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層還用冰塊鎮(zhèn)著一碗雪花冰,鋪了新鮮水果和小料,入口奶香綿密,又涼又甜。
虞繚吃了幾口,被冰得輕輕呼氣。
見裴聞檀支著臉笑瞇瞇看著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要將雪花冰遞給他,“你不吃嗎?”
裴聞檀欣然點頭,“吃。”
雪花冰還停滯在半空,裴聞檀已經(jīng)繞過了桌子。
在虞繚疑惑的目光下,他輕巧推開雪花冰,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微微抬起一點,又重重壓了下去。
這一次,是溫?zé)嵯砹吮鶝鎏鹈邸?
微涼的唇瓣被研磨含咬到滾燙。
被放開時,虞繚還有些點兒懵,下意識舔了下唇。
注意到裴聞檀似笑非笑的晦暗視線,又倉促挪開了頭。
然后,和眼觀鼻鼻觀心的小袁對上了視線。
虞繚:“……”
小袁:“!”
小袁低頭,“虞老師,你這兒的木地板真好看!”
虞繚整個人都快紅了,飛快瞪了裴聞檀一眼。
裴聞檀只是笑,昳麗眉眼格外舒展,連聲音都染了笑意。
“沒事,”裴聞檀說得若無其事,“小袁近視。”
小袁連連點頭,開始胡說八道,“對,我九百度近視,一米外人畜不分,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虞繚看了眼小袁格外清亮的眼睛。
她微微沉默,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很輕,連語調(diào)都格外軟,“睜著眼睛說瞎話。”
裴聞檀很喜歡看她笑起來的樣子。
烏瞳盈盈彎起,清冷眉眼如雪山消融,軟汪汪成了晝春的清溪,輕快剔透。
他也跟著笑,理直氣壯撒嬌,“可我就想和寶寶親親。”
裴聞檀拖長了語調(diào),低下頭,用鼻尖去蹭著虞繚的臉頰,逗得人一邊躲一邊笑。
坐在一旁的小袁:“……?”
牙酸jpg
我不應(yīng)該在這里。
我應(yīng)該在屋頂。
好在,裴聞檀和老婆撒嬌,也沒忘了她,抽空遞了個眼神過去。
小袁心領(lǐng)神會,輕手輕腳麻溜出了工作室。
來之前裴聞檀就和她說了,剩下半天沒什么事,給她帶薪放假。
小袁走后,裴聞檀更加放肆,又親又哄,直到雪花冰都快融化了,才終于饜足地被虞繚推開。
虞繚抿了下發(fā)燙的唇,將雪花冰拖回自己面前。
試圖借此降溫。
裴聞檀則去一旁接了個電話。
舒月和他談了個工作安排,是后天的雜志拍攝,估計要花費大半天的功夫。
沒等到裴聞檀的回應(yīng)。
舒月幽幽開口,“大外甥,這是上個月談好定下來的,你不會為了老婆就不要工作吧?”
裴聞檀揉了揉鼻尖。
坦蕩承認,“是有這種想法。”
他微微抬眼,目光落在正安靜吃著雪花冰的虞繚身上,短促笑了聲。
“畢竟,歸根結(jié)底,當(dāng)初進圈也是因為她。”
舒月:“……”
舒月翻了個白眼。
“我不管,反正你必須把之前談好的工作都解決完。”
知道裴聞檀是個戀愛腦,舒月都懶得掙扎。
掛電話前,又酸溜溜道,“節(jié)目才結(jié)束,你就追去人家的工作室,不怕小蝴蝶嫌你黏人?”
裴聞檀挑眉,懶散輕笑,“小姨,一聽就知道你沒談過什么戀愛。”
舒月:“……”人身攻擊,舉報了!
裴聞檀:“而且,繚繚才不會嫌我煩的。”
她缺少安全感。
裴聞檀只恨不能表現(xiàn)得再黏人再親密一點,讓她能感覺到自己毫無保留的愛意。
舒月拒絕接受這口狗糧,憤而掛斷電話。
……
虞繚忙了一個下午,等到工作臺附近的光線微微黯淡,才恍然抬頭。
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
裴聞檀正后仰靠在沙發(fā)上,那本書被他攤開蓋在臉上,像是在休息。
虞繚心下歉疚。
陪她在工作室待了大半天,裴聞檀應(yīng)該很無聊吧?
她簡單整理好東西,準備明天再來。
腳步輕輕的往沙發(fā)邊走去。
“裴……”
剛張口吐出一個話音。
原本安安靜靜的男人倏地抬起了手,握住她垂在身側(cè)的手腕,驟然發(fā)力一拉。
虞繚猝不及防,被他拉進了懷中。
蓋在臉上的書本滑落,露出男人那張昳麗的面容,笑意盈盈。
“今天的工作結(jié)束了?”
裴聞檀的手掌貼在虞繚大腿邊,掌心溫?zé)幔惠p不重加著力道,阻止虞繚起身。
“你沒睡?”
虞繚愣了下,坐在裴聞檀腿上沒動,眼尾微微垂斂,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