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齡笑道:“貴妃娘娘,臣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重罪,值當(dāng)貴妃娘娘親自來抓我?”
令和長公主眉頭緊蹙,忙命人進(jìn)去照看兒子,小廝回稟說主子還在昏睡中,倒也無大礙,她這才松了口氣。
可兒子現(xiàn)在緊要關(guān)頭,需要顧九齡從旁看著,若是顧九齡被帶走,她該如何是好。
她上前一步下意識擋在了顧九齡面前,看著段貴妃笑道:“皇嫂!”
她想息事寧人尊稱了她一句皇嫂,南齊隆慶帝的先皇后死了后,到現(xiàn)在都沒有立后,段貴妃算的哪門子正室。
“皇嫂,好得給老九個面子!”
“她還懷著身孕,即便是有天大的錯,也該等老九剿匪回來后再說,不是嗎?”
段貴妃眼底掠過一抹冷意,用蕭胤壓她?蕭胤算個什么東西?
她緩緩抬起手看向了自己手上染著豆蔻的艷麗護(hù)指道:“圣上口諭,本宮也不敢不從啊!”
圣上口諭四個字剛說出口,顧九齡頓時心頭沉了下來。
果然……還是蕭胤的鍋這是讓她背著了。
今天,隆慶帝想要她死!
不!應(yīng)該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死!畢竟在外人看來這是蕭胤的種!
第81章 顛倒黑白
顧九齡冷冷看著段貴妃笑道:“娘娘,臣婦實在不知娘娘為何如此興師動眾,即便是要臣婦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不是嗎?”
段貴妃冷笑了一聲:“好!來人!帶上來!”
段貴妃一聲令下,突然皇家暗衛(wèi)押著三個人走到了顧九齡面前。
顧九齡看到面前的三個人后,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居然是幾天前送走的陳家一家三口。
她眉頭蹙了起來,死死盯著跪在最前面的陳婆子:“喲!這唱的是哪一出?”
陳婆子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陣仗,身體微微輕顫,腦海中想起來相府大公子冷颼颼的話。
這件事辦成后,便送她一座京城的酒樓,還有一場榮華富貴,不比待在鄉(xiāng)下好?
這些日子陳婆子因為女兒的這一場機(jī)緣,見識了以前在鄉(xiāng)下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富貴,人一旦起了貪念,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也不敢對上顧九齡那雙冷冽的眼,只是低下頭,用帕子捂著唇哭。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段貴妃視線卻落在顧九齡身上,“你為何要攔下公主殿下的馬車告御狀?”
陳婆子聞言大哭了起來:“民婦冤枉啊!”
“民婦還是在鄉(xiāng)下的時候,睿王妃的手下找到了民婦,說是有一樁富貴要給民婦。”
陳婆子用帕子捂著唇大哭:“當(dāng)初民婦也不知道睿王妃究竟要做什么?只是睿王妃是貴人,民婦不得不從,于是帶著女兒來到了京城。”
“當(dāng)初睿王妃吩咐只帶著女兒來,其他人不必跟著,民婦留了個心眼子,又把我家的老頭子一起帶了過來。”
“睿王妃吩咐下來,讓民婦跟著公主府的人走,至于她偷偷聯(lián)系民婦這件事情不許說出來,民婦只得應(yīng)了下來。”
顧九齡簡直聽得驚呆了,這世上還能這般顛倒黑白?
當(dāng)初她沒有插手這件事情,就是不愿意牽扯什么糾紛,怕麻煩才讓公主府的人去找這個病人,沒想到就這還能栽在她的身上?
顧九齡不禁氣笑了冷冷看著陳婆子:“好啊,你既然說是我派的人,與你提前聯(lián)系,那么可有證據(jù)?”
“長姐你就承認(rèn)了吧,不是你讓我去鄉(xiāng)下聯(lián)系陳婆子的嗎?”
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襲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年大步走過來,正是顧九齡的親弟弟顧康。
顧康冷冷看著顧九齡:“長姐你不就是在公主府夸下了海口,說能治了小侯爺?shù)牟。抛尩艿芪胰ムl(xiāng)下找一個懷了孕的女子,配合你演一出戲。”
“可是你也不能把人家肚子里的孩子硬生生的挖出來啊,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我顧康委實做不出來,今兒我就要大義滅親!”
顧九齡不禁氣笑了,原來跟這兒等著她呢!
她看著眼前面若冠玉,長著一副好皮囊的親弟弟,已經(jīng)無話可說。
想來也是顧家人指使他這么干的,她覺得一陣陣心里發(fā)寒。
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就是被自己的親人在背后捅刀子。
顧康在她的面前鬧了一回,她小懲大誡沒有怎么敲打他,沒想到居然幫著顧家那些餓狼卸栽贓陷害她這個親姐姐。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而且還是他的親弟弟出面作證,情形越發(fā)變得不妙。
顧九齡冷冷笑道:“當(dāng)初陳姑娘被帶到京城,我一點也不知情,許是我這個弟弟失心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況且陳姑娘未婚,怎么會有身孕,而且當(dāng)時從陳姑娘肚子里取出來的怪胎,咱家長公主也是見過的,憑什么就說是我將她的胎兒挖出來,簡直是一派胡言。!”
陳婆子忙道:“我家姑娘是嫁了人的,女婿就在鄉(xiā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