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吩咐。”王硯含笑放下茶盞:“那你們慢慢鑒著,本部院先去查那謀殺案的兇手了。”后半夜,蘭玨返回別院。等候在內院偏廳內的吳仕欣斂身施禮。仆從合攏窗扇,退至廊下。待門扇掩閉,蘭玨方才問:“京里出了什么事兒?”吳仕欣躬身,低聲道:“曾相被參了,或……不日就會請辭。”蘭玨微詫異。彈劾丞相非同小可,輕易不能為之。且曾丞相已是一個空心得不能再空心的擺件兒,若從此位置上下來,恐怕云太傅再難找到一個這般軟性的陳設。清流那邊又對他百般憐愛,素拿他做槍頭彈劾云太傅專權,可以說是兼得各方珍視。誰會參他?“何人參了曾相?因什么參奏?”卜一范這墻頭草,縱容手下拿捏拿捏他蘭玨倒罷了,不至于干這般蠢事。吳仕欣露出一絲苦笑:“據傳是御史臺的一個楞頭,清流那邊的。說來十分荒唐,竟是因一套茶具參了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