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徐陡然想起了班上只有他們兩個男生,那運動會時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凄慘。
“我們運動會是不是得全報啊?”
“別擔心,這是校運會又不是院運會,咱們海選的時候去湊個熱鬧就行了。而且,想想都是體科院的包攬前幾名。”
卓蔚成對運動會陪跑沒什么興趣,倒是體測,希望去年的成績不會成為他無法超越的成績。
上午他們做志愿時,天氣一直陰沉沉的,但待他們一下公交車,烈陽就開始炙烤著大地。
“嚯,這個天氣難得見這種大太陽了,干脆我去找老言借借他的伸縮晾衣架到樓頂曬個被子。”
木容初秋多綿綿細雨,也就這幾天的時間還能曬曬被子,否則的話以后便只能仰仗除濕袋度日了。
他剛把自己的請求發給言川兀,對方便秒回到:“借一次給一百。”
聽了這兩人的對話,郁景徐也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肯定道:“舍長他會愿意借給你的。”
卓蔚成才不管這些三七二十一,先借用了再說,至少自己又沒有先斬后奏。
“景徐,你要呆在宿舍嗎?我幫你去把空調打開。”卓蔚成剛去樓頂曬了被子,被灼熱的日光狠狠照射了一通。
“啊,不用,就我一個人的話吹空調太浪費了,而且我現在打算去圖書館自習。”
“你加油,我記得你明天還要去參加志愿團的面試吧?”
郁景徐略一頷首,郝然道:“希望明天可以順利。”
卓蔚成提上換下來準備拿去洗鞋店的運動鞋,回首沖對方笑道:“相信自己,我走了。”
匆匆去過洗鞋店,他又去山下的外賣柜搬了奶茶和果茶——今天文娛部開展破冰大會,他這個部長自掏腰包做東。
他緊趕慢趕,最后還是遲到了一點,當他推開活動室的大門時,樓霽如已經帶著新部員玩起了桌游。
她見了卓蔚成,簡直如蒙大赦,“啊,部長給我們送福利來了,那等下局他加入進來我們再實行真心話大冒險的懲罰吧。”
樓霽如一面說著,一面向卓蔚成露出懇求的神色。卓蔚成把飲料放在會議桌上供大家自取,然后饒有興致地拿起那張單獨的懲罰牌,上面寫著講述感情史。
他向周圍的新部員問道:“你們上一輪是該誰受罰?”
幾個看起來就外向活潑的女生異口同聲答道:“是副部!”
卓蔚成轉身給了樓霽如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也好奇你和洛哥是怎么認識的,所以別賴賬啊,副部。”
樓霽如極其難為情地長嘆一聲,心道今天是躲不過了,“我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識’。”
“大一上的校級辯論賽,數統學院輸給了文學院,他和我都是二辯,所以比賽結束后我去主動要了他的聯系方式。”
卓蔚成露出愕然神色,“我還以為一開始是洛哥主動的”
樓霽如頗為無語,“認識這么久了,難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嗎?他就是個不主動的悶騷,雖然現在已經好多了。”
卓蔚成遞給她一杯果茶,表示請她繼續說下去,周圍人只聽了個開頭,也覺得興致勃勃。
“我和他都是公費師范生嘛,所以一起加入了未來教師協會,之后又合作完成了幾次線上拓展手工課的錄制,熟絡起來后就水到渠成啦。”
樓霽如言簡意賅地總結完自己的感情史,便迫不及待催促卓蔚成也一同加入戰局,看她今天不得扳回幾城。
結果卓蔚成今天格外牌運亨通,一連數局下來,都巧妙地避過了懲罰。他盯著樓霽如不虞的臉色,“哈哈”笑道:“今天手氣好了點嘛,報復心別那么重,你想聽我的感情史,我講就是了。”
在座者無不豎起了耳朵,卓蔚成故意放慢了語速,吊著眾人的胃口,“聽好了——我沒有談過戀愛,感情史那種東西也講不出來啊?”
樓霽如不死心地問道:“難道你連心動對象都沒有過嗎?”
卓蔚成認真思忖了數秒,然后篤定答道:“沒有。”
旁者自討沒趣地開始了新一輪的桌游,唯有卓蔚成倒開始為了自己那番話陷入思索。
牌桌游戲沒有持續多久,后面還有個簡短的自我介紹環節,最后再由卓蔚成和樓霽如簡要地分配工作。
新部員紛紛離去,只剩下兩個部長還在活動室內整理資料。
樓霽如早早完事,掏出小鏡子涂著唇釉,她奉行最好的化妝方式就是護膚原則,一貫素面朝天,最多用唇釉和口紅提提氣色。
卓蔚成看她這模樣,便知道這是馬上要去約會了,突發奇想道:“洛哥他能分清你口紅的顏色嗎?”
樓霽如合上鏡子起身,斜睨了他一眼,“至少他知道我現在涂的是唇釉。”
之前因為烈陽太甚,他們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現下樓霽如剛把窗簾扯開,便驚叫了一聲,“這玻璃隔音效果真好,下這么大雨我們都沒聽見。”
正把資料放入檔案袋的卓蔚成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