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松了半口氣,至少能見著人了,說明溫枳不是說說而已。
“走!”蕭姿領著落雪,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既然溫枳能見著人,那她現在過去,肯定也能順便見著二哥。
沾點光又怎么了?
都是蕭家的人,見一個是見,見兩個也是見,可不敢相信溫枳的一面之詞,還是要自己見著二哥,聽二哥親口說才作數。
蕭元氏松了口氣……
第433章 要么簽字,要么過堂
然而,蕭姿和溫枳到底是不同的,溫枳能進的地方,蕭姿卻是進不去。
比如說,衙門大牢。
“溫少東家,這邊請!”師爺在前面領路。
四月有點緊張,這地方陰森森的,讓人脊背發涼。
對于這種場面,葉子見得多了,倒也不覺得什么,亂葬崗可比這里陰森得多,那又如何?活人都不怕,還怕什么死人,怕什么死鬼?
終于,師爺停下來。
“前面便是。”師爺沒有繼續往前走,給溫枳留了空間,“溫少東家且看著辦吧,我在外面等著。”
溫枳行禮,“多謝。”
師爺拱手,轉身離開。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先過去。”溫枳說。
四月頷首,葉子懷中抱劍,靠在了邊上的木柵欄處。
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出不了大事,何況蕭長陵被關在了大牢里,什么都做不了。
蕭長陵是慌亂的,因為他的確想殺了金盛,奈何金盛沒死,自個倒是進了大牢,雖然不至于是死罪,可是現在外面如何,他全然不知,甚至于要搭上自己的前程,怎不讓他心慌意亂?
“阿枳?”
一抬頭,溫枳站在牢門外頭。
“阿枳!”蕭長陵登時兩眼放光,沖上去抓住了木柵欄,“阿枳,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救我的,阿枳,快救我出去,這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著了!”
溫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
蕭長陵的笑,逐漸消失在唇角,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溫枳好像不太一樣了,“阿枳,你這是怎么了?我同你說話,你給個反應。”
“蕭長陵,你殺人了。”溫枳斬釘截鐵的開口。
蕭長陵面色瞬白,“我、我……我沒有,是萬里,是萬里殺了人,跟我沒關系。”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把罪責推給別人?”溫枳凝眉,偏頭看向隔壁牢房的萬里,“他只是個奴才,沒有你的吩咐,他會去殺人嗎?”
蕭長陵喉間滾動,默默的松開了抓著木柵欄的手,“阿枳,你想讓我死嗎?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是你的依靠,你永遠都是蕭家的人。現如今,你要為了一個外人一個奴才,想置我于死地?”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棄車保帥。
如果知府大人真的要升堂,那只能有一個結果,讓萬里去頂罪,反正只是個奴才而已,蕭家……不缺奴才,但不能沒有蕭二公子。
“奴才也是人,誰不是爹娘生的?”溫枳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你只不過是命好,出生在大富大貴人家,萬里做錯了什么?他只是聽命于你而已。”
蕭長陵狐疑的打量著她,“阿枳進來,不是為了救我嗎?”
“救,自然要救。”溫枳淡淡然開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得看怎么救?殺人償命,這是天子腳下,我可沒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何況,蕭家都沒辦法,我一介商賈又能如何?”
蕭長陵喉間滾動,“銀子。”
“銀子?”溫枳冷笑,“你莫不是在說笑?知府大人瞧著便是這般,不分黑白的貪財之人?蕭長陵,你自己心里齷齪,便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貪婪嗎?”
蕭長陵看向她的眼神里,滿是迷惘之色,“你此番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出去嗎?”溫枳問。
蕭長陵不敢隨便應承,“然后呢?”
“諸事皆有代價,你最看不上的,不就是我這商賈身份嗎?”溫枳低笑兩聲,“那便如你所愿,就此擺脫,一了百了。”
蕭長陵心頭咯噔一聲,再度上前,奈何隔著牢門,出不了這禁地,“你什么意思?溫枳,我雖然身陷囹圄,但還沒有死,你想作甚?”
“正因為身陷囹圄,所以我這商賈之女……可不得趁火打劫了嗎?”溫枳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看清楚這是什么了嗎?”
眸子駭然瞪大,蕭長陵不敢置信的盯著她,“你、你……”
“夫君飽讀詩書,應該認識這三個字吧?”溫枳笑了笑,“我可是特意準備的,字字句句皆斟酌,一言一語無偏差,免得入不了你的眼。”
蕭長陵死死抓著木柵欄,“溫枳,你是不是瘋了?我們成親才多久,你便要和離?能嫁入蕭家,是你的福分,你怎么敢如此不知好歹?”
“聽聽,這話可真傷人。”溫枳瞧著手中的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