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姑的道觀位于的地方在任家鎮的最北邊,和平昌縣的距離不算遠,馮一上午出發,第二天一早便趕到了。
他沒有耽擱,直接上了山。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道觀里并沒有什么人,蔗姑正在給祖師爺上香,一回頭就看到了馮一。
“你,你是林師兄新收的徒弟,馮一對不對?”蔗姑之前匆匆見過馮一一面,還是在誘惑九叔的時候,記性是真不錯。
“沒錯師姑,我是馮一。”
“你跑我這來做什么?”
蔗姑有些納悶,隨后心里一喜,趕忙問道:“是不是你師父想我了?”
上次鬧得不歡而散,蔗姑生了好幾天悶氣;
但她對九叔的感情也是真的深厚,過去幾天后就消氣了。
如今馮一前來,絕對是九叔的意思,她當然很高興。
“師姑,我師父說看完這封信你就明白了。”蔗姑如此高興,馮一也不好打擊她的心情,直接將信遞給了她。
“蔗姑親啟……嘻嘻,好肉麻。”蔗姑看到信奉上的幾個字后就泛起了花癡,看的馮一無語的很。
難怪師父一直對蔗姑不太感冒,當一個女人愛你愛到失去自己了,男人非但不會覺得感激,反而會覺得麻煩。
嗯,這種行為統稱為“賤”。
咳咳,師父,我不是罵你哈,你別介意。
在馮一胡思亂想的時候蔗姑已經看完了信,嘴角含笑眉目含情的笑著道:“林正英啊林正英,你終于有求我的時候了!”
不是,蔗姑,我師父求你就求你,你笑得這么那啥干啥。
馮一隔著幾十厘米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溫度的急劇提升,不由暗暗說道:師父說的沒錯,蔗姑的欲火確實太盛了。
“對了師姑,師父還讓我將這塊懷表交給你。”
蔗姑接過懷表后打開看了一眼,兩眼放光的問道:“你師父平時都將這塊懷表隨身攜帶么?”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平時很少見師父拿出來……”
馮一說到這瞥了眼蔗姑的表情,似乎略微有些失落,繼續說道:“但這次我們去的可是平昌縣,又不是在義莊,他說拿就拿了出來,想必是貼身戴著的吧!”
聽完馮一的解釋后蔗姑心情大好,道:“好,你先去山下等我,我準備些東西,要對付魔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的師姑。”馮一見蔗姑將懷表小心翼翼的放好,揉了揉鼻子,總覺得九叔要面臨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十幾分鐘后,蔗姑直接騎著一輛人力三輪車出現在馮一的面前。
車后斗里面放著舞獅,小鼓,以及一些小孩子喜歡的滑梯木馬等玩具,想來是為了吸引魔嬰的。
“走吧!”下山后的蔗姑依然興致很高,看起來比馮一還著急。
于是馮一在前面騎著自行車,蔗姑在后面賣力的蹬著三輪車,兩人一前一后的朝平昌縣趕去。
走到一片密林后馮一突然嗅到了一陣奇異的香味,心里一動,莫非是童年陰影紅白雙煞即將出現?
蔗姑見馮一停下車后奇道:“馮一,你怎么不走了?”
“蔗姑,你有沒有聞到香味,就像是梅干菜蒸豬肉的味道。”馮一轉過身問道。
蔗姑用鼻子嗅了嗅搖頭道:“不對!這分明是椒鹽雞屁股的味道。”
椒鹽什么味道我知道,但雞屁股是什么鬼?
難道蔗姑還有這愛好?
就在此時,山林間的群鳥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齊刷刷的飛走了。
蔗姑看著飛走的群鳥,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一臉凝重的說道:“等等,這荒郊野嶺的,怎么會有梅干菜蒸豬肉呢?”
蔗姑話音剛落,樹林里突然刮起一陣狂風,接著前后兩頭都冒起了濃重的白霧,將整片樹林籠罩其中。
隨后,一曲奇妙而又詭異的音樂響起,像是由笛子和嗩吶演奏出來的悲歌。
蔗姑聞聲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說道:“不好,咱們碰上不干不凈的東西了!”
馮一心里淡定,卻故意皺起了眉頭道:“蔗姑,我們該怎么辦?”
蔗姑并不知道馮一的實力,沉聲勸道:“不要怕,沒事的。”
“嗯。”馮一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詭異的悲歌愈發的明顯,就像是在耳邊響起一般,很快,樹林的兩頭都出現了模糊的身影。
其中一支隊伍全部是宮裝紅衣打扮,來的人輕輕揮動著衣袖,宛如跳舞一般,后面還有人在敲鑼打鼓,支著大紅燈籠,十分喜慶,整個隊伍中間抬著一頂大紅色的轎子;
另一只隊伍,全都穿著白色孝服,身披蓑衣頭戴斗笠,最前面的幾個人蹦蹦跳跳的撒著紙錢,后面一群人抬著一副漆黑如墨的棺材,支著白色的燈籠,棺材上還坐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雙手合十擺在身前。
兩支隊伍看起來十分熱鬧,敲鑼打鼓,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笑意,再看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