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笑道,“他自己心虛著呢!”
“走!”高旭抬步往前走。
誠然,蕭長陵自己心虛,所以也怕遇見府衙的人。
金盛和胡田的事兒,蕭長陵的解釋……隨時都能被推翻,隨時都會變成兇手或者是嫌疑犯,眼下自個在六部衙門當差,若是沾染上這事,后果不堪設想。
進了門,高旭讓人守在門口,仔細盯著,免得蕭長陵殺個回馬槍。
“高捕頭?”劉元詫異,“您怎么過來了?”
高旭嘆口氣,“溫少東家在嗎?我找她有急事。”
“在,您稍待,我去通報一聲。”劉元忙道。
畢竟是外男,有時候的確是不方便,等一等也是必要。
“好!”高旭老老實實的站在門簾處。
劉元進了后院,不多時便快速出來,“高捕頭,里面請。”
“多謝!”高旭旋即跟上。
溫枳這會已經盤點完了庫房,正在偏房里歇著,兩杯清茶,茶香四溢。
“高捕頭!”溫枳行禮。
高旭趕緊回禮拱手,“溫少東家不必客氣,我今日過來,是有一些急事要跟你說,所以……”
“我前面還有事,你們聊!”劉元是個識趣的,當即揖禮退出了房門。
屋子里,只剩下一個四月。
房門開,以避嫌。
“高捕頭這著急忙慌的,出什么事了?”溫枳不解,“不著急,坐下來喝口水,慢慢說。”
高旭坐定,端起杯盞卻沒有喝,神情略顯凝重,稍瞬,他又把杯盞放下,深吸一口氣道,“金盛跑了。”
“什么?”溫枳面色驟變。
金盛跑了?
溫枳看了四月一眼,二人同樣的震驚。
“之前不是說中毒了嗎?”四月一臉懵,“中毒了怎么跑?他不要命了?”
高旭嘆氣,“當時是中毒了,我們都請了大夫診治,不可能作假。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從后窗跑了,肯定是自己跑的。”
“毒呢?”溫枳也愣了。
中毒都快死了,就算是年輕力壯,好得再快,也不可能眨眼間就活蹦亂跳的跑路啊!
除非……
“除非沒有中毒。”四月小聲嘀咕,“要不然那就是這毒……自己下的?”
自己藥死自己?
想想都有點狠……
“說不定是金盛當時被抓,一時間沒辦法脫身,所以才想出這么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辦法?”溫枳覺得,這倒是有可能,“可是他能跑到哪兒去?”
高旭搖頭,“連夜找人,但一無所獲,應該是在哪個犄角旮旯里藏起來了。只要他不在外面亂跑,偌大的上京,要找這么一個人……還是挺不容易的。”
“一個胡田就夠頭疼了,半點蹤跡都沒有,再來一個金盛……”溫枳端起杯盞淺呷,“這兩人會不會早就說好了呢?”
高旭一怔,“少東家的意思是,這二人早就聯絡上了,金盛能金蟬脫殼,可能也是受助于胡田?”
“我只是這么一猜,沒有證據。”溫枳放下杯盞。
高旭想了想,“若是如此倒是極好,到時候可一網打盡!”
第389章 或者,殺了她們
話是這么說的,但是找人卻不容易,別說是金盛,饒是此前的胡田都還沒個下落,若二人真的湊在了一處,那這……
“我這邊會讓人繼續留意。”溫枳開口。
高旭自然是感激不盡,當即起身拱手,“多謝溫少東家。”
目送高旭離去的背影,四月微微皺起了眉頭,“小姐,奴婢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
“一個公門中人,卻隔三差五的來找我?”溫枳轉頭看她。
四月連連點頭,“是這個理兒,咱是商賈,又不是混江湖的,何況您只是個女子,哪有人把這些事往您身上堆的道理?”
“原因可能有二。”溫枳站在檐下,瞧著前院的方向,“一則,是因為我跟蕭家的關系,他們擔心蕭長陵有所隱瞞,沒對他們說實話。”
四月想了想,“對。”
“二則,大概是查出了點東西。”溫枳瞇了瞇眸子。
比如說,東輯事。
對于溫枳來說,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知道的人太多,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連帶著溫家都會卷入莫名的紛爭之中。
東輯事得罪的人太多了,多少人眼巴巴的盯著,多少人沒找到報仇的機會,若是現在給了他們這個機會,那些亡命之徒動不了東輯事,就會打溫家的主意……
高旭雖然是個武夫,但他既是捕頭,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何況上面還有個鐘光岳,有些東西是不可能胡來的。
交情歸交情,公事歸公事。
“高旭此番前來,瞧著應是帶了幾分試探的意味。”溫枳淡淡的開口,“不過,他也沒有惡意,只是想盡快抓住兇手而已。”
她跟府衙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