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冉紫柔在這里喝悶酒,他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幾日不見,莫峰又憔悴了許多,他的身體很虛弱,修為遲遲沒有恢復,還在筑基期左右。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聲音嘶啞。
冉紫柔放下酒杯,抬眸看他,美眸中染了幾分酒意,眼角沾染著些許媚態。
莫峰見狀,喉頭微動,但還是保持理智搖搖頭。
“紫柔,我現在沒有心情,我的傷勢遲遲無法恢復,你幫我看看吧。”
他撩開衣袖,胳膊上縱橫交錯著一些傷疤,看上去甚是駭人。
冉紫柔收回視線,纖細柔嫩的手掌放在他手腕上,指尖輕輕摩擦,若有似無帶著幾分挑逗。
但很快,她皺了皺眉,興致懨懨的收回手。
“你走火入魔之后身體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調理,而且這段時間還受了不少外傷,傷勢反反復復發作,情況很糟糕。”
她有些嫌惡看向他,用手帕擦擦觸碰他的手指,“許柏對你做了什么?”
提起那個人,莫峰恨得牙癢癢。
隨即,又是想到了什么,莫峰輕蔑一笑,“他對他的那個師傅有超出正常范疇的感情,偏偏他還嘴硬,不愿意承認,真可笑。”
莫峰已經廢了,冉紫柔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毫不留情準備離開。
她的男人們,一個個的全都不能用了。
前世的她,修煉雙修功法后,多少男人爭著搶著要成她榻下之臣。
怎么現在,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莫峰?
就連莫峰也被許柏廢掉了。
她還能選誰?
一張邪魅跋扈的臉赫然浮現在腦海中。
司勒。
前世,她無意中得到了一個簪子,她將血濺在了簪子上,喚醒了躲藏在簪子中的司勒靈魂。
她記得那個簪子的模樣,只是不太記得當時是怎么得到那個簪子的。
對了!
跳崖!
一切從頭開始吧。
司勒雖然性格古怪,脾氣也不大好,但這個男人是對她最好的,一個脾氣別扭的清純大男孩而已。
喝完最后一杯酒,冉紫柔起身往外走去。
她腳步有些虛浮,神情恍惚,似是受了多么大的刺激。
莫峰見她狀態不對,皺著眉問:“你還沒說我的身體情況怎么樣,能治嗎?”
冉紫柔頭也不回道:“你這病想要調養,得用上等靈藥,之前在宗門的時候或許還有五成把握,但現在,治不了。”
聞言,莫峰表情有些扭曲。
他這俊秀的五官漸漸染上了一層戾氣。
“冉紫柔,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們做個交易,如果你能把我的命治好,我就把我得到的消息告訴你。”
冉紫柔腳步一頓,回頭看他。
莫峰眸子陰郁,暗含戾氣,此時孱弱陰鷙的樣子,竟然和記憶中的那個男人有幾分相似。
她忽然勾唇笑了笑,“你?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什么資格和我做交易,你那病的確可以治,但我不認為,你有幫我的能力。”
莫峰赤紅的眸子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我能幫你抓來栗恣。”
……
這邊,栗恣剛剛回到宗門,就被朱敏按著修煉。
她體內的融靈丹還沒有完全吸收,栗恣只好乖乖回洞府在陣法中修煉。
距離前往荒蕪之地的時間越來越近,與他一同前往的兩個人選也定了下來,是季正和朱敏。
兩人對此行都很謹慎,片刻不敢松懈的抓緊時間修煉。
為期兩個月的修煉,栗恣的修為還在筑基期一階,只是多學了幾個武技,她現在最擅長逃跑,一旦遇事,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五長老給季正和朱敏單獨加訓,栗恣每日練完已經累成一灘,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關心兩位師兄師姐在偷偷摸摸學什么。
倒是系統整天吃兩人的瓜。
“你師傅給你大師兄給了一個劍技卷軸,還是地階劍訣,給你五師姐傳授了真正的昆吾劍訣,學成之后,他們的實力將大為精進,宿主,你師父給他倆開小灶,你真的不著急嗎?”
栗恣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往嘴里塞了一枚丹藥,用以恢復剛剛消耗殆盡的靈力。
“有什么好著急的,師傅說我只要學好步伐就行,不發講究的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要是能把步伐修煉到極致,師兄師姐的劍術都傷不到我。”
系統,“……頭一次見到把學逃跑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每個人都有自己注定要走的道,我學的就是溜字訣,不磕磣。”
師傅和五師姐說的話一樣,她的劍里沒有殺氣。
這無異于手持著沒有開刃的刀子。
若是遇到強大的敵人,跑字為上。
這么幾個月,藥王宗那邊倒是先傳來了好消息。
清骨丹的效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