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跟木謙沒有太多交集,木謙總是守在安苑門口,他總在陸岌身邊,他們只有在幾次吃飯的時候偶爾說過幾句話。
程歲杪有些好奇,“我們”都有誰們?
能看出來木謙并不是個多喜歡說話的人,甚至有些笨嘴拙舌,程歲杪總也不搭話,顯得他像在唱獨角戲。
程歲杪心里閃過一些事。
木圓跟他說過,陸岌確實對他很不一樣,但之前沒有他的時候,花穗也不是近身伺候陸岌的人。
陸岌身邊的人,只有木團木圓兩個,現在才多了一個他。
花穗的權利是比其他丫鬟大些,事實上陸岌并沒有賦予她什么權利,但也沒阻止。
因為沒有阻止,低下人也就認了,除了木團木圓兩個地位不可撼動的下人除外,都會聽花穗的安排。
程歲杪猜想,花穗這么討厭他,主要原因大概是他一進府就輕而易舉做了所有花穗想做的事。
而他現在的位置,被陸岌看重的程度,都是花穗曾經以為只要時間足夠久,只要陸岌不否認,總有一天能抵達的地方。
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他搶走了,所以是男是女不重要,這個位置很重要。
程歲杪回去,看到花穗拿著托盤在門外發呆,陸崇面前已經有茶杯了。
陸岌看到他,叫了他一聲。
程歲杪越過花穗進屋聽從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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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圖謀
“我書房里有前兩日買回來的一本《云普手記》,你去拿過來。”
程歲杪應了聲出去,花穗已經不在門外了。
他走了幾步,聽到陸崇說話:“你要找人近身伺候,是該找個模樣可愛的小丫鬟,身邊全是男人圍著有什么意思?”
程歲杪刻意放慢了腳步,可陸岌沒有說話,程歲杪轉而疾步走向書房。
很快就準確地找到了那本書。
回去拿給陸岌,陸岌翻都沒翻直接交給陸崇,陸崇愛不釋手,高興得不得了,一張臉像是綻放的牡丹花,喜慶極了。
“你這讓三哥怎么謝你啊。”陸崇頻頻翻頁,一會兒看書,一會兒看陸岌:“我給你準備的生辰賀禮可沒有這么貴重,你知道的。”
程歲杪表情微滯,陸崇高興過了頭,似乎沒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但陸岌好像也沒往心里去:“我能買到這本書,究其緣由也是三哥跟它有緣,我只是做個中間人,并沒有多做什么事。”
陸崇把手里的書看了又看,突然靈光乍現:“誒!我給你送幾個人吧,保準都是水靈的小丫頭,我知道,你清高,不想耽誤誰,但是放在院子里也賞心悅目啊,病也好得快些。”
陸岌似是拿他沒辦法,搖了搖頭:“三哥,你放過我吧,我管不住手下人,你送來幾個小丫頭,吵吵嚷嚷的,院子里是賞心悅目也熱鬧了,我可真受不了。”
陸崇嘆氣,“唉,也是,你喜歡安靜,既如此,三哥我再想想別的什么法子。”
很快,陸崇又揚起怎么都蓋不住的笑臉,兀自樂了一會兒,他品了口茶,問陸岌:“我聽說你給祖母準備的禮物不得了啊。”
陸岌似乎有些疲累,打了個哈欠,“三哥又聽誰說了什么渾話?其他人準備的禮物,哪一個不比我準備的貴重?”
陸崇“嘖”了一聲,搖搖頭:“祖母看不慣我,我怕是送不到她心坎兒上,若是祖母不高興了,父親也要說我幾句,難辦。”
陸岌沒說話,陸崇看了程歲杪幾眼,程歲杪了然,這是有話要單獨跟陸岌說的意思。
他剛準備退出去,陸岌道:“三哥有話直說,不必避著他。”
雖說或許不該,但程歲杪心中確實揚起了小小的得意。花穗看不慣他,一方面讓他苦惱,另一方面,他就好像毫不費力無意中贏得了什么似的,內心常有小小的雀躍。
陸崇聽了這話非常驚訝:“這小子到底什么來路?”他抬起下巴朝程歲杪一點:“喂,你不會是對我弟弟下了什么蠱毒之類的邪門玩意兒吧?”
程歲杪聽出了陸崇只是隨口一說,但他不能輕飄飄揭過。
聞言,程歲杪故作惶恐立刻跪下,不敢反駁或是申辯,幾乎將整個上身都伏在地上,身體還很刻意地抖了抖。
主子通常不會在意只是幾句話就能被嚇破膽的下人,更不會放在心上,程歲杪以前用這招混過去好多次。
若自己是弱者,只會讓強者錯覺他們無人能敵,從而忽略很多東西。
“行了,起來吧。”
陸岌開口道:“我三哥脾氣還行,你不必這么怕他。”
程歲杪將信將疑抬起頭,就聽到陸崇“誒”了一聲,目光在他和陸岌身上流連忘返,不知想到了什么,十分激動地連連拍了兩下大腿。
指著陸岌說:“我就說你怎么身邊一個小丫頭都沒有,六弟,你不會是——不會是——”
程歲杪不知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