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般囂張跋扈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傲氣的,沒想到竟是個軟骨頭,碰到刀子便成了軟腳蝦,愣是沒有任何的掙扎。
“別、別殺我!”姜俱遠哆哆嗦嗦的開口。
李常安低頭笑著,“不想死也有不想死的路,我問你什么,你便答什么,答對了就有活路,答不對……那就胳膊腿,身上的某些東西卸下來一些,咱平日里干的就是這活,如今正好讓姜公子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心狠手辣。”
姜俱遠抖如篩糠,已然是快哭了……
他爹是姜知州,慣小將他寵得無法無天,哪兒吃過什么苦,現如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隨時可能面臨死亡,試問……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會舍得死嗎?會不怕死嗎?
姜俱遠,怕得要死!
“你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李常安籠統的問。
姜俱遠面上有些茫然,“你不是來找我尋仇的嗎?”
在這邯城內,他結仇無數,但都礙于他爹姜萬年的威勢,無人敢輕易招惹,縱然是有仇,也都是只能忍著,更有甚者害怕被姜府刁難,在出事的那一刻就舉家遷移,哪兒敢輕易待在邯城,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
“找一個廢物尋仇,需要這么大費周章嗎?”李常安拍了拍他的臉,“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問題。”
姜俱遠傻了眼,他們問父親的事情,這十有八九是答不上來的,因為父親為人小心,處事更是仔細,很多事情根本不許他插手。
不曾接觸過的事情,如何知道?
“廢物就是廢物,還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廢物!”李常安皺眉。
不得不說,這姜萬年可真是小心,連兒子都沒敢牽扯進來,不過也說明了姜萬年時分了解這個兒子,以至于深知姜俱遠藏不住事兒,連一星半點都不讓他知道。
“花樓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李常安問。
花樓?
“花樓里的姑娘,接二連三的失蹤?”姜俱遠哆哆嗦嗦的問。
李常安挑眉,“是失蹤,還是被送走了?”
“老媽子說是跑了。”姜俱遠喉間滾動,“但我有一次發現,他們偷偷把姑娘塞進了馬車,至于去了何處……我問過我爹,爹不讓我多管閑事,愛干嘛干嘛。”
這倒是姜萬年能做出來的事兒!
慣子如殺子!
“沒查過沒問過?”李常安又問。
好奇害死貓,姜俱遠就真的不管?
“查過,但是被我爹發現了,讓我不想死就別多管閑事,否則就斷了我的銀錢。”姜俱遠低聲回答,“我不敢違拗我爹,便再也沒有過問,橫豎那些女人都是我玩膩的,怎么處置都與我無關。”
再者,姜萬年早就擦干凈了后續,沒有麻煩,也沒有棘手問題,丟一兩個花樓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年頭,自個活下來都不容易,誰還管得了旁人的死活?
“姜家的人,可真是無情。”李常安起身,“看樣子,你身上也藏不了多少秘密,壓根不知道太多的東西,那也就是說……你沒用了!”
聽得這話,姜俱遠瞬間面如土色,張了張嘴,卻是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我這里,沒有用的廢物都是作死人處理的。”李常安居高臨下的望著,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姜俱遠,“要不然我開個恩,讓你自己選個死法?”
驀地,隱約有什么怪味傳來。
李常安頓時眉心緊蹙,低頭看去……
第776章 要不然,檢查一下?
“果真是個廢物!”李常安滿臉嫌棄,“還以為好歹能撐一撐,多少是姜萬年的兒子,沒成想這狗膽包天的老子,生了個膽小如鼠的兒子?呵,可真是個笑話。”
底下人上前,“怎么辦?”
“先帶下去,別弄死了,喂點藥讓他沒辦法掙扎呼救。”李常安吩咐。
底下人頷首。
老規矩,照辦。
不瞬,李常安走了出來,現如今他可不是李常安,而是……摸了摸臉,“像不像?”
“像!”底下人點頭。
李常安哼哼兩聲,“光長得像不行,還得做得像,這姜俱遠不是個好東西,得罪的人多……很招人恨。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所謂可憐之處就是有爹娘生,沒爹娘教!”
眾人對視一眼,各自諷笑。
這位公子爺,怕是就此廢了!
李員外府。
誰都沒想到,姜俱遠會過來,一個兩個見著這位不可一世的姜家公子,各個都心里發怵,不敢輕易多說什么,更不敢輕易上前。
眼下老爺李頌善不在,若是鬧起來……還不知會有什么下場?
“我是來看看李公子的。”姜俱遠開口,吊兒郎當的往前走,“為言算是與我一起長大的,到底也是有情意在,現如今他受了傷,我爹又給了幾根人參,不知道好全乎了沒有?”
說著,笑得何其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