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四月急急忙忙的回來,“小姐,都辦妥了,馬車就在后院,隨時(shí)可以離開。”
說這話的時(shí)候,四月將銀票遞上。
還不等溫枳伸手,胡田已經(jīng)一把搶過,快速清點(diǎn),足足五千兩。
“滿意了?”溫枳問。
第413章 陸邦是因?yàn)槟莻€(gè)東西死的
銀子到手,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一半,胡田自然是滿意的,畢竟出了城之后,就得靠著這些銀子活命,當(dāng)然……拿到手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后悔,要得太少。
若是再獅子大開口一些,要個(gè)幾萬兩什么的,興許下半輩子就不愁了!
但是現(xiàn)在,他耽擱不起。
“馬車就在后院。”溫枳看了他一眼。
胡田的刀子仍在手上,且將溫枳控制在自己觸碰范圍內(nèi),不許四月靠近。
“走!”胡田也顧不得其他。
三十六計(jì),走為上計(jì)。
上了馬車,車夫快速驅(qū)車離開。
從便捷而人少的小巷子里穿過,直奔城門口方向。
陳叔站在后門,瞧了一眼離去的馬車。
“陳掌柜?”掌柜急了,“這……”
陳叔目光沉沉,“出城。”
車內(nèi)。
溫枳坐在邊上,瞧了一眼緊握著短刃,神情有些緊張的胡田,“你不必如此,我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如何?我不是蕭長陵,還能給你一悶棍。”
聽得“蕭長陵”這三個(gè)字,胡田眉心緊蹙,“蕭家都不是好東西,你還是小心點(diǎn)的好。”
“算是善意的提醒嗎?”溫枳開口。
胡田深吸一口氣,“是。”
“那就先謝過你了。”溫枳不咸不淡的回應(yīng),“蕭家的事,我自然會(huì)小心,倒不如你說說,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招致這樣的橫禍?馬車往前走,周遭沒有耳朵,你可以放心的說。”
胡田還是猶豫,“出了城門再告訴你。”
溫枳挑了一下眉頭,沒有再開口。
從偏門出去,需要一定的關(guān)系,好在出示了令牌之后有塞了銀子,出城之路倒也不是太難。
馬車出了城門,往前行駛了一段路程,其后便停在了城外的一個(gè)小樹林里。
四下漆黑如墨,唯有車前一盞羸弱的馬燈,微微照亮。
“下來吧!”四月說,“都到了這,是不是該放了我家小姐?”
溫枳睨了一眼身側(cè)的胡田,“你自由了。”
有了銀子,還出了城,可不就是自由嗎?
“溫少東家是真的不怕我殺人滅口啊?”胡田握緊手中的刀子,“這是城外,若我殺了你的話,怕是沒人會(huì)知道。”
溫枳低頭一笑。
“你笑什么?我這是實(shí)話。”胡田不是沒想過,殺了溫枳以絕后患。
可是……
“溫家有多少人,你知道嗎?”溫枳淡淡然開口,“殺了我,我爹手底下那么多商行,滿天下都是溫家的人,這可比朝廷要麻煩得多。何況,你現(xiàn)在手里拿著我溫家商行的銀票,只要我出事,你這幾張銀票就花不出去,照樣得餓死。”
胡田:“……”
她這是,留了一手?
“我是個(gè)商人,素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五千兩買我的命,那我給了銀子,這條命……總得拿回來才算回本。”溫枳不緊不慢的說,“下車吧!”
胡田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你先下去。”
溫枳往前走,胡田就跟在后面。
“把馬解下來。”胡田說。
溫枳點(diǎn)頭。
四月旋即示意車夫?qū)ⅠR車的套環(huán)解下來,然后將馬匹單獨(dú)牽了出來。
“馬給我。”胡田拿刀指著溫枳。
四月裹了裹后槽牙,只能將馬韁遞給他。
下一刻,溫枳卻伸手拽過了馬韁。
“小姐?”四月駭然。
胡田陡然變得激動(dòng)起來,“你想死嗎?”
“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呢!”溫枳冷不丁拔下了發(fā)髻上的簪子,“我這一簪子下去,馬就會(huì)跑得無影無蹤,你要試試看,是你的刀子快,還是這四條腿跑得快?”
胡田呼吸一窒。
“小姐?”四月趁機(jī)溜到了自家小姐身邊,抓起了馬車底下備著的棍子,冷然直指胡田,“你敢動(dòng)刀子,老娘就打斷你的胳膊腿。”
胡田:“……”
車夫也不甘示弱,抓起了地上的石塊,站在了溫枳的身側(cè)。
“李原死之前,將一樣?xùn)|西放在了城隍廟的廟祝那里,那也是咱一塊喝酒的弟兄,前不久,他喝醉了酒說起了李原的東西,趁著他喝醉了,我與陸邦就悄悄的去找了,還以為留的銀子,誰知道竟是一個(gè)木匣子。”胡田環(huán)顧四周。
周圍,黑漆漆的。
“木匣子里有什么?”溫枳追問。
胡田深吸一口氣,“好像是蕭三公子交給李原保管的,上面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