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臨風瞇了瞇眸子,巧舌如簧。
偽君子往往比真小人,更加可怕!
陳叔瞧出了不對勁,上前站在了溫臨風的身邊。
顯然,有點不對頭。
“跟著來。”溫臨風與陳叔對視了一眼,抬步便朝著后院走去。
去了后院,溫枳自然就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葉子!”溫枳一聲令下,葉子轉身就走。
后院。
溫臨風頓住腳步,回眸瞧著緊隨其后,身子微微彎著,好似仍舊恭敬的蕭綏,“此處已經無人,不必再裝模作樣,你們蕭家的人是什么德行,我心里清楚得很,說吧!”
是沖著丁舒真來的?
還是沖著他的寶貝阿枳來的?
今兒,總得有個答案吧!
關于丁舒真的事情,四月已經跟陳叔打過招呼,所以這件事溫臨風也知曉,這些日子溫臨風也在留意著丁氏以及周邊的動靜,連東輯事都沒及時抓住她,最后主動送上門,這丁氏的背后若是沒有人操持,溫臨風打死也不信!
該不會,就是蕭綏吧?
“我此番是真的來跟溫老爺做生意的。”蕭綏不緊不慢的開口,“比如說……南越的彩寶。”
溫臨風心頭一頓,南越?
第888章 你干壞事會提前通知嗎?
現在這種敏感時期提起南越,著實是扎人心。
溫臨風與陳叔對視一眼,兩個加起來都快百歲了,心思自然不會輸給眼前的蕭綏,年輕人自有一股子年輕氣盛,見過世面之后便覺得見過了天地,殊不知天地之寬,豈敢盡知?!
“南越的彩寶自然是最好的,只不過這些年南越的礦藏都落在了烏郎的手里,要想收購南越的彩寶,你就得接觸烏郎的客商,而不是南越的人。”溫臨風又不是不知道現如今的行情。
這邊關的事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蕭綏想分這一杯羹,還是嫩了點!
“是嗎?”蕭綏笑了笑,“這礦藏也不只存于烏郎手中,畢竟也有一點私販。”
溫臨風瞧著他,目光微沉,“不走明路的東西,不會長久,蕭家現在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嗎?你要清楚,如果你邁出了這一步,可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這是實情。
“被抓住就是死!”陳叔補充一句,“朝廷不允許的事情,咱溫家商行是絕對不會經手,想要拉人下水,閣下怕是找錯了人,進錯了廟!”
蕭綏點頭,“若是抓不住呢?”
“若是抓住了呢?”溫臨風又不是缺這條道,非要賺這種銀子。
蕭綏沒吭聲,可面上的笑意卻透著一股子陰森詭譎,“若是通過溫家的商隊,興許……”
“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陳叔皺眉,“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
蕭綏斂眸,“溫家商隊跟南越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話一出,陳叔和溫臨風齊刷刷盯著他,目光不善。
若是這里宰了他,可有人知曉?
“南越的人出現在邊關,似乎也沒什么可稀奇的。”蕭綏開口,慢條斯理的捋著袖口褶子,“可若是南越宮廷里的人,跟在了溫少東家的身邊,形影不離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陳叔險些急了,卻是溫臨風上前一步,稍作遮擋一番。
“南越宮廷?”溫臨風負手而立,“蕭公子知道得不少嘛!”
蕭綏勾了勾唇角,沒有吭聲。
“南越宮廷里的事都知道得這么清楚,還能認得人,可見跟烏郎這邊很是熟悉嘛!”溫臨風瞧著好說話,卻也不是個傻子,大家各自捏著把柄,就能平起平坐,誰也別想拿捏誰。
他不想摻合,不嗲表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有所接觸,商隊往來也是正常。”蕭綏不緊不慢的回答,“溫老爺子若不信,大可自己去查。”
溫臨風低頭笑了,“能查出來的,都不是秘密,就好比能瞧見的,未必是真的。蕭公子是個聰明人,但有時候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說南越宮廷的時候,先摸摸自個脖子上的腦袋,看這腦袋是不是搖搖晃晃的?話說出去也就是一陣風,有沒有人相信,就得看你的本事。”
“這遇龍關,誰不知道溫家商行?我到底是不如溫老爺子的,要不然也不會冒昧到訪。”蕭綏一臉的可惜之色,“還以為能與老爺子相談甚歡,沒成想……”
溫臨風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演,就這點伎倆也敢在老姜跟前抖,真拿自己當碟子菜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陳叔面色沉冷,“蕭公子不走正道,咱溫家與你可不是一路人。”
蕭綏笑了笑,“這怎么能說是不走正道?左不過是走點輕松的道,免去很多麻煩,又能賺到銀子,又有什么不好?溫家的商隊走南闖北,且在邊關多年,若從溫家進出是最好不過,聽說老爺子和楊將,軍也有所交情,若是能從中通融,成倍的銀子往上翻。”
誰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