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慢慢找,總能找到那個畜生的,到時候她不把他大卸八塊,她就跟著那畜生姓!
眼見著到了下午時分,令和長公主早早便候在了客院的偏廳,顧九齡專門在客院找了一間房作為手術(shù)室,除了顧九齡和九月,其余人一概不準(zhǔn)進去。
令和長公主為了保險起見,將自己身邊的親兵都調(diào)了過來把守,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人,反倒是陳翠花的親爹親娘卻是寸步也踏不進來。
她神情焦急的候在了側(cè)廳,也坐不安穩(wěn),來來回回在側(cè)廳里踱步。
成銘也來了,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兩個時辰后,突然側(cè)廳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成銘身邊的小廝過來報信:“主子!手術(shù)做完了,睿王妃在偏廳里歇著呢。”
“走!去瞧瞧!”令和長公主驚疑不定,成銘也站了起來。
他們母子兩個始終不相信將一個人的肚子活生生剖開能活下來的,若是如此,顧九齡豈不是比大羅神仙還厲害?
母子兩個腳步極快,走進了顧九齡歇著的偏廳。
顧九齡之前病了一場,身體還沒有完全養(yǎng)好,此番做了這么大的手術(shù),只有九月這個半吊子幫她,也幫不了太大的忙。
她一個人是真的累,做完了手術(shù)將那些儀器之類的命人直接送回睿王府,畢竟空間的事情她連自己都解釋不清楚,和這個科技落后時代的人更解釋不了。
她心思微動,以后得培養(yǎng)幾個醫(yī)生跟著她一起干活兒才行,李巧兒那邊幫忙找知名的大夫,不曉得能不能找到?
顧九齡正歇著,令和長公主帶著成銘走了進來。
“弟妹!”
“皇姐!”顧九齡撐著扶手準(zhǔn)備起身,卻被令和長公主按著手臂笑道:“你累了就歇著,我也是問問這邊的情形如何,那陳氏如何了?”
顧九齡也沒有起身行禮,實在是太累了,這是個大手術(shù)。
她笑道:“一切平穩(wěn),今晚是個坎兒,我準(zhǔn)備留下來看著,過了七天后拆線。”
令和長公主頓時眼底微亮,顧九齡指了指一邊的桌子道:“那東西取出來了。”
令和長公主點了點頭,小心翼翼走到了一邊桌子上放著的盤子前,上面蒙著紗絹浸著血跡。
她心頭一陣陣發(fā)慌,吸了口氣抬起手將紗絹掀了起來。
居然是一團肉瘤,不過看起來像是發(fā)育不安全的畸形胎兒,已經(jīng)看不清楚模樣。
她驚呼了一聲退后,成銘也看到那團東西,想到自己肚子里也長得這玩意兒,不禁臉色發(fā)白。
顧九齡無奈的沖九月打了個手勢,九月忙將那東西重新蒙住放在了盒子里。
顧九齡道:“端出去給陳家老兩口瞧瞧,怎么處置讓他們陳家人決定,他們不要便找個地兒埋了吧。”
“是!”九月忙端著東西走了出去。
顧九齡起身扶著令和長公主坐在了椅子上道:“七天后,若是陳翠花活得好好兒的,你們就得做個決定了。”
“做還是不做,好的不好的,我都和你們說清楚了,你們自己瞧著辦吧。”
令和長公主剛要說什么,一邊的成銘走上前看著顧九齡道:“做!”
“橫豎也是一死,小爺受夠了。”
顧九齡挑了挑眉頭,笑了出來。
接下來的七天,顧九齡一直住在公主府,公主府將她當(dāng)成是上賓伺候得很周到,公主府里的點心也好吃。
第七天頭,拆線的日子到了。
陳翠花三天頭就清醒了過來,如今拆了線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忙要給顧九齡跪下磕頭,被顧九齡扶住。
“你起來,不必謝我,這也是你機緣巧合,命中該有這么一出子福運。”
“九月!”
九月拿了一個包裹過來,顧九齡遞到了陳翠花的面前笑道:“我給你買了新衣服,還有一些銀子你帶著,回鄉(xiāng)下嫁人生子也沒問題,不過得養(yǎng)兩年后再生。”
“嗯……”顧九齡沉吟了一下看著她道,“女兒家的也不能盡數(shù)覺得爹娘就是對的,爹娘偏心,你也得自己留個心眼兒,這些銀子最好不要讓你爹娘那邊知道。”
陳翠花微微一愣,滿眼的感激,不禁紅了眼眶。
前廳里,令和長公主瞧著腰身纖細(xì)堪堪站在她面前的陳翠花,竟是有些恍惚,若是她的兒子做了手術(shù)后,必然也能恢復(fù)成正常樣子。
她不禁雙眸微濕,連著面前的陳翠花也瞧著順眼了不少,命人直接送了一盤銀錠子給陳翠花。
陳翠花都嚇傻了去,不想她還未說話,身邊站著的陳婆子竟是急忙搶了過來,咚咚咚的磕頭。
顧九齡瞧著陳婆子眼底的貪婪,動了動唇,到底也沒有說什么。
她管不了別人的命運和人生,由著他們?nèi)グ伞?
陳家人走了之后,顧九齡又和令和長公主商議了成銘的手術(shù)計劃,便回了府邸。
她沐浴后坐在桃花閣的窗戶下發(fā)呆,蕭胤已經(jīng)走了幾天的時間,她竟是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