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但是解不開體內(nèi)對血脈的禁制,所以權(quán)當(dāng)廢話處理。
“唉!”趙無觴長長吐出一口氣,“罷了,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罷!”
還能如何?
他也沒這個能力,且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但他尋思著,多少跟溫家那邊有關(guān),定然是那幫人藏著掖著,故意隱瞞著,待會導(dǎo)致了今時今日的結(jié)果。
“跟上。”趙無觴不再多說,緩步朝著前面走去。
容九喑睨了一眼,死死抱著他胳膊,一雙眼睛慌亂四盼的小妮子,唇角不自覺的輕勾,怕也有怕的好處,至少會分外依賴,而不是撒腿就跑,梗著脖子往死里懟。
“阿哥,我好像能看到一些。”溫枳湊在他邊上低語,“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前面飛,恍恍惚惚的,怪瘆人的。”
容九喑瞇了瞇眸子,除了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阿哥要當(dāng)心。”溫枳低聲說。
容九喑握住了她冰涼的手,十指緊扣,“放心。”
十指緊握,緩步前行。
仿佛是分界線,剛邁過交叉路口,四周的景象陡然間如同白駒過隙,瘋狂的往后退,讓人眼花繚亂,以至于人心浮動,再也不敢邁開第二步。
很多時候,心理的變數(shù)勝過環(huán)境的變數(shù)。
溫枳覺得自個的呼吸都停了,不斷流轉(zhuǎn)的周遭環(huán)境變化,讓她驚詫且驚恐,此前就算是中了香醉草的毒,也只是讓人沉醉其中,周遭的景物不至于這般快速轉(zhuǎn)變。
下一刻,容九喑快速將溫枳攬入懷中,目光銳利的留意著周圍動靜。
葉子的手已經(jīng)摁在了劍柄上,隨時準(zhǔn)備出手。
所有人,高度警惕。
突然間,變數(shù)停了。
眼前豁然一亮,只瞧著萬里晴空,沙丘連綿。
方才分明置身于亡靈之城,到處都是亂世成堆,此刻卻驟然成了大漠黃沙,碧藍(lán)色的天空無一絲浮云,放眼望去,無邊無際。
所有人都傻了眼,腳下未動分毫,身子已處萬里之遙?
容九喑握緊了溫枳的手,“別松手。”
“嗯!”溫枳乖順的點頭。
這地方……
趙無觴悠悠然嘆口氣,“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居然能開出這么大一陣?在南越的史書記載上,能有如此本事的,迄今為止……屈指可數(shù),就近來說,恐怕只有兩個人能做到!”
第918章 她的心不在了
大漠黃沙,玉簫聲聲。
少年人孤身而立,沙丘之上簫聲悠揚(yáng),時急時緩,曲調(diào)無雙。
一曲罷,長雁歸去。
來年花開并蒂好,誰人共賞滿春色?
突然間,遠(yuǎn)方傳來了合音。
聲音低沉而緩,卻有劃破蒼穹之威,仿佛夾雜著沉重的思緒,勾起人內(nèi)心深處的被悲傷,至情深處,百感交集,愴然而涕下。
“是塤。”趙無觴放下了玉簫。
曲調(diào)沉沉,卻又因著大漠遼闊而分顯疏朗,入目是無垠的大漠。
試問英魂今何在?
萬里黃沙埋故人。
“在那里!”溫枳忽然伸手直指。
然而下一刻,身邊卻已空曠無人。
“阿哥?”溫枳駭然。
人呢?
她剛要邁步,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默默的又站回了原位,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沒見到身邊人,不代表身邊沒人,只能說有些東西太過于蠱惑人心,在眼睛上蒙了一層布,你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溫枳抬眸望去,廣袤無垠的大漠金沙上,立著一道身影,一身素色與大漠黃沙融合在一起,揚(yáng)起的遮臉巾隨風(fēng)搖曳。
連男女都分不清楚,何況是辨別識人。
“是誰?”溫枳追問。
趙無觴搖搖頭,若有所思的環(huán)顧四周,“都消失了。”
“沒有消失,一直在我們身邊。”溫枳很是堅定的回答,“只是他們看不見我們,我們看不見他們而已,你們的障眼法不就是如此嗎?借助地形地貌,借助周圍的顏色變化,利用一些特殊的物件,遮掩行蹤,蒙蔽敵人的雙眼。”
趙無觴低頭嗤笑,“你倒是摸得門清。”
“聽人言語,不如親眼所見,看得多了自然心如明鏡。”溫枳的目光越過他,落在遠(yuǎn)處的身影之上,“那人你可認(rèn)識?”
趙無觴抬眼望去,“我若說不認(rèn)識,你信嗎?”
“不信。”溫枳如實回答。
趙無觴沒吭聲。
“趙無觴,縱然你我真的是有血脈之親,但立場不同,長大的地方不一樣,是以很難以個人的身份,單純的坦誠相交。”溫枳說的是實話。
醋壇子聽不見也看不見,倒是可以借此機(jī)會說上兩句。
“我知道,你是大夏的人,而我是南越人。”趙無觴明明白白。
溫枳點頭,“撫養(yǎng)我長大的是我爹,我沒見過你口中的那些家人,也不可能憑空產(chǎn)生什么感情,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