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懿的話一出口,大家都擔憂起來,他們不是不知道這些問題,只是誰也沒有去說,因為難免會擾亂心緒。不管是局長還是黑頭哥,他們都是強大不可戰勝的敵人,以自己的微薄之力無異于杯水車薪。
是去還是留?
離開了,不見得就能安全,黑頭哥要的人,是沒有辦法逃避的。若是不離,呆在警局里,一定會受到排擠,被故意安排一些危險的任務,要拿下自己的命,那是輕而易舉,就像當年的王鑫一樣,不是死得很慘嗎?
舊仇未報,新敵又生。離開之后,又該干什么?他們忽然感覺到,這遼闊大地,竟無處容身。
一種前所未有的漂泊之感,猛襲雨心的心頭,她開始感覺到茫茫天地都下著凄涼的雨。冰冷的雨心,無情地打在她身上,打濕了她的長發,打濕了她的衣服,浸透了她那顆早已黯淡的心!
雨心,雨心,這是多么好的名字啊,名如其人!
一顆走在冰涼雨水之中的心!
這一切,很凄美,就像那首歌——《無聲的雨》。站在摩天大樓的頂上,隔著近近玻璃窗,卻沒聲沒響……雨心腦海里回蕩著這首歌,這首唱出了自己心聲的歌曲,仿佛它述說的就是自己的一生。
世間的事,巧的很,冰心也很喜歡這首歌,她最喜歡卓依婷唱的那個版本。雨心也很喜歡這首歌,除了卓依婷唱的,別的版本她都不聽。在她們看來,這首歌除了卓依婷版本,別的都不算是一首歌。
或許,只要是女人,都會喜歡這首歌,都會喜歡卓依婷唱的版本——無聲的雨!
雨心開始體會到紛擾的世事,開始體會到漂泊的人生,她開始理解李懿,也開始了解黑頭哥那不堪回味的過往……
如果黑頭哥沒有選擇走一條不歸之路,或許他們三人都可以成為一生的朋友。可惜,他們之中必須有一方倒下,否則這刻骨銘心的仇恨就不會停止!在黑頭哥當年的一念之間,就決定了生死敵對的結局,這是心靈的無奈選擇,還是上蒼的刻意安排?
雨姐理了理并不零亂的長發,就像在整理著她混亂的思緒,沉默了片刻,忽然嘆道:“明處有槍,暗處有箭,局長與黑幫都是猛虎。我就不信,人間的正義永遠都會被丑惡壓著,我就是要跟他們一拼,拼出個生死,拼出個真理來!”
四個同事紛紛走過來,拍了拍雨姐的肩膀:“我們與你同行!”
李懿也頓時站起來,看著雨姐的眼睛:“這條路上,少不了我的幫忙,我們一定會贏的!”
東明疑惑地看了兩眼李懿:“少不了你?這么狂妄?”
李懿翹了翹嘴巴:“不信,你問雨姐。”說完,臉上掛著一些挑釁的意味。
雨姐頓時笑了笑:“沒大沒小。”隨之又轉向東明:“還真的少不了他幫忙呢!你知道我們是怎樣從黑頭哥的魔爪之中逃出來的嗎?正是這個運用了魔術知識的小兄弟,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四個同事驚疑地盯著李懿,眼里的意味很明顯,這家伙真的這么厲害?
雨姐又笑了笑:“據我所知,論打架,這里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幾位同事充滿驚疑地看著雨姐,那詢問的眼神不言而喻。就一個初二學生,能打得過這里的警察?開什么國際玩笑!不是他們不相信雨姐,或許李懿身手真的挺不錯,但要說這里沒人是他對手,這也未免有些夸張。
雨姐道:“你們不相信?”
東明平靜地道:“不不,我相信你既然這么說,一定有你的意圖的。”
雨姐又笑了笑,朝著東明說:“如果你不信,可以和他比一比。據我所見,黑頭哥都不能在他手里討到便宜。”說著,她就將李懿運用魔術救人的事情具體地說了出來。
東明看著李懿:“今天雨心受傷,就不跟你比了,以后要找機會領教一番才行,明天就去查查你的底。”
李懿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隨便。”
接著,一位同事在雨心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雨姐忽然抬起頭來,眼里帶著幾分虧欠,對李懿道:“是我害了你!”
李懿臉色微微一變,鎮定道:“怎么回事?”
雨姐黯然道:“上次我取了你的指紋,結果證明與斷刀中的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你接觸過斷刀,你可能有殺人的嫌疑。如果黑頭哥注意到這一點,我擔心他們會趁機陷害你。”
李懿神情一黯,又笑了笑:“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只是局長與黑頭哥勾結起來,這就更麻煩了。”
東明說:“小兄弟,不用擔心,我們會盡力查出真正的兇手的。”
沉默了片刻,李懿忽然道:“其實事情也不大,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們不用擔心,至少短期內,他們是不會動我的。”
雨姐五人都疑惑不解,他是真的有辦法,還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他怎么會有辦法呢?黑頭哥若要借局長之手來陷害李懿,這簡直就是放一句話那么簡單,自己都想不到什么方法,李懿他真的有嗎?
李懿堅定道:“警察有警察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