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捂著自己的胃部狂奔在黑夜之中,等跑的筋疲力盡抬頭才發現,這荒野郊外只有自己一個人,自己被包裹在一層黑布里,只有頭上那一輪明月和那淺淺的幾顆星,回頭欲尋找剛才的火光,然而身后什么都沒有,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跑了這么遠。
他不禁苦笑,看著自己的雙手,連一個少女都抱不起來,他還談什么保護瑤澈,以后以什么樣的身份呆在瑤澈的身邊?沒有武功,他就連一個侍衛都不如,連一個侍衛呆在瑤澈身邊都比嘉懿要有用的多。
想到剛才眾人嘲笑的聲音,那投過來的鄙夷的目光。
“??!”
嘉懿忍不住仰天大叫,像一只小獸最后的嘶豪。
“老天,你為何如此對我!我自幼就遭人厭惡,出生之時百花衰敗,地方災禍連連,導致父皇和兄弟姐妹對我厭惡至極,最后連母妃都嫌棄我,現在又這么對我,我究竟上輩子做了什么大惡之事,這輩子要受此報應!”
他喊完,喉嚨有些干澀,剛想再喊,胃部一陣抽痛,他捂住胃蹲下,干咳數聲。
沉吟了片刻,嘉懿忽然站起來,“我不信我的武功全都沒了!”
他想足尖一點,飛掠到其他地方,然而縱身一躍,卻重重地摔在地上,兩小條血漬順著鼻孔流下,嘉懿用潔白的袖子一抹,又是縱身一躍,身體掙扎了半天卻也還是甩下,灰塵彌漫在空中,他衣衫已有些灰塵。
“該死!為什么我連輕功都沒有了!”
嘉懿用 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參差的土渣石塊割破了嘉懿的手,可是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嘉懿,嘉懿!你出來啊,我們要回皇宮了,你在哪里?。俊?
瑤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嘉懿爬起來,抹抹臉上的灰塵,一時間想跑又不愿跑,他想見到瑤澈,想喚一聲她的名字,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擦掉臉上的灰塵,可是這樣無用的他又怎么有資格見到瑤澈。
也許一年兩年,她和他在一起,可是后面呢?后面瑤澈只會對他有感恩之情,而無半點其他感情。
正想著這些,瑤澈已經跑到他面前,“嘉懿,你在這里??!”
瑤澈走了幾步又止住腳步,“你受傷了?手怎么在流血?”
“沒,沒事?!?
嘉懿看到瑤澈腰間掛著的佩劍,她本不用劍,只會用鞭子,今天在集市上看這劍精致所以才買,其實嘉懿知道,瑤澈本想買來送給自己,卻突然想起嘉懿已經沒有武功,所以隨便扯了個謊,說這劍漂亮精致,其實嘉懿哪里會不知道,他又不是傻子。
嘉懿三步并作兩步,伸手便拿出瑤澈腰間的佩劍。
“你干什么?”
嘉懿不理會,扒開劍鞘,隨便舞了個招數,可是還未舞一半,手忽然一抖,那把劍便掉落在地,嘉懿的手抖個不停,他愣愣地看著地上的劍,再看看自己的手。
瑤澈趕忙說道:“這劍雖然精致,卻很重,我掛著都覺得沉呢!”
可是嘉懿的視線還是沒有看向瑤澈,突然嘉懿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就往自己的手上砸去,這一下,他冷汗直冒,但并不滿足,“這只爛手!劍都不能拿,還能干什么!”說著又要砸第二下。
瑤澈慌了,雙手抱住嘉懿的那只拿著石頭的手,大叫一聲:“不要!你怎么可以這么傷自己?!”
“你放開!我砸我自己的手,干你什么事!”
“我不放!你做傷害自己的事,我怎么能放手!”
嘉懿動了一下,看著瑤澈撅著小嘴,無奈地道:“罷了罷了,現在連你也欺負我,我沒了武功,沒你力氣大!”
瑤澈瞪了瞪嘉懿,繼而放下嘉懿拿著石頭的手,轉而輕輕撫摸著那只受傷的手,上面已經出現一塊紅腫的痕跡,估計過幾天就會變得青紫,她忍不住輕輕吹起,低喃:“不痛不痛,一會兒就不會痛了!”
她指尖輕輕觸碰著那里,讓嘉懿覺得手背反而有點癢。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紋路清晰,除了那手掌靠下的地方有點老繭以外,剩下的還真是叫瑤澈羨慕,瑤澈同時伸出自己的手和他對比,自己的手很小,手指也不及他的修長。
“誰說沒有功夫就不行,天底下那么多沒武功的人,不也是活的很好?!”
嘉懿回頭對上瑤澈的那一雙清澈的眸子,嘆了口氣,她并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就像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對他究竟重要到什么地步。
猛地,嘉懿伸手勾住瑤澈的脖頸,將她擁抱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瑤澈一驚,但對于這樣的懷抱他并不陌生,反而覺得舒適,他的皮膚透著一絲冰涼,貼在臉上很舒服。
“別離開我?!?
“嗯?”
嘉懿又擁緊些,“你別離開我,不要和別人在一起。”
天知道他的霸占欲已經到了什么地步,就在剛才他看見那個十幾歲的少年有向瑤澈示好之意時,他的心竟然溢出一股酸澀之感,他清楚的很,并不是吃醋,而是難耐,他不希望瑤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