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泰話一出口,聶文遠(yuǎn)整個人一下僵住了。
他沒有想到,墨泰拜訪聶府,竟也是興師問罪來了。
墨泰最后的話,分明是在命令聶文遠(yuǎn)將聶天交出來。
“我的小祖宗啊,你這出去半天,到底是惹了多少禍啊?”聶文遠(yuǎn)額頭上滲出豆大汗珠,此刻連哭的心都有了。
聶天這才出聶府半天,先是廢了巴家大少爺,然后又拐跑了城主府千金,這惹的麻煩,真是一個比一個嚴(yán)重,一個比一個要命。
聶文遠(yuǎn)此刻終于信了,聶天廢了巴家大少爺?shù)氖虑椋^對是真的。
但是比起巴家的事情,墨泰的事情更難處理。
墨陽城的人都知道,墨泰膝下無子,只有墨如曦一個女兒,平時視作掌上明珠,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摟在懷里怕熱了。
如果聶天真的把墨如曦怎么樣了,墨泰絕對不會放過聶家!
聶文遠(yuǎn)知道,墨泰為人一向正直,在墨陽城口碑極好,肯定不會撒謊。
聶文遠(yuǎn)此時真是急得眉毛都細(xì)了。
如果僅僅是巴家的人,他還扛得住,現(xiàn)在多了一個城主大人,聶文遠(yuǎn)是真的扛不住了。
“聶先生,你還是不愿將聶天交出來嗎?”墨泰臉色變得冰冷,語氣之中的威脅意味更濃了。
墨如曦是他唯一的女兒,幾乎就是他的命,誰敢動墨如曦半分半厘,墨泰絕對會和對方拼命。
墨如曦今天回家晚了,墨泰都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打聽到墨如曦跟聶天一起出城了,他就馬不停蹄地向著聶家趕來。
不管怎么樣,墨泰今天一定要見到聶天,也一定要見到自己的女兒!
聶文遠(yuǎn)察覺到墨泰的怒意,不禁咽了口唾沫,說道:“城主大人,我們家主真的不在府上,如果城主大人不信,可以親自進(jìn)聶府去搜。”
聶文遠(yuǎn)此刻在心里不知罵了聶天多少遍,小兔崽子捅了這么大簍子,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這是要把他這一把老骨頭往死里整啊。
聶文遠(yuǎn)現(xiàn)在甚至懷疑,聶天真的把墨如曦拐跑了,再也不回來了。
要真是那樣的話,聶家就完蛋了。
此刻,巴無禮在一旁幾乎樂開了花。
巴家逼不出聶天,城主大人總該能將聶天逼出來了吧。
巴家的人也都是一副笑臉,等著看聶家的好戲。
反觀聶家的人,一個臉色蠟黃,顯然受驚不小。
墨陽城誰不知道墨泰的愛女之心,要是把墨泰惹怒了,聶家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聶家只有一個人心里欣喜,那就是聶三通。
聶天惹得禍越大,他就越開心。
唯有這樣,他才有可能重新奪回聶家掌控權(quán)。
墨泰聽了聶文遠(yuǎn)的話,突然猛地轉(zhuǎn)身,一拳轟出。
“嘭!”一聲爆響,聶府大門之上的“聶”字,碎成了木屑!
墨泰全身散發(fā)出狂暴的氣勢,怒吼道:“聶文遠(yuǎn),你當(dāng)本城主是三歲娃娃嗎?本城主給你一分鐘時間,一分鐘之內(nèi),聶天再不出現(xiàn),聶家就和這門匾一樣,碎成渣!”
墨泰怒了,真的怒了!
見不到墨如曦,他隨時都可能暴走。
聶文遠(yuǎn)愣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墨泰的實力太強(qiáng)了,絕對不是他能應(yīng)付。
“聶家的人聽令,全城尋找家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家主找出來!”聶文遠(yuǎn)沒辦法了,他只能這么做了。
如果聶天今晚不出現(xiàn),聶家就要大難臨頭了。
聶文遠(yuǎn)聲音尚未落下,一道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用找了,本家主回來了。”平淡的聲音落下,聶天的身影瀟灑出現(xiàn)。
在他的身旁,還跟著一道曼妙的身姿,墨如曦。
本來墨如曦是想回城主府的,但是聶天堅持讓她跟在自己身邊,墨如曦沒辦法,這才跟了過來。
墨如曦體內(nèi)有神凰印,隨時都有可能失控,聶天可不會讓一座活火山行走在墨陽城里。
墨如曦跟在聶天身邊最是保險,只要神凰印有任何異常,聶天就會采取必要手段。
“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來了!”看清楚聶天的面孔,聶文遠(yuǎn)心里已經(jīng)激動得淚流滿面了。
要是聶天再晚回來一分鐘,聶家說不定真的要碎成渣了。
“如曦!”墨泰看到墨如曦的身影,高喊一聲,大踏步奔過來,一把將墨如曦抱在懷中,好像墨如曦還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一樣。
“爹,我沒事。”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墨如曦有點(diǎn)不好意思,奮力從墨泰懷里掙脫。
聶天看著墨泰這副樣子,不禁搖頭,心里說道:“有這么一個父親,難怪讓墨如曦殺一個人這么難。”
墨泰對墨如曦太好了,這種過火的父愛幾乎都快是一種畸形了。
你說墨泰這種父親好嗎?
也好,也不好。
好,就是墨如曦在他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