已。
她是走了,繼續(xù)和王文琪雙宿雙棲,可憐了秋生,第一次這么認真的動了心,卻落得這副凄慘的下場。
男人啊,輕易不要動心,動心就容易被傷害了……
九叔幫秋生簡單調(diào)理了下,沒多久,秋生便睜開了眼睛,開口喊道:“純潔!”
然后,看到眼前的九叔和馮一,秋生不禁悲從中來,那個如丁香花般的女孩子,消失了。
“如果哭能舒服一點,就痛痛快快哭一場吧,男人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馮一斟酌了下說辭緩緩說道。
秋生緩緩從身上掏出肖純潔留給他的絕筆信,走到了屋外,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然后將信燒掉,攤開手將燒成飛灰的信拋在了空中,這封帶血的絕筆書,就這樣消失在天地間。
再見,純潔,祝你和王文琪,永遠幸福。
秋生濕潤著眼眶,緩緩說道。
這一次的任家鎮(zhèn)之行,傷心人傷心事很多,眾人都是心情沉悶,哪怕鎮(zhèn)長和任老爺多次挽留,依然還是匆匆的選擇了離開。
短時間內(nèi),怕是沒人想回來了。
翌日。
三輛馬車停在了任家鎮(zhèn)鎮(zhèn)口,有一輛馬車規(guī)模很大,由三匹馬拉著,里面是昏迷的任家三姐妹,蔗姑和任夫人坐在上面,馮一趕車。
秋生心情不好興致不高,換由文才趕車,九叔和麻麻地坐在里面。
還有一輛,則是任家的家仆以及準(zhǔn)備的各類生活用品,滿滿當(dāng)當(dāng)好幾個大箱子。
“九叔,任家鎮(zhèn)隨時歡迎你的光臨?!?
任老太爺?shù)氖w經(jīng)任老爺同意,當(dāng)眾燒毀,任家鎮(zhèn)僵尸被除掉的消息也傳了出去,這兩日又開始有游客光臨,飽經(jīng)傷痛的任家鎮(zhèn)鄉(xiāng)民也重新?lián)Q上笑臉,投入到嶄新的生活中。
鎮(zhèn)長也不例外,以往衣著顏色沉默的他今天也換上了一身暗紅色的長衫,多少帶著幾分喜慶,也算預(yù)示個好兆頭,希望任家鎮(zhèn)以后都能平安祥和。
“鎮(zhèn)長您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