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隋平安盯著容九喑。
人人都說,她長得像母后,可母后方才那話,分明另有所指……
“公主若是沒別的事情,卑職……”
“你作甚急著要走?”隋平安坐在了欄桿處,好整以暇的瞧著他,“出宮?”
容九喑俯首,“東輯事的事情,不需要跟公主匯報。”
“放肆!”隋平安低喝,“我是公主?!?
容九喑抬了一下眼皮子,就這么涼颼颼的看著她。
正因為是公主,所以此刻她坐著,他站著。
正因為是公主,所以他忍著,她活著。
要不然的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帝王的寵愛,讓她活到了現(xiàn)在。
“卑職告退!”容九喑行禮,也不管隋平安是否應(yīng)允。
他是東輯事的人,方才是奉命留在宮宴上,隋平安還真以為是他怕了她?呵,一個空有寵愛卻沒有實權(quán)的公主,能有什么分量?
何況現(xiàn)在,帝王似乎對公主不滿,這份寵愛……多半也維持不了太久了。
“容九喑?”隋平安氣得直跺腳。
容九喑壓根沒搭理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給本公主等著!”隋平安咬著牙。
月蝶嚇得不輕,這可是東輯事的二把手,誰敢輕易招惹?是以這一路上,她都不敢吱聲,現(xiàn)如今人都走了,公主還這般不依不饒,萬一來日有個好歹……
“公主?”月蝶低喚,“還是先回去吧!”
漠北使團(tuán)在宮里,誰知道還會不會惹出什么禍來?
“你說,他這張臉是真的假的?”好半晌,隋平安忽然擠出來這么一句。
月蝶愣了愣,“公主?”
“沒什么?!彼迤桨采钗豢跉?,回頭看了一眼御花園的方向,抬步就往外走。
這些漠北的莽夫還在宮里,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她不愿瞧見元亨,元亨又何嘗不是心生厭惡。
長得再美又有什么用呢?
刁蠻公主,任性無禮。
驕縱至極,沖動無腦。
思來想去,她除了這一副好皮面,似乎也沒什么長處了……
“殿下?”高修知低喚,“皇帝和公主都走了,咱也該走了?!?
元亨點頭,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文武大臣身上,“宮宴委實無趣,好生準(zhǔn)備著,過兩日的朝堂之上,必有一番唇槍舌戰(zhàn),到時候就是你發(fā)揮的好時機(jī)。”
“是!”高修知頷首。
奉命而來,自當(dāng)盡心盡力。
“可惜了!”元亨放下杯盞,徐徐站起身來。
還以為能見上一面呢?
及至元亨等人離去,殷父這才放下手中杯盞,默默的吐出一口氣,算是心頭的一塊巨石落了大半,惟愿過兩日的朝堂之上,議和之事能痛快進(jìn)行,千萬不要和勞什子的親!
當(dāng)然,和親也可以,送那個刁蠻公主出關(guān)也行,千萬不要輪到什么貴家女子,否則真的要他老命了……
第341章 查到了蕭家的頭上
宮宴結(jié)束,文武百官接二連三的出宮,各自心里的石頭算是暫且放下,至少就目前情況來看,這漠北的四皇子沒看中任何女子。
夜色沉沉,正是歸家休息的好時候……
當(dāng)然,蕭長陵是沒有資格參加宮宴的,但溫枳也沒給他進(jìn)門的機(jī)會,這會只能歇在錦瑟處。
燭光葳蕤。
溫枳合上賬冊,瞧了一眼端著夜宵進(jìn)門的四月。
小丫頭嘴角帶著笑,好似又揣著什么小道消息。
“笑成這樣,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溫枳笑問。
四月將燕窩粥擱下,湊到了溫枳邊上,神秘兮兮的說,“聽錦瑟房里的人說,那位今夜有點溫?zé)?,好像是被嚇著了,十有八九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起熱了?”溫枳不敢置信。
四月點點頭,“是。奇怪的是,不敢請大夫,只讓錦瑟在邊上伺候著,還不許底下人亂嚼舌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生病了也不敢請大夫?”溫枳詫異,“這是什么毛病?嚇著?誰嚇著他了?怎么嚇著了?”
四月想了想,“要不然,奴婢找萬里打聽一下?”
“留心著便是,打聽就不用了。”溫枳端著瓷盅,慢條斯理喝著燕窩粥,“他的那些腌臜事,我沒興趣知道,只要別耽誤我賺銀子就行。”
四月頷首,“奴婢明白,只留意不打聽,但這事肯定有蹊蹺。”
“今晚宮宴結(jié)束,明日使團(tuán)會在城內(nèi)閑逛,讓陳叔他們小心點,免得惹禍上身?!睖罔锥凇?
四月笑了笑,“小姐放心,那邊都會注意的?!?
漠北使團(tuán)可不是好惹的,現(xiàn)如今滿上京都在傳,宜歸公主失寵的緣由,便是因為那位漠北四皇子,但凡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斷然不會有好結(jié)果。
歇息的時候,溫枳瞧了一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