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劍,渾身顫抖,氣得面紅耳赤。
忽而,他扭過頭看向自己宗門弟子們所在的地方,中氣十足,大喝一聲,“馬陽澤,你居然敢戲弄我!”
架也不打了,他直沖那叫做馬陽澤的弟子。
那弟子嚇得慌忙逃竄,“師兄,我真不是故意的!饒命啊!”
栗恣站起身來,靠著一棵樹調理氣息,還拿出了糕點品嘗起來。
“哈哈哈,宋震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笑死我了。”
【還有瓜呢,你看九幽門那個綁著金腰帶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用的是上等的天云錦,腰帶上還纏有金絲,五官俊朗,簡直就是個富二代,但實際上,他家里很窮,身上的衣服都是他摳摳搜搜攢出來的,里面的襯衣已經破了七八個洞了。】
那正拿著折扇裝瀟灑的男人臉上笑容瞬間僵硬。
不是,怎么說到他了?
一旁模樣粗獷的男人,拍拍他肩膀。
“師弟,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家里這么窮,難怪我認識你這么些年了,你從未邀請我去你家里,是不是覺得太難為情?”
男人攥著折扇,對上眾人那同情的目光,他臉色難看極了。
“胡說八道!我是仙二代,我父母都是修仙之人,怎么可能窮!”
說著,他還拉了拉身上的華服,遮掩住里面那早就紛紛補補無數次的內衫。
那模樣粗獷的男人則一只手摟著他的肩膀,“不用覺得難為情,你窮也好富也好,都是我兄弟。”
【宿主,你看到摟著他的那個男人了么,臉上還有胡茬的,他叫苗匡,倆是認識了好多年的兄弟,苗匡的妻子早就和他的好兄弟在一起了,他還不知道。】
這個瓜可真勁爆!
苗匡和妻子可是宗門里人人羨慕的一對夫妻。
女子嬌媚,男人粗獷,兩人站在一起,儼然就是一副美女與野獸的視覺沖擊畫面。
當初還是他妻子先追求的他,苗匡這個直男漢子,還沒有察覺到女子的情愫,一門心思只想著找靈獸戰(zhàn)斗。
真沒想到啊!
這次,兩個人同時身子一僵。
苗匡攔在男人肩頭的手緩緩收緊。
他老婆……
“是不是真的?”他語氣陰沉了幾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他那個賢惠貌美的老婆,竟然早就和這個家伙在一起了?
而他被蒙在鼓里這么多年,怕是早就被這一對狗男女看了笑話了。
男人有些慌亂的想要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苗兄,這件事其實很復雜的,不是……”
苗匡雙眸赤紅,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說出口的。
“那么,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你們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
“我……”
男人想要辯解,可是到如今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
“清兒說,你待她太過粗魯,她想要更細膩的愛情,我們當初也是酒后才失去了控制……”
話未說完,一拳頭迎面砸了過來,重重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男人吃痛悶哼一聲,沒有還手,默默忍受了。
苗匡拎著男人衣領,聲音嘶啞,“走,跟我打一架!”
九幽門弟子們正開開心心吃著瓜,忽然發(fā)現(xiàn)宗門里面少了四個強者。
就連他們大師兄都走了。
二師兄擔當起了重任,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來求助慍冬兒和曲風。
江湖規(guī)矩,同時發(fā)現(xiàn)靈寶,雙方可以達成協(xié)議共享,或者來一場決斗,輸的一方必須立刻離開。
“兩位,可否協(xié)助我們一戰(zhàn)?這鎮(zhèn)山豺守著的可是十分罕見的紫石乳,若是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發(fā)現(xiàn)紫石寶晶,這些對于我們修飾而言可是絕對的大補之物,吸收一枚紫石寶晶,就相當于多了五年修為,絕對是不可多得之寶。”
慍冬兒來了興致,“好啊,我們要百分之五十。”
那二師兄咬咬牙,“好。”
留下百分之五十,總比沒有強。
這時,系統(tǒng)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九幽門弟子們都虎軀一震。
又有他們的黑料爆出來?
【神女夫妻倆好像訂婚之后關系更增了一步,也不知道神女知不知道,曲風背著她藏了好多小私庫。】
栗恣噗嗤一笑,探頭朝那邊看去,【也不知道冬兒姐姐知道這件事后會是什么反應。】
慍冬兒朝曲風勾勾手指,“這件事我們得單獨談談,我不想在這些弟子們面前失了風度。”
曲風虎軀一震,連忙堆笑道:“我的確藏了一些靈石和丹藥什么的,但那都是我為咱們的孩子準備的,萬一以后……”
慍冬兒黑著臉,“誰知道你是為哪個外室留的。”
曲風連忙解釋,“哪有什么外室,這不只有你一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