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繚。”
虞繚的手腳都有些發軟,靠得太近,她有些看不清餅干剩余的長度,視線只能虛虛定在男人高挺鼻梁側邊的小痣上,將主動權讓出。
聽到裴聞檀喊自己,才咽了口口水,無聲移了視線。
男人喉間滾出一聲輕笑。
扣在后頸的手指驟然收攏,裴聞檀歪著頭,又往前咬了一截。
呼吸重疊交織,仿佛連鼓噪的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清冽的苦橘氣息濃郁到了極致,每次換氣都裹挾著繞入肺腑,留下鮮明痕跡。
虞繚眼尾泛著盈盈的紅,終究是控制不住地閉上了眼。
她還仰著頭,長睫合攏,眼尾涂抹艷色,像是在無聲獻吻。
裴聞檀喉結滾動著,再次往前咬了一段距離。
鼻尖碰觸,近到只要有一個人輕晃,就會讓唇瓣貼合的程度——
裴聞檀終于放開了手。
他將頭后仰拉開了一點距離,接住了從唇邊掉落的餅干。
守在一旁的跟鏡導演猛地呼出一口氣,才發現從剛剛開始,自己一直在憋著氣。
她正要上前確認餅干的剩余長度。
裴聞檀看著慢慢睜開眼的虞繚,倏而伸出手,指尖在女人暈紅眼尾摩挲了一下。
“繚繚。”他眼神認真,用氣音闡述了一個事實,“紅了。”
虞繚的手一抖,將裴聞檀的衣角攥住了鮮明的褶皺。
第85章 我確實很會咬。
「紅了!你媽的怎么還帶調情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親到了嗎親到了嗎?直播間有沒有回放啊,或者有沒有姐妹錄屏慢放一下到底親到了沒有?」
「裴聞檀咬到后面都快直接把虞繚抱在懷里了,眼神動都沒動一下,全程在虞繚臉上,誰懂啊,沒見過他那么欲的眼神!!!」
「你想咬的是餅干嗎???你想咬的明明就是老婆的嘴巴!!!!」
「嗚嗚嗚嗚繚繚明明是清冷古典美人,怎么在裴聞檀面前就這么軟啊啊啊!你好愛他!!他好愛你!!!」
虞繚腿一軟,直接跌坐回座位上。
她眼神閃爍,看了看裴聞檀掌心剩余的餅干長度,又驀地移開,耳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了。
裴聞檀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緩緩直起身,將餅干放回托盤上。
嗓子還是啞的,“量量。”
跟鏡導演掏出小尺子,拿出十二分的仔細,量了又量,然后笑容滿面地開口,“恭喜兩位嘉賓,最終剩余的餅干長度為08厘米,你們將獲得節目組承包的午餐和晚餐!”
她輕咳一聲,示意導演組的人去傳菜,“接下來,請二位好好享受共進午餐的時間。”
裴聞檀還站在原地沒動,聞言神色淡淡的點頭,猶豫了一下,才轉頭去看虞繚。
虞繚的目光正落在那短短一截的餅干上。
不到一厘米。
她微微抿唇,好似還有什么溫熱吐息掃在唇上,只能無措地加重力道,以此來抵抗那點兒細密癢意。
察覺到身旁投落的視線,虞繚也抬眼看去。
四目相對。
男人的視線沉沉,仿佛積攢著眾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虞繚慢了半拍想起自己的身份,恍然大悟。
齒尖壓著唇內側磨了磨,她紅著耳廓,小聲開口,“很厲害。”
裴聞檀一愣:“?”
虞繚又仰起臉,一板一眼,笨拙又誠摯。
“你咬得很厲害。”
“……”
裴聞檀神色微妙,張了張嘴,最后只是啞然失笑,“謝謝夸獎。”
「哈哈哈哈什么虎狼之詞救命!」
「嗯…怎么不算厲害呢~」
「咬得厲害算什么,裴神還可以吻得很厲害(胡言亂語)」
……
京都,裴家。
精巧木雕打造的古韻客廳中坐滿了人,隨便拎一個出去都是能上新聞頭條的大人物。
只是此時,看著電視上投映的直播間畫面,他們臉上無一例外的都只有復雜神色。
然后,無聲將目光挪到了沙發另一邊的男人身上。
長了副儒雅斯文模樣、光風霽月的京大文學院教授裴廷風:“……”
他痛苦地閉上眼,試圖以此逃避周圍的視線矚目。
明明他溫文爾雅好脾氣、明明妻子舒云雷厲風行爽朗明麗。
怎么就——怎么就生了個這么招搖又厚臉皮的兒子呢?
裴廷風默默將自己縮進沙發里面。
還是坐在正中間的老爺子咳嗽一聲,拯救了裴廷風,“這個,聞檀這小子,嗯……”
老爺子抖了抖眉毛,最終謹慎地找了個形容詞,“至情至性啊。”
裴老爺子這么一發話,其余裴家人也連忙出聲,跟著夸贊。
“就是,大侄子還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