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威回上京后,從來沒有放棄找那個女人,他私自放跑扶風國嫡公主的事情,舅舅段侯爺替他瞞著,不然一定會被隆慶帝責罰。
他們段家好不容易扳倒九皇叔蕭胤,此番正好乘著蕭胤被毀掉的當兒,極力擴充在軍中的勢力,絕對不能在蕭威的身上出現絲毫的污點,一個也不能。
可蕭威卻忘不了年少時候的第一個女人,屬于他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
他掐著雅蘭公主的脖子,磨著后槽牙,一個字一個字兒的咬了出來。
“六年了,你挺會逃的?”
“去哪兒了啊?我的小公主?讓我真的是一陣好找啊?”
雅蘭公主眼前一陣陣發黑,窒息感襲來,她聲音沙啞得厲害,看向蕭威的視線卻很平和。
甚至臉上還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緩緩道:“殿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尊貴的公主,我只是個妓子!一個下賤的妓子罷了!”
蕭威不知道為何突然震怒,手指鎖緊,雅蘭公主最后幾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了,唇角卻依然勾著笑。
蕭威眼見著她要暈過去,這才松開了她。
雅蘭公主順著冰冷的墻壁緩緩癱坐在了地面上,兩只手捂著嗓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突然低聲笑了出來,眼淚順著笑聲落了下來,看在了蕭威的眼底,蕭威的眉頭狠狠擰了起來。
雅蘭公主仰起頭看著面前山一樣高大挺拔的男人,輕笑了一聲。
“殿下,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好看嗎?你為何要生氣?妾身委實……”
蕭威彎腰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單手將她整個人托了起來,順勢丟到了一邊的拔步床上。
他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甚至為了泄恨,都咬破了,血腥的味道躍然而出。
他抬起手剛要扯開她的腰帶,卻被雅蘭公主死死抓住他的手。
“呵呵!你不就是想要欲擒故縱,取悅我嗎?”蕭威眼底含著一絲殘肆和嘲諷。
雅蘭公主的唇角滲著血,定定看著他:“殿下,委實對不住,妾身來了葵水,身子不爽利不能服侍殿下了!”
蕭威眉頭皺了起來,抬起手卻探向了她的裙角,隨即微微一怔。
他眉眼間掠過一抹危險的神色,從她身上起來,有些憋屈。
“葵水幾日能去?”
雅蘭公主臉上掠過一抹嬌羞紅暈:“還得三日吧!”
“三日后我來找你!”
雅蘭公主唇角微翹,旋即起身攀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凝神看著他:“三日后,王爺不是要迎娶側妃嗎?”
蕭威側過臉死死盯著面前媚眼如絲的女子,六年不見,她倒是會勾引人了。
他抬起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笑道:“你調查我?”
雅蘭公主頓時心底發寒,怪不得剛才蕭胤身邊的丫鬟過來將她藏在被子下面的匕首收走,將睿王爺的話轉告她,第一次與蕭威重逢決不能下手。
第一次重逢,蕭威還忌憚著她,時機不到。
她忍住了心慌,松開了蕭威的脖子,緩緩退后幾步無所謂道:“殿下迎娶睿王府婉姑娘的事兒,還用得著奴家打聽嗎,如今整個上京都傳開了。”
“這蕓香樓里的姐妹們一個個不曉得多么羨慕婉姑娘,人家鄉下來的女孩子,被睿王府寵成了府里頭的寶貝,如今嫁人還嫁的是三殿下您。”
“呵!”雅蘭公主低下頭,眼底掠過一抹失落,眼角微微發紅,更是襯托得一張嬌俏的臉,令人生出了幾分憐惜。
“哪里像我這樣的?宛若一夜浮萍,隨波逐流,飄到哪兒算哪兒!”
蕭威眉頭皺了起來,她從一國公主,淪為妓館里的歌姬,倒是他的大手筆。
他聲音中難得多了幾分溫柔:“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她哪里比得上你?”
“什么時候來上京的?”
雅蘭公主的手微微攥成了拳:“哼!殿下這是要盤問嗎?”
“罷了,我也沒想來上京的,可惜這世上女子的命比草賤,我被人牙子賣到哪兒算哪兒,若是哪一日死在了路上,也就罷了。”
蕭威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頓了頓話頭,抬眸看著她:“雅蘭公主,你恨我,是嗎?”
雅蘭公主一怔,唇角滲出一抹苦澀:“殿下,妾身只想活著。”
“況且妾身可不是雅蘭公主,殿下認錯人了,奴家就是個賣笑的風塵女子罷了!”
蕭威不再說話,一時間香艷的暖閣里,卻滲透著絲絲縷縷的冷。
“三日后,我派人來接你。”
雅蘭公主一愣,忙嬌嗔著拽住他繡著螭紋的寬大衣袖笑問道:“殿下要接妾身進皇子府嗎?”
蕭威眉頭一蹙,他瘋了敢將這個女人弄進三皇子府,若是被蕭胤那些人察覺了,他吃不了兜著走。
一國皇子府里藏著一個敵國的公主?他雖然愛極了眼前這個小妖精,但還是有些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