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我來了!”
伴著一聲隱忍很久的猥瑣聲音,管家那獨立小屋的門被猛地推開,上來就迫不及待地撲上去,擁住里面的“女子”親吻,弄得被吻者一連皺著眉頭,還要表現的欲拒還迎。
這“女子”自然是嘉懿扮的那個婢女。
所謂殺手锏,就是嘉懿去勾引管家,然后付出所謂的“代價”之后攀上高峰,好去服侍世子那邊,這樣說不定能見到瑤澈。
這歸根到底還是那老媽媽給提醒的,若不是那老媽媽天天在嘉懿面前不給好臉色,偶爾四下罵一句“騷蹄子”,他還真沒想到這招。
“等一等啊!總管大人,奴家,奴家還沒準備好呢!”他故意往角落里退去,故意憋著嗓子用那種嬌滴滴的聲音說話,其實心里早就盤算之后該怎么辦,管家看的那是臉紅心跳,一股火苗直竄頭頂,已經不能忍耐。
“哎呀,你準備什么,只要我準備好就行了!”
他一個餓虎撲食,禁錮著嘉懿的手腕,那一張滿是胡茬的嘴扎的嘉懿脖頸又痛又癢,其實管家不是沒想過,別人巴不得下來,她還要上去?!世子的脾氣不是別人可以掌握的,就算干了三年五載,也沒有辦法摸清。
不過細想一下一下也能想通,在主子們身邊伺候待遇好歹是好的,尤其是東襄王府,吃穿不愁不說,偶爾還能拿到給主子們做衣衫的布料,在庫房這邊干活,又累又苦,沒有幾個女人受得了。
“管家……呃,管家,你……你別忘了我說……的事……唔!好痛!”
嘉懿簡直要氣得頭頂生煙,這個管家竟然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真是惡心,惡心!
“知道了知道了!”
管家的手一直在嘉懿身上摸索著,嘉懿還真怕一不小心被他摸到兩饅頭,這樣維持了一會兒,只聽“咚”的一聲,管家雙眼一閉倒在地上,睡得跟死豬一樣。幸好嘉懿為人警惕性不差,就算換衣服也會在衣衫上撒下化眠粉。
“讓你咬我,你奶奶的!”嘉懿一腳踢在管家背部,這一腳可用力不淺,踢得管家在地上翻滾了一下。
隨即又捂上嘴,心道:本王何時總說這樣臟話?!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現在要做的就是只要在這里等他一覺醒來,然后自己再半露微露的躺在他身邊就好,嘉懿開始有些自得,他還挺聰明的嘛!
可是……瑤澈現在怎么樣了?
他好擔心那個丫頭,什么都不懂還總該稱老大,她就算再長十個腦袋也斗不過佐唯那縝密的心思啊。
門外是瑤澈正在找什么的情景,她那一雙大眼四處搜索,著實可愛,“咦?奇怪,跑哪里去了!”于是又站起身向里面走去。
他們都不知,嘉懿和瑤澈只有一門之隔,一個在里面想事,一個在外面找東西,兩人近似相交的一點上,卻誰都沒有發現誰。
倘若嘉懿不想事情,也說不定就能聽到來自瑤澈的那一聲低喃,說不定就可以不用那么麻煩……
由于嘉懿撒在身上的化眠粉并不是那么多,以至于管家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便悠悠轉醒,嘉懿趕忙將管家拖到小床上,同時散開自己的頭發又將衣衫弄得凌亂點,也躺在管家的身旁。
“頭……頭怎么這么痛……”
管家低喃一聲,睜開眼,一只手按在頭上,同時聽身旁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管家您醒了?”
管家拍了拍腦袋,緩緩坐起身,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小娘子……”
“別忘了奴家跟您說的事情……”
嘉懿這衣衫凌亂的模樣就夠讓管家吞口水的,連連點頭稱是,然后讓嘉懿整理好衣衫,“你出去時看著點人,別讓別人看見!”
“呦!奴家都成您的人了……”
嘉懿嗔怪一聲,慢慢下床整理衣衫,走的時候還聽到管家道:“奇怪……怎么沒有什么感覺啊……我的后背好痛!難道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嘉懿聽完抿嘴偷笑,然后偷偷離去。
轉眼已是到傍晚,佐唯已經命人備好很多各色各樣的飯菜,瑤澈一臉沮喪地進來,嘟囔著:“討厭,我今天明明看到那只在中原襲擊我的信鴿,沒想到一轉眼就不見了!”
佐唯將瑤澈拉到身邊坐下,“你定是看錯了,肚子餓了吧,快來吃飯。”
佐唯掀起自己的袖子,同時給瑤澈的碗中夾菜,又道:“這些都是你最喜歡吃的,雖然你離開不到十年,但那師傅還沒換,我花重金請回王府給你當廚子。”
瑤澈看著碗中那各色的菜,有點眼花繚亂,卻是提不起胃口,皺皺眉,自己伸手去夾另一些菜。
佐唯看著瑤澈夾別的菜,根本不吃他夾過去的菜,眉頭微挑,但是瑤澈卻沒有發現,佐唯壓低脾氣,繼續耐心問道:“怎么?不喜歡這些菜?這些可是你以前特別愛吃的,這道紅燒鯉魚,還有那道悶燒魷魚,都是你以前最喜歡吃的,你嘗嘗啊!”
“不要,我不喜歡吃這些。我喜歡吃油燜豆腐,喜歡吃糖醋里脊,不喜歡你說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