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瑤澈和嘉懿帶著賀蘭煜琪要從少啟皇宮混出來,少啟也下起了白雪,偏偏跌落,讓人感覺更冷,少啟人都習慣了這氣溫,自然不在話下,嘉懿和瑤澈都是習武之人,也還挺得住,倒霉的就是賀蘭煜琪,冷風一吹直打哆嗦。
猛咳幾聲,門口的守衛就多看了幾眼賀蘭煜琪。
瑤澈只好大聲道:“最近是不是晚上睡沒蓋好被子!瞧你這蠢樣兒!”好似故意是給守衛聽。
事情偏偏就是好事多磨,賀蘭煜琪本就胸悶咳嗽,是老毛病,加上呆著這寒氣重的地方,所以一直沒有好,她就一直咳嗽。
守衛依稀記得這皇宮里好像有位從番迪來的姑娘總是咳嗽,就多看了幾眼,恰巧拉糞的車進來,他們準備混出去的時候,東廂那里傳來一聲尖叫,“番迪那姑娘不見了!快來人吶,番迪那姑娘不見了!”
本來聽到這話,嘉懿和瑤澈應該裝作什么都沒發現,他們也確實是這樣做的,但是賀蘭煜琪從未干過這樣的事,一聽那邊被發現了,就立即要逃出去,瑤澈和嘉懿拽她不得,只好被守衛發現。
也巧了,這守衛還是藍西淵的親信,藍西淵當時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讓賀蘭煜琪逃出少啟皇宮,第一日他時時去注意,第二日亦是如此,可是這樣關注了一個月,賀蘭煜琪都沒有逃走的跡象,在且說她是一個弱女子,不會武功,又總日多愁善感,這守衛也不再關注,沒想到今日都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
“你們別想走出這里!”
一時間很多將士將他們包圍起來,賀蘭煜琪嚇得連忙后退,瑤澈一把攬過賀蘭煜琪,“躲我后面,少啟的這些崽子別想從我手中抓走你!”同時手已經拽上腰間的皮鞭。
嘉懿一敲瑤澈的腦袋,而后左手拽著瑤澈的手,右手拽著賀蘭煜琪的手,“蠢死了,這種情況應該跑,我們又不是來大家的,快!”
說完一腳踹開擋在門前的守衛,拽著兩人猛跑。
后面是兩個小隊緊追不舍,嘉懿知道在此不能拖時間,時間越久,自己越危險,更何況子時之后少啟和番迪就要開戰,如果他們一旦被抓住,那同時被威脅的是兩個國家,藍西淵肯定用賀蘭煜琪威脅嘉慈,從而讓嘉慈背叛中原,還有瑤澈,她現在可是番迪堂堂正正的郡主,一旦被抓住,足以用來威脅整個番迪。
“為什么不打,我們能打出去,這樣東躲西藏一點用都沒用!”瑤澈和嘉懿換下那一身少啟奴才的衣服之后,又扔給賀蘭煜琪一件外衫,“換上!”
“打有什么用?武功再好的人也難敵千軍萬馬,更何況你武功還不好,這么爛,要是你爹在這,肯定也贊成我的說法!”
只聽街道上是那兩小隊將領搜查的聲音,嘉懿一抓瑤澈的手,道:“我們換個地!”
賀蘭煜琪剛想伸過自己的手,也讓嘉懿拉著,卻聽嘉懿又道:“瑤澈,你抓好賀蘭煜琪!”賀蘭煜琪聽到這話后猛地收回手。
他們三人繞過搜查人,從小路拐過去,已經快到達少啟的出口。
這時天已經漆黑,瑤澈覺得大約應該到了晚飯時間,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他們還不是這么倒霉,也許從這段時間中獲取利益也說不定的,嘉懿拉著瑤澈,瑤澈拉著賀蘭煜琪,然而他們的腳步是在聽到賀蘭煜琪一聲猛烈的咳嗽之后而停住的。
瑤澈回過頭,賀蘭煜琪已經不行,雙手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張開嘴猛烈的咳嗽,而少啟晚上的風更冷更硬,夾雜著雪花一起吸到賀蘭煜琪的肺里,讓她再次咳嗽,不能停止,幾乎是快要把內臟咳出來一般,周而復始。
“你,你不要緊吧?”
“不,不跑了,我跑不動了……咳咳……反正都是死,我不在乎……”賀蘭煜琪擺著手,她連說話都氣息不穩。
瑤澈一把抓過賀蘭煜琪,因為追趕他們的軍隊已經到了,瑤澈一甩鞭子,將幾個來抓他們的人打走。
“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爹說我能活到九十五歲,你也就能活到九十五歲!”
嘉懿本來處于高度緊張中,聽到瑤澈說完這句話之后竟然笑了起來。
“好,我們一起活到九十五歲!”他猛地拔劍,豎起。
他們一路跑一路打,賀蘭煜琪幾次不行,都被瑤澈給拽了起來,臨近子時,三人出了少啟的城門,像番迪走去,但是三人差不多都已經筋疲力盡。
嘉懿拎著劍,瑤澈拖著皮鞭,同時還拽著賀蘭煜琪,猛地賀蘭煜琪一個踉蹌,栽倒在瑤澈的身上。
“喂,你怎么了?”
然而賀蘭煜琪怎么被搖晃就是雙目緊閉,嘉懿過來捏了下她的脈搏,道:“加快腳步,我怕她有危險!”
說著就要背賀蘭煜琪,嘉懿瞪著一雙死魚眼,不走也不動。
“你吃醋了?”
“才沒有!誰會吃你的大頭醋!”
嘉懿背著賀蘭煜琪,腳步緩慢下來,跑了幾下才追上瑤澈,“你吃醋,我很開心。”
子時已過,番迪準時出兵,少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