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嘉懿打開來人行禮的雙手,嫌惡地道:“別在我面前裝女人!”
佐唯身邊的貼身婢女湊過來,指著嘉懿的鼻子,“你什么意思,唯姐姐當然是女人,還是我們醉鄉(xiāng)樓的頭牌,你眼睛瞎了是不是?!”
瑤澈亦是雙眼迷茫,雙手在嘉懿的雙眼前來回晃,晃的嘉懿暈頭轉(zhuǎn)向,一把打開。
他當然知道佐唯不是個女人,他和他曾經(jīng)算是深度交手,那種行動及柔和感絕不可能是個女人!
“那你敢不敢把你脖子上帶著的絲帶摘下來,讓大家一目了然?”
佐唯那細白的頸子上系著同衣衫一樣顏色的絲帶,嘉懿就不相信讓他把絲帶取下來,能不露出男人的喉結(jié)?!
“喂,狗皇帝的兒子,你平時還說我胡鬧,我看你才胡鬧呢!你這分明就是起了色心,還是我爹說的對,皇族的人都是好色之徒,聽說中原皇帝有后宮佳麗三千,他一個人啊,要那么多妃子干什么,老色鬼生出來的就是小色鬼!我真懷疑你娘怎么在你爹身邊呆的下去,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夫君與別人共享。”
“夠了!”
嘉懿一聲呵斥過去,嚇得瑤澈一愣,繼而又瞪回來,“你,你兇什么兇,我說的不對嗎?!”
佐唯微微勾起嘴角,看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反而更加開心,一手托著腮,一手系著自己鎖骨前的兩顆扣子。
“說起來我也奇怪,”瑤澈睜著一雙純潔的大眼,“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想嫁給皇上,要和很多個女人分丈夫,這樣的女人還算是女人嗎?!你娘腦袋傻了嗎,天底下男人這么多,肯定能有一個是屬于自己的,干什么非要和其她女人分丈夫,我覺得你娘有問題啊!”
“別說了!”
嘉懿最不希望就是別人說他的母妃,他為什么能活到今天,全都是他母妃的功勞,是他母妃在他出生之時不斷的求皇上不要殺他,是他的母妃每每托著病弱的身子跪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
在他還年幼時,他的兄弟們總是用石頭砍他,每一次都欺負他,是誰?是母妃每一次都拈著一塊手帕,輕輕將他攬入懷中,每次都說,嘉懿,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嘉懿”這詞本身即是美好,他的名字不是父皇起的,和那些兄弟不一樣,父皇當初只是說,“名字什么的,隨便吧,不過是個煞星”。那個時候母妃就抱著他翻看一些書籍,當看到“嘉言懿行”這一詞的時候,母妃嘴中輕念,“嘉言懿行,嘉言懿行……嘉懿!寶貝,你就叫嘉懿。”
那是自己幾歲的時候?!是四歲還是五歲,他記不得了,只記得……他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后很高興地吃了兩碗飯。
“喂,狗皇帝的兒子,你有沒有聽我說啊!”瑤澈重重地拍了一下嘉懿,“為什么不要說,我還要說,我真的恨不能理解啊,你母親肯定不好過,要和這么多女人爭丈夫,我爹還說,宮中的女人最可憐,爭不到,別人冷嘲熱諷,爭的到,別人明爭暗斗,還要加害于你,這么吃虧到的事情,你娘為什么要做啊,又不是找不到男人!”
“啪”地一聲,瑤澈不再說話,嘉懿的手還在懸在半空中。
對,他打了她。
嘉懿扇了瑤澈一耳光。
嘉懿這輩子幾乎沒打過什么人耳光,更不要說一個女孩子了,他現(xiàn)在手都還在輕顫,可是她的口無遮攔真的激怒了他。
她憑什么說他母妃!
瑤澈更是一驚,她說錯什么了?!她說的難道不對嗎?!再說了,這世界上除了他爹打她一兩次,還沒有人敢打她!
“你竟然打我?”
瑤澈本就水靈靈清澈的雙眼瞪得很大,白皙的臉上還有紅痕,她又說了一遍,“你竟然打我。”
“誰……誰,誰讓你說我的母妃,你……”
“你憑什么打我!”瑤澈反手一巴掌扇在嘉懿的臉上,這一下瑤澈用了十足的勁兒,扇的嘉懿一個踉蹌,瑤澈本不是什么大家閨秀,雖然武功不佳,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會武功,和平常小女子的力道又怎么能比,看著嘉懿嘴角流出絲絲殷紅,方才瞪了一眼,又啐了一口,道:“呸,你有什么資格打我!我爹說的沒錯,果然皇家的人就是愛隨便打人,你以為你是嘉懿王爺了不起嗎?!我爹說了,就算是皇帝打我,我也要打回去!”說完就沖出去,直接沖出醉鄉(xiāng)樓。
只是一瞬,嘉懿只感覺一抹紅色一瞬間就從眼皮底下消失,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眼下除了那個假扮女人的佐唯就是那個小婢女。
“瑤澈,瑤澈!”
他空喊了幾聲,瑤澈早就跑得沒影了,哪里還能聽見。
嘉懿這下真是急了,外面追捕通緝的告示滿天飛,瑤澈這么顯眼,加上她本來就沒什么大腦,這不是明擺著羊入虎口嗎?!不不,那些首府的侍衛(wèi)打不過她,但是官家一般都很奸,免不了那個白癡瑤澈入網(wǎng)。
“嘖嘖嘖,”一只玉手攀沿過來,輕撫上嘉懿的臉頰,“可惜了這張俊臉啊!”
嘉懿一把打開佐唯的手,說了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