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下人說起什么來,絮絮叨叨,說著說著便偏了方向。
此時另外跪一波的人,卻沒有這邊的人那么好受了。
不過最中間還站著一個扶風(fēng)部落的女子,穿著黑衣黑袍,將全身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帶著面紗,只露出了一雙視線銳利的美眸,滿不在乎的瞧著正位上坐著的蕭胤。
蕭胤此時臉上的表情沉到了底,沒想到派出去的人查回來的消息,竟是如此的令人驚詫莫名。
他一直以為安將軍的女兒,居然另有他人?
他這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養(yǎng)了一個仇人,卻讓真正的安將軍的女兒流落在外面,這件事情想起來便令他憤怒難抑。
他剛要說什么,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顧九齡在云朵的攙扶下走進(jìn)了正廳。
隨即蕭胤起身將她扶著坐了下來,正中站著的那個黑衣女子,眸色一閃,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蕭胤不是大名鼎鼎的戰(zhàn)神嗎?怎么這般的怕老婆?
聽聞在南齊都是女子遵從夫君,哪里有妻子進(jìn)來,夫君反倒是彎腰服侍的?
蕭胤看著顧九齡額頭因為走的急,滲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抬起衣袖很自然的幫她擦了擦,將面前的溫茶推到了顧九齡的面前。
“喝口水,緩緩身子!”
“謝謝王爺!”
顧九齡仰起頭灌下了幾口,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看向了黑衣女子笑道:“這位姑娘是……”
黑衣女子冷笑了一聲道:“王妃不必客套,若不是為了金枝,我也不會跟著你的人來此作證。”
“不錯,當(dāng)初金枝便是……我家公主殿下從半道兒撿回來的,當(dāng)初我也在場,撿回來的時候,她渾身都被燒傷了去,整個人奄奄一息。”
“而且頭部上的傷最嚴(yán)重,若非我家主子仁慈,請了扶風(fēng)國的御醫(yī)幫她瞧著,她早就死了,焉能活到現(xiàn)在?”
顧九齡點了點頭,卻抬起手沖一邊的九月道:“送……送這位姑娘先去客院里歇著。”
黑衣女子倒是一愣,她是一路和正廳里的這幾個一起被帶回來的,不想竟是讓她去歇著,也沒有對她動粗什么的。
她沒想到蕭胤那邊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竟是硬生生將她的藏身之地挖了出來,結(jié)果弄到上京僅僅是為了讓她指認(rèn)啞奴……如今叫金枝的這個丫頭。
九月將黑衣女子送走后,便剩下了地上跪著的一對兒老年夫妻,兩個人此番早已經(jīng)嚇破了膽,哆哆嗦嗦不成個樣子。
蕭胤眉眼間掠過一抹霜色,令人瞧著便心頭一陣陣犯怵。
他冷冷看著面前這對兒有些心慌的老夫妻,抬起手打了個手勢,兩邊的護(hù)衛(wèi)一把將老頭子拖倒在地上,按著開始打板子。
那老頭哪里經(jīng)得住這等作為,頓時疼暈了過去。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開我家老頭子吧!”
“民婦都說,都說出來!”
“六年前是有一個小姑娘去鎮(zhèn)子上找過我們,那個時候她哭著說自家姐妹得癆病死了,她為了留個念想,她姐姐名字里有個梅字兒,她便要我們在她脖子上紋一個梅字兒出來。”
“我們也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紋畫兒師傅,一般都是為妓館里的姑娘們服務(wù)的,哪里有一個好端端的小姑娘過來求紋畫兒的?”
“只是瞧著那小姑娘哭得可憐,便幫了她,說實在的,她當(dāng)初給我們那幾個錢委實不值錢,哪里想到竟是惹出來禍端?”
“也不知道我們得罪了什么人,也就是在幾年前,有人要殺我們,咱們平日里和館里的姑娘做生意,那些姑娘們路子多,便提醒我們許是得罪了什么仇家,趕緊走,這才離開了那個鎮(zhèn)子。”
“后來漂泊間,被帶到了您面前!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蕭胤沖凌風(fēng)打了個手勢,凌風(fēng)將一幅蘇婉柔的畫像送到了那個老太太的面前:“找你的那個小姑娘可是這個女子?”
那老太太微微一愣,連連點頭:“就是這個小姑娘,就是她!不過那個時候瘦弱得很,倒是沒有如今畫兒上的富態(tài)!”
“王爺,我們真的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就是個小本買賣,哪里敢得罪王爺您?”
“王爺……”
“拖下去!關(guān)在柴房里!”
“這幾個另外關(guān)著!”
蕭胤點了點抓著金枝的手,正說得熱鬧的村民,也將這些人一起帶了下去。
此時前廳里的氣氛有些詭異,這么多人看著金枝,金枝覺得一陣陣頭皮發(fā)麻。
顧九齡沖金枝笑了出來:“過來!讓嫂嫂好好瞧瞧!”
一會兒蘇姑娘,一會兒王妃要做她的嫂嫂,金枝登時懵了。
第202章 給你庇護(hù)
金枝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緩緩起身沖她招手的主子,嫂嫂這個詞兒從她嘴巴里說出來后,委實讓金枝不知所措了起來。
顧九齡曉得這個丫頭完全懵了,不過明眼人估計已經(jīng)瞧出來,金枝才是真正的蘇婉柔,之前在睿王府里住著的那個假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