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更是藏著無數(shù)的嬌娘美人,樂姬舞姬,一個個都是人間絕色。
人們便稱其為蕭威的鳳樓,端的是奢靡萬千。
“秋水姑娘,您這邊請!”
鳳樓里早早迎出來一個嬤嬤,冗長臉,身上染著幾分從皇子府帶出來的大家氣度。
她沖雅蘭公主輕輕福了福道:“殿下在里面等著您呢!”
“您這邊走!”
“有勞!”雅蘭公主淡淡點了點頭,態(tài)度不亢不卑。
沒有被權(quán)貴看中后的驚喜,沒有榮登鳳樓的慌張,感覺撐得很穩(wěn)。
迎接的嬤嬤不禁微微一愣,怎么全然不像是青樓里出來的女子,倒像是大家閨秀,不,不僅僅是大家閨秀,感覺那氣勢做派便是宮里頭的公主殿下都比不上半分。
迎接的嬤嬤不禁微微一怔,隨即帶著雅蘭公主朝著樓上走去。
蕭威在三層最東面的房間里,紅綃帳鋪陳到了地面上,整條走廊里一片赤紅,給人感覺反而很是壓抑。
雅蘭公主剛要朝著最東面的房間走去,迎接的嬤嬤卻低聲笑道:“秋水姑娘,您先這邊沐浴。”
雅蘭公主不禁微微一愣,隨后跟著嬤嬤先進(jìn)了一間水汽蒸騰的房間。
諾大的房間里居然有一個大池,池子里面灌注進(jìn)了地?zé)崛?
要知道這里可是三層高的樓,居然還能將地?zé)崛M(jìn)來,這一項工程便看出其中的端倪來,分外的浩大。
“請姑娘更衣!”嬤嬤帶著兩個輕衣薄衫的女子過來服侍雅蘭公主沐浴更衣。
雅蘭公主緩緩抬起手,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脫了下來,每脫下來一件衣服便仔細(xì)檢查,看看有沒有藏了什么東西。
不一會兒雅蘭公主便被脫到了不著寸縷,也檢查得很仔細(xì),甚至連腰間的玉佩都被搜走,還有香囊也被拆開看看里面藏了毒沒有。
雅蘭公主沒想到蕭威戒備心這么強(qiáng),瞧著眼前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婢女們,做這些事情好像很輕車熟路。
雅蘭頓時明白了過來,蕭威查得這么詳細(xì)也不是為了她一個,而是之前所有進(jìn)入鳳樓的女子都會被查得很仔細(xì)。
“姑娘這鐲子……”嬤嬤將手探到了雅蘭的手腕上。
雅蘭心頭微微一跳,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不動聲色將自己泡進(jìn)了池子里。
竟是通體的舒服,臨死前能泡個熱水澡,倒也是待她不薄。
她緩緩抬起皓腕,挑著眉看向了身邊的嬤嬤冷冷笑道:“這是我娘親留給我的東西,怎么?這個也不能戴嗎?”
嬤嬤臉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卻是從溫泉池里緩緩站了起來,轉(zhuǎn)身便彎腰撿起了池子邊新準(zhǔn)備的紗衣披在了肩頭。
“我淪落風(fēng)塵,渾身上下也就這點子?xùn)|西是我的念想了,若是你們要拿走,罷了!我還是回蕓香閣算了,你們?nèi)首痈镍P樓,太高,我高攀不起。”
嬤嬤頓時傻眼了,哪里有到了這一步的,居然還要走的?
若是殿下怪罪下來,依著殿下那個火爆脾氣,她們幾個人哪里還有命在?
“秋水姑娘!秋水姑娘請留步!”老嬤嬤忙攔住了雅蘭的去路。
她忙陪著笑臉道:“秋水姑娘,您若是這么走了,殿下怪罪下來,別說是老奴,便是姑娘您也落不到好兒,姑娘且再想想。”
雅蘭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臉上的表情掠過一絲不屑,冷冷看著嬤嬤道:“呵!這僅僅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今天可是殿下的大喜之日,殿下卻專門點了我來服侍,你可曉得我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我最厭惡被人脅迫,到時惹得殿下不痛快,咱們幾個人倒是要看看誰先死?”
“姑娘……你這……”
嬤嬤頓時眼底掠過一抹慌亂,神態(tài)顯然和軟了幾分。
這個女子雖然冷傲了一些,可說的話她卻沒有辦法反駁。
畢竟在今天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殿下竟是想要起來要這個女子來服侍,此女子在殿下心目中是占據(jù)著一席之地的。
之前殿下為了這個女子簡直是一擲萬金,今晚為了寵幸她,鳳樓里其他的女子都趕了出去。
這份兒看重,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若是得罪狠了,以后萬一這個女子真的得勢,豈不是能要了她們幾個的命。
“秋水姑娘說笑了,原本這些規(guī)矩也是殿下定下來的,姑娘既然是殿下心尖子上的人,哪里有讓姑娘生氣的道理。”
“這鐲子是姑娘娘親留下來的物件兒,老奴等也就不收走了,只是……只是王爺那邊也需要一個交代,奴婢需要檢查一二。”
雅蘭公主冷哼了一聲,緩緩抬起手湊到了嬤嬤的面前:“查吧?”
“這……”嬤嬤愣了一下,若是要查也需得將鐲子摘下來,這樣怎么能查仔細(xì)了?
可瞧著秋水姑娘顯然已經(jīng)不耐煩了,老嬤嬤也不敢再耽擱什么,忙下體瞧了一眼秋水姑娘手腕上的鐲子。
一對兒很老舊的銀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