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無盡的等待,是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最好的方式!
唐階出去的時候,謝四安在外面等著,見著人出來當即迎上去,“如何?可有答應你合作?”
“你見不到銀子,會跟我合作嗎?”唐階問。
謝四安沉默。
“所以啊,除非讓他看不到希望,否則他這樣尊貴的身份,怎么肯低頭?”唐階嗤笑兩聲,“他得等著,等到沒希望了,才會想起來拋卻身份,自己要這條命。”
謝四安低語,“那依著你的意思,先等等?”
“沒錯!”唐階瞧著黑漆漆的夜色,微微瞇了瞇眸子,“作為獵人,就得耐得住性子,要不然如何發大財,做大事,成大業?”
“發大財我倒是可以,這做大事成大業的,跟咱這些鄉野莽夫沒什么干系。”謝四安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
他只求財不求其他,畢竟銀子才是自己的,其他什么名啊利的,以自己的能力……到手也吞不下。
“那就一起發大財吧!”唐階說。
謝四安雙手抱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唐階,“我怎么覺得……你也會成為一個麻煩呢?”
“或許,你是想較量一下?”唐階瞇起眸子看他。
謝四安舔了舔后槽牙,“倒也不是不可以!”
第689章 她的天賦
謝四安倒是真沒想到,這唐階的功夫如此之高,三招兩式的,自己就落了下風,而且對方似乎壓根沒用全力,這樣的好功夫可是不常見呢!
“這么好的功夫,跑來打家劫舍的,實在是屈才了!”謝四安適可而止,見好就收,要不然真的被人打趴在地上,可就丟臉丟大了!
好歹,他也是一山頭的老大!
“承讓!”唐階拱手。
雙方交手,高低立現。
待唐階走后,底下人快速上前,“老大?”
“不用說了,這小子的功夫在我之上,若是哪天他想滅口,恐怕死的就是咱們。”謝四安猶豫了片刻。
聽得這話,底下人愣住,“老大,他會殺了咱們?”
“這件事不簡單,必須得做好兩手準備,不能一直被他牽著走,否則的話咱就是替罪羊,最后他反咬一口,所有人都會要咱們的命。”謝四安這會倒是覺得有點不太平了,心里有些慌亂,有些不安,唐階這廝的到來就像是暗藏劇毒。
早知道,就不該答應……
可當時的情況似乎也由不得他不答應,謝四安帶了那么多人過來,不答應也得答應,若不同流合污,那便是死敵。
作為死敵,只有死路一條!
回過神來,謝四安瞧了一眼身邊人,“這樣,你們稍微準備一下。”
聞言,底下人快速附耳過來。
一番交頭接耳過后,底下人行了禮快速離開。
謝四安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
這唐階,到底是誰的人?
求財?
他瞧著可一點都不像是求財,倒像是來追魂索命的。
小院。
溫枳坐在房中,葉子搬了張凳子,靠在門口位置守著,四月在屋內研墨。
容九喑回來的時候,只瞧著回廊里坐著左右門神,這昌氏兄弟分明是實打實的兩廢物,卻要裝模作樣的守在門外,確也滑稽可笑。
葉子率先看到了人,幾欲站起,卻被容九喑抬手示意,讓她不必驚動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那么安靜,小妮子定是在做點什么?
那一箱的話本子沒帶出來,隨軍而去,是以溫枳實在是沒事做,卻也不至于干等著,便開始提筆練字,借此來消磨時間。
溫枳提筆練字,四月在邊上研墨。
一筆一劃,倒是寫得很認真。
容九喑站在窗口位置,瞧不清楚她寫的什么,但這神情卻是分外認真,只不過……好似又不像是在練字,倒像是在臨摹?
溫枳全神貫注,四月卻是左顧右盼。
“表公子?”
四月一聲喊,溫枳頓時筆尖一頓,落下一點墨,心疼得她險些跳腳,“哎呀!”
容九喑凝眉,她這是寫了什么,如此激動?
待進了門,瞧著她臉上的心疼與糾結,瞧著躍然紙上的字跡,容九喑才明白,她這急到跳腳是為何?這哪兒是練字,分明是謄錄。
“旁人謄寫,用的是自己的筆跡,你這幾乎是臨摹了,字跡與原稿一模一樣?”容九喑拿起桌案上的紙張,墨跡還沒干,是親手寫的沒錯,但是因為方才手一抖,所以滴了一點墨跡,以至于毀了整張紙。
倒是真的,可惜了!
“是奴婢不好!”四月忙行禮。
溫枳撇撇嘴,“鬧著玩而已,不必當真!”
她只是打發時間,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壞了就壞了吧!
然而回頭去看容九喑,卻見著他這臉色陰晴變換,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