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溫枳眉心陡蹙,“二皇子?”
這位二皇子與蕭長贏沒什么區(qū)別,慣來戲耍街頭,雖說母家為世族,但到底也是沒落的世族,有點銀錢卻又不夠權(quán)勢滔天,又因著非嫡非長,在很多事情上,文武百官乃至于皇帝,都未將他考量在內(nèi)。
即便如此,皇子依舊是皇子。
“怎么會好端端的……失蹤了?”溫枳不解。
四月?lián)u搖頭,“現(xiàn)在宮里來人了,府衙的人還有巡城軍都開始搜人,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怎么了?不過看這陣勢,應(yīng)該是出了點事兒。”
這么多人找二皇子,自然是出事了。
“別是個幌子吧?”葉子小聲嘀咕。
溫枳也有所懷疑,趴在窗口往底下瞧,“會出什么事兒呢?”
“小姐,要不咱趕緊走吧?”四月忙道,“奴婢方才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讓馬車來后巷等著,想來馬車總是安全的。”
溫枳還想著街頭找人,現(xiàn)在瞧著,萬一招惹上了皇家之事,那便是大事不妙,還是先離開為好。
至于是誰跟著他?
她早晚能聞出味兒來……
馬車,快速離開。
街頭,鬧翻了天。
此前跟著二皇子的親隨,半個多時辰?jīng)]見著自家主子從巷子里出來,自然是緊張至極,慌忙沖了進去,誰知根本沒瞧見自家主子。
整條巷子里里外外翻個遍,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二皇子落下的碎玉佩。想來是隋懷彧摔倒的時候,玉佩磕在地上,所以碎了一角。
須知,這玉佩是二皇子近期剛?cè)胧值模龤g喜得緊,若是磕著碰著,必定大發(fā)雷霆,可此番卻毫無動靜,甚至連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不正常。
二皇子府的奴才,齊刷刷的出動,每條街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隋懷彧的蹤跡,這才慌了神,趕緊去找了宮門口的守衛(wèi)往上通報,其后又找了府衙報官,于是乎這件事便這樣鬧大了。
溫枳到了滿庭芳的時候,麗娘還站在門口張望,與伙計和貴客一道,伸長脖子瞧著外頭的事兒,可見好管閑事的毛病是改不了一點。
“小姐?”麗娘旋即笑了,“怎么這個時辰過來?”
溫枳努努嘴,“外頭太熱鬧,有點擔(dān)心,便過來瞧瞧。”
“沒想到這皇家的兒郎也會丟?”麗娘轉(zhuǎn)身回了殿內(nèi),伙計趕緊回神招呼客人。
溫枳朝著后院走去,“是人都會丟。”
“那倒未必。”麗娘笑了笑,“這宮里養(yǎng)出來的孩子,各個都是人精,您以為的丟了,說不定是刀子懸在腦門上,隨時等著撲出來咬人呢!”
溫枳點點頭,“最近若是附近有陌生人,且當(dāng)留心,莫要大意。”
“又怎么了?”麗娘腳步一頓,駭然瞪大眸子。
溫枳嘆口氣,無奈的看著她……
麗娘:得,又是哪個瞎了眼的王八蛋?!
第1063章 他說,很快
既是溫枳交代,只管應(yīng)著便是,想來這上京很快就會不太平了。
麗娘嘆口氣,聽從外面來的商隊提及,好像是邊關(guān)那邊有所異動,至于是什么異動,他們也說不清楚,只說是盤查更加嚴格,并且邊城加強戒備,軍士皆嚴陣以待。
“怎么了?”溫枳不解。
麗娘道,“小姐剛從邊關(guān)回來,想來也知道邊關(guān)局勢,聽回來的商隊說,好像又有動靜了。”
“那是自然的。”溫枳坐定,“咱抓了他們兩位皇子,這不得跟咱著急?即便是要討人,也得先展開陣勢,如此才能與咱談條件。”
麗娘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兒。”
“不必著急。”溫枳倒了杯水,“且看刑獄那邊的消息吧,只要阻斷了他們與上京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就該來真的了!”
一下子折兩位皇子,想必烏郎也是不敢的。
尤其是夜西和長瑁,一文一武,算是烏郎國君的左膀右臂,讓他自斷雙臂,那是萬萬不能的……傻子也得為自己的百年之后考慮。
萬里江山萬里塵,縱然英明神武,若后繼無人……
白搭!
驀地,溫枳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我明白了!”
眾人異口同聲,“明白什么?”
“看樣子,是沒錯了。”溫枳意味深長的說。
眾人面面相覷。
什么意思?
那就安安分分的等著吧!
總有不安分的人,會把刀子遞過來……
一把好刀!
如同烏郎,如同血淋淋的蕭長君。
此時此刻的刑獄大牢,充斥著哀嚎。
哦不,是一直充斥著哀嚎,只不過今兒這里……更多了點熟悉的聲音。
蕭長君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刀子幾乎將腿部的筋肉全部剔除,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露在外頭,可即便如此,他亦死不了。
每日用上好的湯藥吊著,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