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卻有人深信不已。于是一些經不住誘惑的傻的蛋疼之輩便鋌而走險接踵而至的深入十萬大山內部,試圖找到傳說中的人間之寶然后王八之氣爆發橫掃群雄睥睨天下,隨后便身邊環肥燕瘦鶯歌燕舞左擁右抱享盡人間之樂。
可惜夢想終究是夢想,和現實還是有著差距滴!無數的人進去了大山深處,卻鮮有人能出來,至于他們是在深山里迷失了方向還是成為了野獸的腹中餐也就無從得知了。不過之后的一段時間這段風波終于平息了,也就沒有傻蛋再來鋌而走險,十萬大山也就慢慢的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呃,扯遠了……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在騰州城外的一座偏僻的山谷里,卻是有著另外一番景象。一排排的木制房屋坐落在山谷內,使得原本偏僻的山谷竟有幾分繁華的感覺。雖然是深夜,但此時山谷內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無數的大汗都聚集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的木桌旁,大聲的吆喝、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這些大漢身材壯碩,即使是在這種初春的寒夜里也都著上身,一條條的傷疤縱橫交錯著纏繞在身上,使他們看起來猙獰可怖。
這里便是黑龍會的老巢。
這些大漢都是黑龍會的人,他們大多都是亡命之徒,沒有家眷沒有產業,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也只有他們才能夠在如此的寒夜里豁達的叫嚷著喝酒吃肉,完全不管別人的感受。盜匪雖為人所不恥,但他們生活的放蕩不羈沒有限制,這恐怕也是很多人想要做山賊的重要原因吧。
山谷正中央,一座數丈高的木樓拔地而起,傲然立于半空中,比之于周圍低矮丑陋的木屋,隱隱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黑龍會的人都知道,這高樓,便是大當家的孫陰海的歇息之處了。
木樓的頂層,一名黑衣中年人正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下方的黑龍會眾人。黑衣中年人相貌普通,兩鬢已被歲月染成了白色,咋一看去就像是尋常的鄰家大叔一般。可是他雙眼里不時閃爍著的兇光卻充分顯示著他的本性絕不像外表那樣可親,不怒自威讓人望之心生畏懼。
中年人身邊是一名白衣男子,那男子年約三十出頭,生的頗為英俊,只是那陰柔的過分的氣質給人一種城府太深的感覺,讓人輕易接近不得。白衣男子站在黑衣中年人身邊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的陪著他站著。
“青木,那不爭氣的畜生還沒有回來嗎?”中年男子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問道。
白衣男子微微躬了下腰身,恭敬的答道:“大當家的,少爺興許現在就在回來的路上吧,你就別擔心了。”
聽著兩人的對達,這兩人赫然是黑龍的大當家孫陰海和二當家徐青木!
“哼,這孽子只知道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早晚有一天他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想我孫陰海縱橫一聲,卻生了個如此不爭氣的兒子!”孫陰海恨鐵不成鋼的道。
“少爺現在還小,對女人感興趣也是理所當然的,過幾年他就會逐漸的成長的。”徐青木道,心中卻在嘀咕:那貨能有今天還不是讓你慣得毛病嗎!
孫陰海哼了一聲,正要說話,下方卻是一陣騷動,同時有人大聲道:“大當家的,少爺回來了,他受了重傷就快不行了!”
孫陰海臉色驟變,來不及慢騰騰的下樓,身體一掠猶如一只大鳥般自身前的窗戶躍了下去,徐青木緊跟其后也跳了下去。
此時的黑龍會變得亂糟糟一片,孫寅滿身鮮血的躺倒在地上氣若游絲。孫陰海沉著臉分開眾人來到孫寅面前一把抱住他,手掌在他身上摸索了片刻后,臉色頓時變得死灰一片。
“怎么回事?”孫陰海低聲喝道,聲音里滿是掩飾不住的憤怒和悲傷。
“大當家的,剛才我們正在喝酒,就看見少爺突然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寨子,說自己快不行了,急著找您。”旁邊的一名大漢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時候孫寅費力的睜開眼睛,見到孫陰海后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說道:“爹……我快不行了,你要……給我報仇啊……”
孫陰海緊緊的抱住孫寅,咬著牙說道:“我兒別多想,有爹在……你肯定會沒事的,堅持下去!”
孫寅搖了搖頭,虛弱的道:“我的內臟都粉碎了,爹……就不要安慰我了……咳咳……”孫寅咳出兩口鮮血,抓著孫陰海的手道:“爹……傷我那人叫東方破,你一定要……一定要……”
最后的幾個字再也說不出來,孫寅終于頭一歪,再也沒了生機。
“我兒!”
孫陰海凄厲的叫道,將懷中的孫寅摟的緊緊的,生怕要失去了他一般。黑龍會的眾人此時都很聰明的沉默不語,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碰上槍頭無端承受大當家的怒火。
過了良久,孫陰海才緩緩的放開懷中的孫寅,將他平放在地上,替他整了整衣容,眼神中竟有著罕見的溫柔,“兒啊,你走好,爹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東方破?東方家的人?這筆賬,我孫陰海馬上就會討回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