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崖谷,綠草蔥翠,楊柳依依,空谷中的少女抱著一只白貂從溪面掠過,濺起一池秋水。
“呵呵!貂兒,看來我的飛翔術越來越好呢!”空靈的聲音笑聲穿過崖谷,引來無數的回音。一只白玉般的手臂輕輕摸著白貂,那笑言讓天地萬物都失了顏色。
前面崖谷里傳來了陣嘶殺之聲,藍諾不禁皺了皺眉,當初是自己誤闖結界進入天崖谷,谷中怎會有嘶殺之聲,難道谷中結界已破。情況不對,想到此處立刻探前查看,溪水又恢復了平靜,似乎從沒有人來過這里。
藍諾剛隱入樹中,嘶殺聲越來越近,只見一高大的男子自己雖然負了傷,但還是死命的托著一男子,男子身上白色的月牙服已染成了血色,身后還跟著二人,似乎是這男子的護衛,一看就知道這些人訓練有素,身后有那么多追兵,臉上卻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少主,我們該怎么辦。”
“布結界。”白衣男子一臉沉穩的吩咐到。
很快在他們的面前有了一道白色的屏障,白衣男子蹲坐地上,額上慢慢的出現了淡綠色的光茫,射向屏障,屏障變成了金色,在陽光下耀耀生輝。而當白衣男子做完這一切時,猛的吐出一口血來,臉色更加剎白,負傷用斗氣會使傷勢加重,這是傻瓜都知道的事。
“少主?!鄙砗髱兹说难廴Χ挤杭t著,這都怪他們護衛不利?。?
“你帶少主先走,我來斷后?!鄙砗髢扇思甭曄蚋邆€的人說到。
“閉嘴,再說這樣的話,我先殺了你們?!卑滓履凶友劬σ缓?,厲聲嚇到。
在狂亂的馬蹄下,十幾個一身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停在結介處。
“白二公子,你以為你這小小的結界,今天真的能保住你的性命嗎?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為首的黑衣人用低沉的聲音問到,話語里的諷刺是那么明顯,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哈哈!不知是誰那么大手筆,居然雇用天下一擁兵團來追殺我這一個世家公子,看來我的身價還不是一般的高?。 眽合潞韲道锏难任叮抵猩l出探索素觀察著周圍的地勢,但令他失望的是今天能逃脫的機會似乎為零。四周太平坦,一個追蹤術他們就無處可逃了。
黑衣人的眼神變了幾變,緊接著大笑出聲:“哈哈,不愧是云風公子,居然能認出是我天龍俑兵團,難怪有人肯花大手筆買下公子的性命,既然云風公子已知道我的身份,那你更要死了,你就到閻王那里喊冤去吧!”話剛說完,已拿出一把斬月刀,將靈力注入上面,斬月輕顫著,死亡之音越來越近,黑衣男子凌空一斬,本以為這屏障一擊便破,哪知他竟被屏障彈了回去。
“貂兒,你說我出手會不會太輕了,你看到居然才彈出三米遠,我真的好失敗呢!”用傳音術說到,眼里的笑意卻是那么明顯。
連白輕云如此沉穩之人,眼里都露出了微微的詫意。他的結界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居然能抵擋得住一個橙色斗氣的高手。
“他娘的,到底是哪個龜孫子,敢壞老子的好事,有種就出來,看老子不宰了你?!碧忑埡螘r受過這種氣,忍不住就罵將開來。
“嘖嘖,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孫子俑兵團?。∠氡剡@位就是孫子俑兵團的團長吧!看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纯窗?,你這小臉瘦得,都沒個豬樣啦!還真是可憐?。 鼻宕嗟呐曇豁懫?,只見一個白衣女子踏著片片樹葉,緩緩從樹上飄落下來。
兩幫的人都不禁一愣,這是哪來的小女娃。云風深深注視著從天而降的人兒,黑發飄舞在空中,如瓷般無暇白玉的臉孔裸露出來,眉心間一點嫣紅,粉嫩粉嫩的,最妙的是雙深藍色的眸子,清亮的醉人,仿佛被天水洗過的一般,眼波流轉間帶起無盡的溫柔,一點朱砂唇,小巧的瓜子臉,靈氣逼人,清麗無邊。云風只覺得周邊的一切都已離他遠去,只剩下她和他。心跳比鼓聲還有力,似乎要破胸而出。
“哪來的女娃,如此囂張,閑事莫管,小心小命不保?!碧忑堁劾锏臍⒁庠絹碓矫黠@,但又不敢輕舉妄動,他料想這小女孩斷沒有如此高的修為,身后肯定有高人。
“貂兒,怎么辦,你姐姐我被藐視了呢!貂兒都不幫姐姐,姐姐很傷心哦!”小貂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又來了,每次要他幫忙偷個果,抓抓野味就是這副模樣,可憐的百獸之王竟然擔任起跑腿的責任,攤上這么一個無良主子,他也只有認命的份了。
竄到地面,貂兒終于大顯神威,身體一下澎漲起來,仰天長嘯,那陰森林的牙齒讓天龍渾身一顫,額上的王字泛著黃光,輕而易舉的破掉結界。而拿著斬月的天龍此時顯得如此渺小。
而貂兒好不容易有了表現的機會,一心想得到藍諾的表揚,所以每一招都是盡了全力的,那天龍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白貂居然變成了一頭修練斗氣的白虎,更沒想到那個小女孩居然是這白虎的主人,而這白虎的斗氣更是一波強于一波的向天龍軍團的人發去。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