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長,在黑夜里像是暗夜的妖精,他坐起身,左手輕拍著瑤澈的頭,眼神是沒由來的懷念。
你什么時候才能變回原來的性格?
嘆息一聲,外面的老奴道:“世子請恕罪,剛才地方多坑洼……”
佐唯慵懶地應(yīng)了一聲,“罷了,好好趕路吧。”
他似是卷了,縮縮身子,將瑤澈摟緊懷里,晚間還是偏冷的,瑤澈覺得有溫暖的身軀靠近,便又蹭了蹭,挨得緊緊的,這讓佐唯格外欣喜。
卻聽那一聲:“嘉懿……”
佐唯立即起身,雙眼似是冒了火一般,這一下也讓本來倚著他的瑤澈一個翻滾撞到了另一面,痛的微微出聲。
“好痛啊!”
佐唯是壓抑壓抑再壓抑,直到瑤澈喃喃地坐起,才道:“呃,馬車不穩(wěn),你繼續(xù)睡。”
深夜微涼,然而冷秋宮中卻是沒人入睡。
大堂上坐在正座的毓川看似沒什么表情,眼勾彎彎地很好相處的模樣,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說話,大家也都不回去,一個個站在大堂門外,吹著涼風(fēng),宮主一句話沒說,這些人就算回去睡覺,也睡不著。
發(fā)現(xiàn)瑤澈失蹤是在下午的時候,嘉懿覺得瑤澈一天都沒有來鬧他,起初是慶幸的,可是過不了一時半刻,就心頭不舒服起來,感覺空空的,著實難受,想必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瑤澈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冷不丁地消失真是別扭的很,于是才覺得應(yīng)該拉下臉來去找瑤澈。
敲了幾下西廂小屋的門,竟然沒人應(yīng),以為是這丫頭玩累了睡去,誰知開門之后是空空如也。
瑤澈不在房間能在哪?
他去到她經(jīng)常去的庭院,那里沒有她;他去到后山,那里也沒有她。
嘉懿開始焦急,同時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漸漸襲來,他在心中祈禱了半天,希望不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這一輩子沒信過鬼神的他,竟在那一刻開始乞求鬼神。
尋找中無意碰到同來找瑤澈的毓川,毓川聽后沉吟片刻,并沒有直接去找瑤澈,而是走到柴房,一腳踹開,里面亦是沒有人,地上是散落的繩子和一張褶皺的紙,上面的字跡張揚,帶著傲慢與不屑。
老東西,瑤澈我?guī)ё吡恕?
一時間紙條被毓川攥的粉碎,緩緩從空中墜下,毓川甚至都能想到佐唯這小子寫這東西的表情,這一招干的好啊!
毓川自是知道佐唯帶著瑤澈去哪,除了番迪不會有別的地方,這是一箭雙雕的事情,毓川不去追,瑤澈就在他那,毓川去了,也正和佐唯的意思,逼他去番迪,這招是再好不過的。
于是便有了晚上的情景。
毓川把冷秋宮的所有人都喊來,大到貼身侍衛(wèi)、屬下,小到廚子、小廝。但之后毓川一句話也沒有說,才造成了所有人都站在外面吹涼風(fēng)的情景。
嘉懿幾次想說話,也依舊不敢說,其實嘉懿更想的是問出瑤澈在哪,嘉懿自己去找,看樣子毓川一定知道瑤澈在什么地方。
這樣反復(fù)幾次,毓川道:“瑤澈在番迪。不,應(yīng)該是在去番迪的路上。”
嘉懿欣喜,于是就要走人,毓川又叫住他,“你去有什么用?先不說中原人在番迪已經(jīng)受排擠,單就說你找到了,上官佐唯也不會讓你進門的,他是番迪國東襄王爺?shù)膬鹤樱鞘雷樱闶鞘裁矗俊?
嘉懿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我還是皇上的兒子呢!是王爺!
可是這句話無疑憋在了嘴里。
毓川道:“你現(xiàn)在連個掛名的都不算吶!”
這句話無疑是奚落了嘉懿,可事實卻也是如此的。
“我有一事很早就想問了,番迪男子都是黑發(fā)藍眸,為何他堂堂一個世子卻是黑發(fā)黑眸?”
“他娘是中原人……”
毓川只說了這么半句,后面明顯還有話,但是卻沒有說下去,嘉懿也清楚,肯定跟自己沒關(guān)系。
嘉懿沉吟片刻,對著最靠前的侍衛(wèi)道:“老兄,劍借我一下。”而后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嘉懿去哪了?去追瑤澈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