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話?”舒月冷笑一聲,“你要是真這么聽話,我頭發(fā)都能少掉幾根。”
她多聰明,已經(jīng)從裴聞檀的態(tài)度里摸到了蛛絲馬跡。
“你一個人上戀綜?”
裴聞檀微微沉默,“兩個。”
舒月:“!”
舒月:“你搞定小蝴蝶了?”
裴聞檀又沉默了幾秒,不情不愿吐字,“沒有。”
“所以,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舒月遞給裴聞檀一個擠眉弄眼的表情。
裴聞檀挑眉,唇邊笑意潤如春風。
舒月:懂了!
她走回沙發(fā)邊,“怎么樣,這個戀綜給的報酬還是很不錯的,要不要試試?”
虞繚不是扭捏的性子,已經(jīng)決定答應了,就沒有再猶豫。
“可以,我和裴老師一起上這檔綜藝。”
舒月打了個響指。
“行,具體待遇還有通告費我和節(jié)目組那邊再磨一磨。”
她笑瞇瞇收起那份合同,又像是想起什么。
“對了,你的住址已經(jīng)暴露了,最近回去很不安全。”
“有別的地方可以住嗎?”
虞繚想了想,遲疑道,“我的工作室那邊……”
她偶爾通宵工作,實在太困的時候,會在折疊床上稍微躺會兒。
也不是不能住。
“住我那邊吧。”裴聞檀放下茶盞,微微歪著頭,眼尾彎起。
“我住的地方有專業(yè)安保,保證狗仔和記者都進不來。”
迎上虞繚的目光,他懶散輕笑,“正好綜藝很快也要開始錄制了,和我住在一起,也可以順便培養(yǎng)一下默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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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答應上戀綜扮演情侶了。
去裴聞檀的房子住幾天,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重新坐上裴聞檀的車,虞繚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
一時還有些怔然。
沒想到短短半天,事情發(fā)展成了超乎預料的樣子。
裴聞檀單手握著方向盤,隨手打開了車載音箱。
輕快的純音樂流淌在車廂中。
虞繚放在腿上的手機突然振動幾下,是微信的新消息提示音。
【薛茗:55寶貝!給你分享一個超級無敵大瓜,吃不吃!!】
【虞繚:什么?】
薛茗也是詞作大手,圈名是“一杯綠茶”,在虞繚最開始磕磕絆絆嘗試詞作創(chuàng)作時認識的,幫了她很多忙。
【薛茗:我收到了一個大爆料,超級保真!以我圈名發(fā)誓,說出來嚇死你!】
【薛茗:你知道賀意原導演嗎?就是那個超牛逼拿獎到手軟的國際知名大導演!他有個小兒子也讀的導演系,結(jié)果父子倆吵架斗氣,他不去導電影,要搞個綜藝】
【薛茗:備案是15小時直播戀愛綜藝】
【薛茗:其實現(xiàn)在圈里搞直播的綜藝多了去了,直播戀愛的也不是沒有,但為什么我要和你說呢?】
【薛茗:因為!!!這個節(jié)目請到了裴聞檀!他媽的是裴聞檀啊!】
【薛茗:我這輩子也沒想到裴聞檀還有上戀綜的一天,剛聽到消息我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掏出了我的哮喘藥】
將薛茗的消息看完,虞繚微微沉默,欲言又止。
要是告訴你,裴聞檀現(xiàn)在就坐在我旁邊開車。
是不是得讓你原地躺下做個心肺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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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是裴聞檀的……黑粉。
準確來說,曾經(jīng)是裴聞檀對家的粉絲。
后來她粉的那個明星因為聚眾ipart進去踩縫紉機了,薛茗痛哭一場祭奠自己瞎了眼的青春,然后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當裴聞檀的黑粉——無他,唯手熟爾。
而一個敬業(yè)的黑,有時候甚至抵得上十個粉,就比如薛茗,對于裴聞檀的每一次行程動向,她比一些檀香還要熟稔于心。
甚至對著虞繚言之鑿鑿——
【薛茗:我一個回旋踢炸響家門前的鞭炮,笑死,裴聞檀對外還說自己結(jié)婚,現(xiàn)在狐貍尾巴終于藏不住,要來瓜分戀綜的流量了】
【薛茗:……額雖然以裴聞檀的咖位,好像是節(jié)目蹭他的流量,但是反正就是不重要!裴聞檀肯定沒安好心就是了!】
【薛茗:我早t和你說了,裴聞檀是gay,上戀綜肯定會和女嘉賓保持距離,然后因為綜藝環(huán)節(jié)擺臉色甩大牌!和導演起沖突!口碑大跌落!粉絲跑光!從此娛樂圈除名!】
“到了。”
越野車經(jīng)過大門口站直敬禮的一八零保安,緩緩駛?cè)胍惶庫o謐幽深的獨棟別墅,在院子中停穩(wěn)。
虞繚拉開副駕駛車門,剛踩到地,裴聞檀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一手拎著從后座拿出來的貓包,一手伸出到虞繚面前。
眼尾輕彎,語調(diào)還是一貫的懶懶散散,卻莫名透著股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