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瑤澈驚訝之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跑,然而剛邁開一步,后背傳來一陣麻痹,穴位已被人點住,就保持那個要逃跑的姿勢一動不動,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瑤澈自己已經心驚膽戰了,她才不要嫁給那個自己不愛的人!
黝黑男子懷中的小男童一拍手,道:“把她帶回去?!?
“爹爹,我不……你聽我說啊,我雖然和阿西是青梅竹馬,但我不愛他啊!”
黝黑的男子點點頭,“是,宮主?!?
嘉懿正在往這邊走,一邊走一邊叫著瑤澈,道:“丫頭,出來吧,我們先去吃點早飯,找機會出城去荒郊?!?
瑤澈聽到嘉懿的喊聲,本想張嘴回應,可是剛一張嘴,誰料那男童手指一彈,一道氣流附在手中的銀錠子上,迅速穿過,就打中了瑤澈的啞穴,讓她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一聲話,額上急的直流汗。
“丫頭,丫頭?!?
他在那一聲接著一聲,黝黑男子一只手抱好男童,另一只手拽上瑤澈的衣領,道:“少主,得罪了。”而后足尖一點,別看他身體魁梧,但是行動輕巧,幾下跳躍,人已經不見了。
嘉懿站在接道的中央,喊了好幾聲都沒見那個火紅的身影出來,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好的感覺,他輕步走到那小巷,空無一人,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不,這只是假象!因為他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輕輕挪開腳,是一定拇指大小的銀錠子,嘉懿拿在手中緊握,一瞬間,嘉懿微瞇地睜開雙眼,那雙眼睛透著精明的銳利。
嘉懿可以感覺的到銀錠子曾被人彈出來過,那上面缺了一小塊,這種缺口不像砸的或刀削,那上面有一道月牙灣的小印,分明是指甲的痕跡,這銀錠子肯定是被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彈出的,以至于才能把輕微的指甲印都留在上面。
瑤澈絕對沒有這個功力,他曾經故意試過瑤澈的身手,她只會一些拳腳功夫。
那么就是說,瑤澈遇上了厲害的人。
春風吹過,嘉懿握緊了銀錠子,緩緩站起身。
半路上,黝黑的大漢已經累的渾身汗水,氣喘吁吁,他左手夾著瑤澈,右手抱著男童,停下來喘了口氣又繼續施展輕功。
坐在大漢懷里的男童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好似根本就沒看見大漢這般辛苦,大漢又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問道:“宮主,咱們,咱們要不要先找家客棧歇息?”
那孩童擺了手,冰冷的聲音直達大漢的心房。
“繼續走,我要在未時之前回到冷秋宮,晚一刻,哼,招崖你就提頭來見吧!”
本來腳步有些緩慢的黝黑漢子無奈之下又深吸一口氣,拼盡全力向前掠去。這里雖離京都不遠,就算是青壯年卻也要一整天的腳程,而現在幾乎是縮了一般,讓漢子有點吃不消。
這男童看似只有幾歲,錦衣烏發,唇紅齒白,殊不知這是他善于逗人的假象,他今年而立已過,快到不惑之年,乃是魔宮宮主——毓川,膝下一女,便是瑤澈,絕活便是這縮骨之法,能將自己的身體變成二十歲,十歲,甚至五歲!
下午未時,漢子已經汗流浹背,雙唇泛白,踉蹌幾步將男童和瑤澈放下,又摔又爬地跑去井邊喝水,男童掂著腳,看著被放倒在地不能動彈的瑤澈。
用著還稚嫩的聲音說道:“阿澈,我看你還能逃到哪里去!”
瑤澈掙扎了兩下,男童小腳輕輕一踹,瑤澈便能說話。
“爹爹,我是絕對不會嫁給阿西的,我和阿西只是兄妹的感情罷了,我不喜歡他!”
“那是你們一直以兄妹相待,試試以夫妻相待,你就喜歡他了!”
拜托,怎么肯能,怎么試試就可能?!
“就算試試以夫妻相待,我也不會喜歡他的!而且,而且我還知道,阿西本來不喜歡我,是爹爹你,是爹爹不知道在阿西耳邊說了什么,他才答應娶我的!”
男童似是不悅,又或許被瑤澈說漏了什么,戳到痛處,便又用小腳踢了瑤澈一下,力道不打,本就是父親管教孩子的力道。
“我說什么不用你管,我和你娘當初相見的時候不還是沒有感覺?!相處相處就會覺得對方很好,我們不相處怎么有的你?!”
“我跟爹爹你怎么一樣!總之我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那你覺得狗皇帝的兒子好?”
“哪有,我跟她只是相互幫助而已!”
我們若不是因為在大婚之日相撞,又引發沖突,哪里逃得掉??!
“幫助?!哼,你自己看看!”男童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展開來給瑤澈過目,那上面畫著兩人的頭像,嘉懿的頭像倒是不錯,秀氣俊美,可是自己的頭像竟然奇丑無比,喂,這簡直是階級不同待遇不同??!
不過下一刻,更吸引瑤澈的是那段匪夷所思的文字。
“六王爺為一武林女子逃婚?!”瑤澈抬頭看向自己的爹,“誰是武林女子?。课以趺床恢溃俊?
毓川看著自家女兒那白癡樣兒,再也忍不住,又踹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