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離譜的林如君瞧著元清公主囂張霸道不順眼,揮起了鞭子和元清公主對抽,感覺像是在打陀螺一樣。
北狄!第三球!
顧九齡緩緩捂著眼睛不敢再看,簡直是一盤散沙。
她疾步走到了林敬元的面前道:“中場休息!”
林敬元都懵了,還有這種說法?
他有些懵,顧九齡沖他急聲道:“選人的規則是北狄定的,比賽過程中的規則怎么也得由著我們來定吧?中場休息!”
林敬元被顧九齡吼得耳朵疼,忙揮動了龍旗站在場邊高聲宣布中場休息,盡管北狄那邊的人罵罵咧咧,可蕭胤他們騎著馬都撤了回去,總不能再比。
拓跋恒仰起頭笑得分外囂張:“中場休息,便是你們休息一年也是本王的手下敗將,蕭胤,看來所言非虛,你睿王爺果真連個球桿都拿不穩了,哈哈哈哈哈……”
蕭胤鐵青著臉來到了顧九齡這邊,卻不和任何人說話,翻身下馬坐在了凳子上喝茶,眼神冷冽如霜。
他恨北狄人,恨那些害死他兄弟的兇手們,但是他更恨他自己。
他以為七年足以強大起來,可他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兒。
七殺谷那一場敗仗將他踩進了污泥中,他身體殘破不堪,甚至不得不用南疆蠱毒續命,霸道的蠱毒讓他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瘋癲的狀態下,他即便是殺了人做了什么錯事,都不知道是自己干的。
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死了,他不敢靠近任何人。
他甚至都不敢有朋友,有愛人,凡是正常人的東西,他都不敢嘗試。
他從七年前那個熱愛生活,熱愛家國,恣意張揚,意氣奮發,熱烈得像一顆星辰的少年將軍,變成了現在活脫脫的一個怪物。
他現在藏在了污泥中,與陰暗殺戮為伴,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有光,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惡魔。
蕭胤沒想到會遇到顧九齡,一點點走進了他的內心,將包裹著他的那些血淋淋的堅硬外殼,一寸寸撬開,透了一點光進來。
他以為他可以了,可發現,根本不行。
他這輩子都得呆在地獄中,與那些冤魂融為一體。
他們死了,他憑什么過正常人的生活,他應該也去死才對。
他們都死了,他憑什么又能打馬球,參加這樣的比賽,他應該……
蕭胤修長的手指死死攥著茶盞,咔的一聲,茶盞被捏碎,茶水和著血水順著他修長的手掌零落了下來。
凌風起身要去查看,被顧九齡拉住。
“王妃?”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顧九齡眉頭蹙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蕭胤,讓她覺得害怕。
即便是那天晚上蕭胤抱著她殺了那么多人,將她救出了地獄,可此時的蕭胤想要殺了他自己。
心理疾病!嚴重的心理疾病!
顧九齡腦海中瞬間想到了這個詞兒,七殺谷后,沒有一個人幫他做心理疏導,他其實一直都沒有走出來,他的人雖然活著,可他的魂魄停在了七年前的七殺谷。
顧九齡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她知道這一場馬球比賽,不僅僅是她的劫,也是蕭胤的。
蕭胤如果這一次抗不過心理那一關,以后真的再也站不起來,拿不起球桿了。
她明白蕭胤還是要回到戰場上去的,心理大關是他的生死線,他在這一次球場上站不起來,怕是以后都很難再上戰場了。
她突然心疼的要命,他一個人是怎么背負著幾十萬冤魂,活了七年的?
如果換成了她,估計早就自裁了,根本活不下去的。
太難受了。
第129章 我是你的小寶貝
顧九齡這邊的士氣瞬間低落得厲害,對面拓跋恒那一波時不時發出囂張的笑聲,元清公主都已經開始想嫁給蕭胤的嫁妝準備些什么了。
畢竟剛才隆慶帝也默許了,如果這一場他們贏了,蕭胤就得休妻再娶。
四周的百姓情緒也有些激動,紛紛罵了出來。
“什么南齊戰神,狗屁不如!”
“是啊!瞧瞧蕭胤那個樣子像個呆瓜一樣!”
“早知道如此就不要上去比了,平白丟人現眼,辱沒了先人!”
“剛開始瞧著倒像是那么回事兒,一群廢物點心!”
成銘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揮起了手中的佩刀:“誰罵小爺?”
“坐下!”顧九齡眉頭狠狠蹙了起來,低吼了一聲。
成銘倒是被顧九齡吼得一愣,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在找死,剛要說什么,不想顧九齡涼涼看了他一眼。
“不想我把你割痔瘡那事兒當眾說出來,你就繼續嗶嗶!”
成小侯爺的臉頰瞬間崩塌昏暗了下來,說起來這件事情他就好氣。
這個女人乘他昏迷的時候,居然幫他多做了一個手術,實在是太難為情,還拿這個要挾他?居然拿這個要挾他?
成銘咬著牙惡狠狠瞪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