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雖然不如馮一氣的那么厲害,但對麻麻地師徒的表現(xiàn)也是極為不滿。
他們是真心實意的幫忙,麻麻地師徒卻別有心思,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高興不起來。
但如果真讓他眼睜睜看著麻麻地三人被槍斃,他也是于心不忍。
他的沉默讓蔗姑誤以為九叔也是怨氣未消,柔聲勸道:“相公,師兄雖然又邋遢又懶惰,但當年對你還是挺照顧的。
還記得么,當年大師兄石堅經(jīng)常刁難你,其他師兄弟都不敢和他作對,是麻麻地主動幫你說話……
你是恨他不爭氣,其實不止是你,包括我和師父都覺得他太過分了,但他畢竟是咱們師兄呢。”
“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九叔嘆了口氣,背著手回到了屋里。
眾人面面相覷,也都各自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馮一很是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昨晚經(jīng)過任婷婷的“開導(dǎo)”,他心里的憤怒得以順利的發(fā)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可憐的是本來能夠多玩一會兒的小雙早早的被貼上鎮(zhèn)尸符回竹筐里睡覺去了,因為有些事情畢竟不能當著小孩子做。
當然,馮一也沒有這么沖動的在任府就將任婷婷拿下,但除了這個,其他的事他一件沒落下。
果然啊,女人是醫(yī)治男人最好的良藥。
早晨吃飯的時候除了九叔外都到齊了,任婷婷看到馮一后依然是俏臉通紅,任珠珠是一臉怪笑,菁菁則是面無表情。
馮一臉皮厚,絲毫不以為意,好奇的問道:“師母,師父去哪了?”
蔗姑聞言強笑了下說道:“你師父又想起來個解決僵尸的好辦法,去做準備了。”
馮一聽到蔗姑的話心里跟明鏡似的,喝了口粥道:“師父是去救麻麻地師徒三人了吧。”
蔗姑臉色微變,詫異道:“你怎么知道?”
隨后她意識到自己失言,表情有些尷尬。
馮一抿了抿嘴,感覺溫熱的粥在體內(nèi)緩緩蔓延,說不出的舒服,輕笑道:“不用避著我,也不用擔心我會生氣,畢竟是師父的親師哥,他怎么會袖手旁觀。”
說到這馮一瞥了眼吃的香甜的秋生和文才道:“就拿我來說吧,如果秋生和文才做了什么讓我不滿意的事,我會記恨一輩子么?”
秋生和文才將碗放下,異口同聲道:“會,你就是這樣的人,和師父一模一樣。”
馮一剛喝了口粥,差點噴了出來。
我去,感情在你們眼里我如此的腹黑和小心眼么?
還有,在蔗姑面前說九叔壞話,你們膽子也太肥了吧!
蔗姑聽到秋生和文才的話放下碗,說道:“話說你們師父,確實很愛記仇,我記得麻麻地師兄有一次整他,在他被窩里放了幾只蜜蜂……”
噗!
這下馮一忍不住了,一口粥噴了出來,好在他善于控制,沒噴到人,全吐到了地上。
被窩里放蜜蜂,虧他想的出來,如果九叔沒穿內(nèi)衣的話……
嘖嘖,畫面太美了。
蔗姑見馮一這樣也沒說什么,托著腮幫說道:“那次事之后,你們師父趁麻麻地師兄上茅房的時候,往里面扔了幾條蛇進去……
麻麻地師兄最怕的就是蛇,從那之后,他就再沒進過茅房了。”
嘶……
九叔就是九叔啊,竟恐怖如斯。
還好,我馮一在九叔面前還是很聽話的,不然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樣的可怕報復(fù)呢。
秋生和文才對視一眼,都是黯然神傷。
往事不堪回首啊!
花開兩朵,兩開花。
這邊蔗姑在跟馮一他們聊九叔曾經(jīng)的糗事,眾人笑得不行,一片祥和景象;
但麻麻地師徒三個人可就慘了。
一大早他們師徒三人就被綁在了刑場,一群兇神惡煞的衛(wèi)兵各個背著槍,冷冷的看著他們。
經(jīng)過簡單的包扎,阿強看起來好一些,只是斷掉的右手用木板夾著,套在脖子上,并不影響被捆綁在木樁上。
阿豪兩條腿纏著厚厚的紗布,各夾著兩塊木板,被固定在椅子上綁著,依然有殷紅的鮮血都紗布往外滲,整個人滿頭大汗,顯得極為痛苦。
三人中狀態(tài)最好的當屬麻麻地了,只是頭上的傷口用紗布綁住,也因此,被捆的最結(jié)實。
“你們?nèi)齻€,是不是覺得委屈?”曹隊長走到三人的跟前問道。
麻麻地嘆了口氣道:“曹隊長,能不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能夠把僵尸抓到的。”
曹隊長輕蔑一笑,打量著三人道:“就憑你們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
麻麻地臉色一黯,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完好無損的三個人都拿僵尸沒辦法,現(xiàn)在傷的傷殘的殘,靠什么?
再厚著臉皮找九叔和馮一幫忙么?
臉呢!
“任家鎮(zhèn)死了這么多人,都是你們?nèi)浅鰜淼模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