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周占高那個蠢貨將事情辦砸了,不過他運氣也不好,居然遇到了錦衣衛。
這個姓王的是錦衣衛副使于洪的親信,最是個難對付的主兒,偏偏被周占高給碰上了。
王福此人最是個鉆營奸猾之人,于洪沒有什么太大的本身,卻因為是三皇子蕭威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故而一直壓著王福一個頭。
此番王福極力想借著這個機會上位,自然是賣力得很。
蕭胤又掃了一眼另一艘大船上站著的拓拔玉,之前來的時候那些風言風語已經鉆進了他的耳朵里。
雖然明白拓拔玉是為了救顧九齡才硬生生將事情搞得這般見不得光的曖昧,可他瞧著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壓不住火兒想要宰了他。
不過蕭胤已經查了出來,這個人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赤蝎的頭領。
怪不得膽子這么大,敢打他蕭胤女人的主意。
若單單這個人是赤蝎組織的頭目又如何,他從來沒有怕過誰,可顧九齡肚子里的那兩個娃娃的親爹居然是這個家伙的,這就讓他舉刀的時候,稍稍有幾分猶豫了。
王福沒想到招來了這么多大人物,更是將最厲害的那個人招惹了過來,此番他更是確定那烏篷船里一定藏了人。
便是蕭胤都親自出面,怕是烏篷船里藏著的那個女刺客,實打實的就在里面了。
他上前一步沖蕭胤躬身行禮:“王爺萬福!”
蕭胤冷冷看了他一眼,便是這一眼也讓王福覺得渾身的汗毛豎起來的感覺。
此人身上的氣韻給人感覺有些糝得慌,便是一眼,都能刺穿了他的心臟。
蕭胤冷哼了一聲,卻不再理會此人,而是看向了顧九齡。
“大半夜的鬧什么鬧,本王方才與一二同僚喝酒去了,不想你竟是鬧到了這里來,還不快跟本王回家!”
站在大船上的拓拔玉冷冷看著蕭胤,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卻也沒有在出言譏諷。
反正現在顧九齡有人救了,他倒是可以退后再瞧瞧,靜觀其變吧。
蕭胤如此一說,顧九齡下意識低下了頭,臉上掠過一抹羞澀和難堪,將自己紅杏出墻,被丈夫當眾抓住的尷尬演繹得剛剛好。
可她現在不能走啊,烏篷船里還有人,若是她走了,左非塵怎么辦?
雖然左非塵是個男人,斷然不會被當作刺客抓起來,可錦衣衛如今已經出面,奉的又是皇命。
若是將左非塵抓起來,難免一通私刑加身,今兒便是借著睿王府的名頭也得將左非塵保下來。
可是怎么保下來?還有一船的現代化醫療設備,到底怎么解釋。
顧九齡朝著蕭胤走過來,卻又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糾結至極。
蕭胤眉頭蹙了起來,剛才也就是試探,果然雅蘭公主還在烏篷船中,這可麻煩了。
怎么才能連船帶人一起帶走?
他剛要說什么,不想大船上站著的拓拔玉高聲笑了出來。
“王爺!我和王妃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怎么能走呢?”
“王妃與我留了書信,今兒鬧得這么多人都知曉了,不給個說法說不過去。”
“只是此番人多眼雜,這么多人聚在此地,也說不清楚個事情,不如我的大船拖著王妃的烏篷船,先離開此地再說。”
蕭胤眸色微微一閃,暗自磨了磨后槽牙,這個混賬生怕他腦袋上戴不了一層綠,這是當著他的面兒消遣他。
偏偏出發點是為了救顧九齡,他還不能說什么,這讓他到哪兒說理去?
看著蕭胤憋屈的樣子,拓拔玉更是開心的不得了,緩緩道:“王妃,移步吧。”
“且慢!”王福上前一步擋在了烏篷船頭前,冷冷笑道:“諸位,本官奉皇命在御河邊巡查,凡是可疑之人都得查一查。”
“下官得瞧一瞧這烏篷船才行!”
蕭胤臉色微微一沉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王福瞧著蕭胤的表情,不禁身子微微一顫,還是硬著頭皮笑道:“王爺,您也不要為難下官,下官也是替皇上辦事。”
“皇上有皇命下達,但凡是這河面上的船只,甚至御河邊停靠的船只,有一條算一條,都得經過仔細盤查才行。”
“您也不要為難我們!”
顧九齡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看向了蕭胤。
錦衣衛雖然帶了很多人來,可蕭胤帶來的人也不少,若是到時候真的鬧大了,大不了……
她心頭暗自捉急,剛才自己的空間里已經滿了,也不曉得這時靈時不靈的空間什么時候搬東西進去不受任何的限制呢?
蕭胤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緩緩抬起手摸向了腰間的佩劍,光是摸佩劍這件事情便是讓那王福打了個哆嗦。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顧九齡冷冷笑道:“王統領,你這是誣陷我不成?”
“我今日與質子殿下私下里會面,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