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而過,轉眼間新年過去了。在這幾天里,最忙碌的當屬東方長空了。他是家族的長子,一些家族和生意伙伴之間的走訪便都由他去做,幾天來忙的焦頭爛額。而東方破也終于搬進了武斗場附近的獨院里,開始了他新的生活。
東方破是整個家族最看好的人,老爺子有意讓他跟著東方長空,以便學些與人交涉的經驗。可是東方破天生不喜熱鬧,對那些表面上熱情無比實則毫無感情可言的家族間的走訪更是不屑一顧,因此每天早出晚歸,整日不見蹤影,以此來躲避那令人頭疼的種種聚會和酒席。
老爺子對此破不滿意,可是東方破終日不見蹤影,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尋他不得,老爺子也就只好作罷。
隨著新年的過去,原本冬季所特有的酷寒也是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舒心的溫暖。熱鬧的氣氛也是變得安靜下來,該外出經商的經商,該打工的打工,騰洲城也回到了先前的軌跡。不過這一切自然引不起東方破的注意,他只知道練武練武再練武!
“呼呼!”
獨院里,東方破正興致勃勃的揮灑著自己的汗水,練習著武藝。自從搬進這獨院里以后,東方破便如魚得水半,欣喜異常。在這里可以隨時的練武而不必擔心打擾到別人,確實是理想的居住之處。
東方破左腳向前微移,右腿微弓,腰板挺的筆直,兩條手臂猶如兩根鐵棒般揮舞的虎虎生風。強勁的金系真氣自體內緩緩溢出,在周身形成了一個氣場,滿地的塵土被激蕩的肆虐飛揚。東方破對此不管不顧,依然是揮動著雙臂,勤奮的苦練著。
拳風突變,東方破的雙臂在剎那間突然變得兇猛起來。兩條手臂仿佛化身成了兩條出海的蛟龍,氣勢凌厲無比。隨著東方破的揮動,兩條蛟龍時而咆哮,時而撲殺,動作快如閃電,迅捷無比。到最后,東方破的身影已是變得模糊一片,遠遠望去只能看見一道黑影在迅速的移動著。
就在東方破將速度提升至極點時,卻突然停了下來,穩(wěn)穩(wěn)的站立在地面上。這由極動到極靜間的轉化竟然渾圓自然,沒有絲毫勉強之處。借著由急速帶來的那種力道,東方破雙臂奮力一揮,狠狠的抽在空氣上,竟然爆發(fā)出一擊悶雷般的聲響。遠處的圍墻受到這股氣勢的沖擊,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無數(shù)的土屑自墻上剝落,紛紛灑灑飄蕩而下。
“這鐵山靠還真不錯!”見達到了自己滿意的效果東方破喃喃的說道。
不錯,剛才東方破所練習的正是在聚武閣中找到的功法,鐵山靠!
鐵山靠這門功法確實是霸道無比,其攻擊力主要是表現(xiàn)在雙臂上,單單是看東方破的那最后一揮便可得知,倘若這一下?lián)粼谌松砩希槐淮虻媒顢喙钦鄄殴郑?
這段時間以來,為了躲避老爺子,東方破總會一大早的就出門,躲進騰洲城附近的山區(qū)里苦練鐵山靠,而且一練就是一整天,對武學的癡迷程度令人驚嘆不已。
“辛苦了這么長時間,總算有些成果了。接下來該練練怎樣使用驚濤了。”
東方破順手將身上滿是汗水的長袍甩到一旁,露出了削瘦的臂膀,在尚有些寒冷的天氣里就這樣著上身。右手在左手的納戒上輕輕一抹,巨劍驚濤便憑空出現(xiàn)在其手掌上。
“這納戒,還真的是好用啊!”
驚濤的外形巨大無比,隨身背負極其不方便,也唯有納戒是最理想的“劍鞘”了。
右手緊了緊,將劍柄握的更加牢固,東方破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驚濤實在是太重了,如果僅僅是靠單手,東方破還無法將其拿起,更別說使用了。
咬了咬牙,東方破不信邪的再度用力,可是最終的結果依然是如出一轍,驚濤只是被抬起一端,另一端依然是穩(wěn)穩(wěn)的垂在地面上絲毫不動。
“大哥,給個面子好不好?如果被人知道我連自己的兵器都拿不起來,那我還怎么混啊?”
東方破近乎“乞求”的說道,滿臉的無奈。當然,最終的結果是驚濤理所當然的沒鳥他。
“既然一只手不行,那就先練習兩只手吧!”
東方破雙手一起握住了劍柄,腰身一沉,低喝一聲,雙臂奮力一抬,終于將驚濤舉了起來。
“好家伙,這恐怕得有一千斤開外吧!”
感受著驚濤上傳來的重感,東方破不禁有些力竭的感覺,雙臂亦是忍不住的酸麻發(fā)抖,手中的巨劍差點就要掉落下來。東方破急忙催動體內真氣,才堪堪將其穩(wěn)住。深吸了一口氣,東方破將驚濤輕輕揮動起來。
驚濤實在太重了,想要把它揮動起來又是另一碼事了,比把它舉起來要費勁的多。東方破揮動了沒幾下,便因力竭拿捏不住,手中的驚濤“咣鐺”一聲掉在地上。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東方破緊緊咬住了嘴唇,眼神中燃燒起不服輸?shù)幕鹧妗kp臂再次用力,又一次把驚濤舉了起來。
經過多次的摸索試探,東方破再拿起驚濤時已不像先前那般費勁了,只不過這也僅僅局限于拿起而已,要想將其自如的揮動,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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