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彪悍冷酷,一個書生意氣。
丁舒真這樣的女子,自然是喜歡有人哄的……
蕭長陵,才是她喜歡的那碟子菜。
“二郎一死,你倒是哭得很真心實意嘛!”蕭長君彎下腰,瞇起眸子狠狠盯著她,仿佛是要吃人,“我的死訊傳來,你在干什么?”
丁舒真瞬時抖三抖,“我……”
“你撲進二郎的懷里,嚶嚶啜泣……嗯?”蕭長君陰測測的開口。
第1034章 第一出戲
蕭長君的話一落地,丁舒真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因為蕭長君說的話,真的一點都沒錯,當時的當時……蕭長君的“死訊”傳來,丁舒真的第一反應是以后該如何在蕭家自處?
雖然有兒子傍身,可她到底沒有自食其力的本事,何況還有個貪婪的母家,每年的那個時候,都會來一趟蕭家。
因為大少夫人的身份,蕭家也愿意出這一筆銀子,但……蕭長君一死,她就剩下孤兒寡母,等于這一門是斷了。
沒辦法,她只能攀附蕭長陵……
“怎么不說話了?”蕭長君冷笑,滿面嘲諷,“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丁舒真現在的腦子很清楚,蕭長陵死了,等于是死無對證,不管自己說什么做什么,那都是對的,其次便是……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蕭長君。
因為,蕭綏是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聰明人!
“說什么?夫君已經給我定了死罪,我說什么……你還會信嗎?”丁舒真嚶嚶啜泣,“就算我解釋,可現在二郎已經死了,那便是死無對證,誰能還我清白?”
說到這里,丁舒真泣不成聲。
蕭長君可不吃這一套,“只有二郎這般少沾女色之人,才會上你的當,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少來我眼前惺惺作態。”
丁舒真登時哽住……
見得多了?!
“你是說,你外面還有女人?”丁舒真抓著字眼不放。
蕭長君瞇起眸子看她,目光狠戾,“若不是看在玨兒的份上,今日的你……已經是一具尸體。”
丁舒真駭然后退兩步,脊背已經貼在了冰涼的墻壁上,渾身微顫,“你、你要殺我?”
“不守婦道,與小叔無媒茍合,連同你母家挖空了蕭家,不死何為?”蕭長君可沒那么好說話,以前蕭家還在倒也罷了,現在蕭家搖搖欲墜,這些人的存在只會扯后腿,自然是少一個是一個。
無用之人,自不必留。
不心狠手辣,如何成就大業?
“玨兒不能沒有母親,老夫人已經撐不住了。”丁舒真甩出兩個雷,這是她唯一能拿住的東西,“如果沒了我,玨兒就會孤苦無依,他原就身子不好,你怎么舍得……看他出事?”
蕭長君現在唯一的軟肋,便是自己的兒子,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骨肉,蕭家的長子嫡孫。
“我、我活著對你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我還能撫養玨兒長大,始終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旁人怎么可能有我這般仔細用心?”丁舒真面色慘白。
蕭長君盯著她,只瞧著她面上的傷痕發紅而猙獰,可見是真的不想死……
“不想死也有不想死的辦法。”蕭長君近前一步。
丁舒真退無可退。
“乖一點,就還有活路,要不然的話……”蕭長君勾唇,“別忘了,你母親還在我手里,我也不是一個人……”
丁舒真渾身顫抖,“我娘她……”
“會讓你見著的。”蕭長君在她額頭親了親,“現在,替我辦件事。”
湊近了,丁舒真才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恍惚間有些愣怔,難道說蕭長君受傷了?
的確,蕭長君受傷了。
府衙的人窮追不舍,還有一批未知名的黑衣人,這些人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咬著他不放,以至于他只能如同地溝里的老鼠一般,藏得嚴嚴實實。
這一次,要不是實在餓的受不了,傷口潰爛,若不及時找大夫或者是治傷的藥,他怕是撐不了多久。
幸運的是,居然在街頭瞧見了……因著蕭長陵的死,而哭哭啼啼的丁舒真,看著自己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弟弟,傷心成這副模樣,還真是如同嗓子眼里卡了一口老痰,咽不下吐不出,惡心至極。
丁舒真不敢反抗,也不敢跑,蕭綏說了……這兩日他都不在,讓她自求多福,若是出了事也得她自個擔著,所以現在她除了聽話,沒有別的路走。
抓了藥,丁舒真就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回來煎藥。
蕭長君躺在床榻上,倒是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醒來后睨著丁舒真端上來的藥,目光微沉。
“夫君,喝、喝藥了!”丁舒真的手在抖。
蕭長君瞇起眸子,“你先喝一口。”
丁舒真:“……”
他不信她。
沒辦法,她只能忍著苦澀,喝了一口碗里的湯藥。
看著丁舒真咽下,蕭長君才敢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