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
薛若冰還是像最初認識他那樣的拉長著一張臉,冷冰冰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擔心你的傷,我只是想對你說,任務完成了,我們的戲也結束了,以后不要再聯系我,希望你能知趣點,不要惹到我,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楚少龍的心中刺痛了下,但還是強裝笑顏地說:“你現在不就是翻臉不認人嗎?”
薛若冰說:“是,從現在起,我就不會再認識你了!”
楚少龍嘆息一聲:“我楚少龍真沒認真地愛過一個女人,你是唯一的。和仙狐的事情,我確實是迫不得已,當時是為了任務。”
薛若冰冷笑一聲:“你不覺得你說的話總是自相矛盾嗎?你總喜歡用自己的巴掌打自己的臉嗎?”
楚少龍莫名其妙地問:“我說話怎么自相矛盾了?”
薛若冰問:“你不是還有一個金莉娜嗎?她為你做了多少事?甚至為了救你連命都搭進來了,你現在卻對另外一個其實嫌棄你的女人說才是你唯一愛的?你不覺得自己確實太無恥了點嗎?你這樣的人,也配談愛情?”
楚少龍頓時黯然:“我對她有喜歡,也有感情,或許也有愛。但跟我們不一樣的是,我們曾經有過刻骨銘心的東西,一輩子都抹不去。我曾以為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會在歲月里被慢慢淡去,甚至遺忘,可我沒想到,那兩年在我的心里,越久遠,越是懷念。就像是一個小樹被刻上印記,樹長大,那個印記也跟著長大了一樣。這種感情,我想你也有。”
薛若冰說:“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很早的時候我爸就跟我說了,這個世界很現實,現實到把人已經分出了不同的階層,有上流社會,有底層社會。有錢人總是不屑販夫走卒,有權力的人顯赫的人總是要比一般人尊貴,你總能看見很多底層的人在權貴們面前低頭哈腰的樣子,不是嗎?”
楚少龍笑了,薛若冰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狠狠地割著他,他看到自己的心里在流血,但強裝笑顏,說:“倒也是這么個道理。”
薛若冰說:“所以,不要再跟我提以前,不要再糾纏我,人有臉樹有皮,你好歹把自己當成男人,就應該為自己留點尊嚴,還是像當初告訴你的那樣,喜歡我追求我的人,可以在北都排幾條街的長隊,你是在尾巴上不會被正眼看的那種!”
說完,薛若冰也沒顧楚少龍是什么感受,轉身就走了,拉過去的門,撞到門框上,發出了很大的響聲,像是薛若冰心中對楚少龍的恨一樣,那么濃烈。而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離開楚少龍屋子之后,還是發現自己的視線模糊了。
為什么會這樣?
她試圖原諒他,但原諒不了,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原諒。她給自己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因為老爸警告過她,和小龍哥哥永遠都不要來往,更不可能讓她嫁給他;因為楚少龍只是在一個平民家庭,而她爸是大首長,一身顯赫;因為楚少龍離她王子的標準很遠,因為她曾給過楚少龍一瞬即逝的機會,但楚少龍沒有抓住……
太多的理由,可以讓這份太過匆匆的愛情擦肩而過,這是一份不會受到祝福的愛情,這是一份已經被撕裂而永不會復原的愛情,她要的愛情,是完美的。
她走了,走得那么決絕。哪怕,每一步離開,都能聽得到自己的心像冰塊碎裂的聲音。淚水像琥珀一樣凝結著她的痛苦,落在地上,無聲無息。
然后,楚少龍真的沒有與她再聯系,她曾在無數個夜晚夢見他,夢見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就算沒有夢見他的時候也會想起他,想起十多年前的彼此,那么親密無間難舍難分;想起十多年后兩個人的重逢,他牽著她的手,在泥濘中背她,他為她吸蛇毒……
一幕一幕,這一輩子,還會有一個男人像這樣走進她的生命嗎?她為什么不試圖接受他呢?
兩個人的命運,就因為她的固執,像雪橇一樣,滑進了更深的遺憾。
楚少龍出院了,被秘密晉升為中校。
楚少龍欣喜地以為,他人生里的另一個春天來了,想著應該請假,回家去看望一下老爸老媽,報個喜讓他們高興高興。哪知道他命運的風暴再一次開始,比上一次接到刺殺小泉森喜郎的任務更驚心動魄。
楚少龍還躺在床上翻著手機微信,想起了那次被一個陌生少婦在微信上誘惑到那個什么酒吧去,結果唐突地把薛若冰給惹了,差點被薛若冰打死。
就在楚少龍心里搖頭嘆息時,電話響了起來,拿過電話一看,是龍首打來的。
龍首喊他趕緊到辦公室去一趟。
楚少龍飛快地去了,問:“首長,什么事?”
龍首遞給了他一個文件袋,說:“拿去。”
楚少龍很迷糊地看著文件袋,問:“首長,這是?”
龍首說:“里面有十個普通人的身份證件,姓名和住址不同,但相片都是你的,他們也存在公安系統當中,只是沒有真實的人存在,存在的就只有你,作為你的掩護身份。然后還有一張銀行卡,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