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冰的表情倒很淡定,說:“但你跟首長說,還是會把任務繼續(xù)下去。”
楚少龍點了點頭道:“是,博弈才開始,我們只是處于劣勢而已,但不是最后的敗局。腳下即便是薄冰,也只能走下去。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得擊殺小泉森喜郎,阻止他和黑蝎之間密謀的恐怖襲擊。從一開始,我們所踏上的就是死亡之路,一步死棋。怎么,你害怕嗎?”
薛若冰說:“如果害怕的話,我就不會來了。”
楚少龍笑:“不可否認,今天你的表現(xiàn)很好,至少在外人看來,也不會有多余的懷疑。”
薛若冰說:“我說了,除了最后的底線,其他的,只要有益于任務,我都會盡可能地配合你。”
楚少龍說:“這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口是心非,表面上答應,其實做不到。我的心理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如果還得在你這里背負心理負擔,確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雖然我裝著神一樣的強大,其實也只是個人而已。”
聽了楚少龍的話,薛若冰竟覺得有那么一些內(nèi)疚。到現(xiàn)在為止,她已經(jīng)可以清楚地看得出楚少龍是在豁出性命執(zhí)行任務,而且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個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她身為楚少龍的搭檔,應該盡全力為他分擔,而不是為他添亂,增加負擔。
楚少龍看了眼薛若冰,說:“你先睡吧,不然晚上沒有精力。”
薛若冰問:“你呢?”
楚少龍說:“我還得等天虎他們一組的消息,等斗士城那邊的情況,順便想一些事情,理一下頭緒,我的腦子必須得保持絕對清醒,把下面每一步路可能發(fā)生的意外都考慮到,想好到時候該怎么應對,出錯不得。”
薛若冰沒說什么,拿了毛巾出去洗了臉,然后回房,脫下衣服睡了。
楚少龍等了很久,沒有等到天虎他們從斗士城傳來的消息,便也上床休息。
傍晚六點,楚少龍起床。看了眼電話,并沒有任何信息或者未接來電,他開始為天虎他們感到擔心,如果他們?nèi)ザ肥砍菂⒓硬讽樌脑挘瑫o他打電話的,即便是戰(zhàn)敗了,也會打電話告訴他,但一整天了,竟然沒打電話來,難道出了什么事?
正靠在床板上思考,電話響了。他拿過電話一看,屏幕上顯示出兩個字:溫婉。不用說,是東方溫婉打來的,也就是仙狐。
楚少龍接了電話,問:“怎么,想我了?”
仙狐反問:“怎么,你就不想我啊?”
楚少龍說:“想,怎么不想呢,才剛想起你就打電話來了,看來咱們很有默契啊!”
仙狐笑:“是嗎,那晚上你準備好安排了?”
晚上,楚少龍一愣,忙說:“我也想,可今天晚上是沒辦法了,還有點事要辦。”
仙狐問:“晚上能有什么事辦?”
楚少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的就是晚上的事情呢。”
仙狐嘆口氣:“看來,我又得獨守空房了。”
楚少龍笑:“越等,到時候才會越刺激,等等好。”
仙狐問:“那你要我等到什么時候?”
楚少龍說:“如果我不會有什么事的話,就這三兩天吧。如果活不下來的話,你就只能找別的男人了。”
仙狐說:“聽你這么說,很危險?”
楚少龍說:“就沒有一次不危險的。”
仙狐說:“那只能祝你好運了。”
掛斷電話,楚少龍發(fā)現(xiàn)薛若冰已經(jīng)被吵醒了,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他不以為然地笑笑,說:“起床了,吃完東西就得準備行動了。”
隨后打了電話給毒蛇,讓他們吃飯,做好出發(fā)的準備。然后又下樓喊醒了鐵英雄和文于斯,到外面的街上吃飯。
薛若冰的腦子里盤旋著楚少龍不知跟哪個女人通的那個電話,那么曖昧,不,應該是下流。想起來她就覺得,心里像被堵了個什么似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楚少龍只要不侵犯她,跟別的女人怎么樣,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吃什么醋呢?她在問自己,楚少龍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讓她吃他的醋?
四個人進了一家叫做“老川香”的菜館。
服務生迎著,問坐樓上還是樓下。楚少龍想著樓上安靜些,就說樓上。可很意外的是,楚少龍走向樓上的時候,目光所及,吃了一驚。
時間還早,整個“老川香”都還沒什么客人,樓上也是空的,只坐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之前才跟楚少龍通過電話的仙狐!
仙狐拿著一張菜單無聊地看,大概是已經(jīng)點過菜,在等菜上桌吧。
當樓梯上傳來動靜的時候,仙狐的目光也隨之抬起,這一抬起卻備受打擊,楚少龍和薛若冰挽著手往樓上走來。那一瞬間,仙狐心里的殺機頓起!
楚少龍只是瞬間的遲鈍,還是舉步往樓上走去了,既然狹路相逢,仙狐已經(jīng)看見了他,他想退已來不及,而且他和仙狐又不是在談戀愛,只是偷情而已。
薛若冰從仙狐看著楚少龍的目光里,以及楚少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