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枳忙道,“祖母安康。”
“這孩子嘴甜。”蕭老夫人贊許的望著溫枳,“二郎可要好好疼自己的媳婦,莫要打錯了主意,你們才是至親夫妻,生死與共之人,切莫偏聽偏信,也不要生出了二心。只有夫妻齊心,來日才有錦繡前程。”
二人雙雙行禮,“謹遵祖母教誨。”
“這兩孩子,真是越看越是般配。”蕭老夫人滿臉欣慰,“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早點讓我抱上曾孫,明白嗎?”
溫枳垂眸。
蕭長陵面帶微笑,“是!”
一番寒暄過后,兩個晚輩便退了出去。
蕭老夫人瞧著二人轉(zhuǎn)身的背影,唇角的笑漸漸散去,手中的佛串子慢悠悠的捻動著,仿佛在盤算著什么。
“母親?”蕭元氏笑道,“二郎是個沉得住氣的,這幾日辦事也瞧得出來,沉穩(wěn)有余,從容不迫,雖說沒考上功名,但回去之后必定可另尋出路。”
蕭老夫人抬眸她,沉默不語……
第297章 她不舒坦,誰也別想好過
待出了房門,溫枳與蕭長陵比肩走在長廊里。
“之前是不是拽疼你了?”蕭長陵沒話找話。
溫枳低眉瞧了一眼手腕,“無恙。”
“阿枳?”蕭長陵頓住腳步,“我只是不放心蕭長贏,才會……你莫要往心里去,我終是信你的,但那廝慣來是個混不吝,什么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不得不防。”
溫枳也不解釋,只淡淡然回一句,“知道了。”
“阿枳如今對我,似乎有些冷淡?”蕭長陵心思微轉(zhuǎn),“自從成親之后,阿枳似乎就不怎么愛笑了,可是哪里不如意?我是你的夫君,你若是心里有事,只管與我細說,我定與你分憂。”
溫枳想了想,面帶憂慮的開口,“倒也沒什么,只是覺得離開上京久了,心里有點惦念,尤其是胭脂鋪的生意,不知道是否有起色?”
“原來如此。”蕭長陵點點頭。
那鋪子雖然是她的嫁妝,但說到底……嫁入了蕭家,便是蕭家的產(chǎn)業(yè),里面賺的每一分銀子,都有他的份,關(guān)心擔慮,亦是正常。
畢竟現(xiàn)在的蕭家,需要這份收入。
沒了銀子,如何打點上下,如何能為他鋪就錦繡前程?
“阿枳放心,縱然眼前有困難,想必等岳父大人回來,亦可解當下困頓。”蕭長陵低聲寬慰。
溫枳的眉心突突跳,又惦記上了……
他們蕭家對溫家的財產(chǎn),可真是心心念念啊!
溫枳不吭聲,視線越過他,落在了不遠處的那道白影身上,這幾日蕭家出了這么大的亂子,她倒是安分了不少,如今瞧著大家是真的不理她,又要出來刷存在感了?
想來也是,這人素來喜歡侵占所有人的注意力,怎么甘心消失在眾人跟前?
“祖母說,讓你我盡快有個孩子。”蕭長陵適時提出,“我傷及脊背,但傷口也已經(jīng)結(jié)痂,沒什么大礙了,你……今夜搬回來吧!”
溫枳抬頭,“我這兩日來了葵水。”
蕭長陵:“……”
“蕭玨也是祖母的曾孫。”溫枳說,“可方才,祖母一句都沒提,若是傳到了大嫂和蕭玨的耳朵里,怕是要怨恨我了。”
蕭長陵頓了頓,“阿枳所言極是。”
“得空去看看他們吧!”溫枳別開頭,裝作一臉的不大情愿,“他們不仁,我不能不義,免得到時候祖母以為我冷血無情,連你一并怪罪。”
蕭長陵頷首,“放心,交給我。”
“祖母說要回上京,我先去收拾東西。”溫枳抬步就走。
蕭長陵冷不丁握住了她的手,“阿枳……”
“你放心,是我讓你去看他們母子的,自不會吃醋,也不會與你鬧騰,但還望夫君能記住自己的身份,若是再有越矩之行,我定不會再理你,說到做到!”語罷,溫枳拂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萬里感慨,“公子,少夫人何其深明大義,之前出了這樣的事情,換做旁人早就恨極了。現(xiàn)如今為了家宅安寧,少夫人委曲求全……著實不容易。”
“我知道。”蕭長陵松了口氣,“去準備些玨兒喜歡吃的東西,待會去看看他。”
萬里行禮,“是!”
蕭姿雙手環(huán)胸站在后面,偏頭瞧著一旁,眼眶發(fā)紅的蕭姿,“夫妻情深,大嫂覺得這個詞兒怎么樣?”
丁舒真斂眸,垂頭不語。
“大哥戰(zhàn)死沙場,換來這將,軍府的滿門榮耀,賠上了大嫂和玨兒的后半輩子,可最后得意的卻是她溫枳,真可謂占盡便宜。”蕭姿幽幽啟唇,“她此刻的榮華富貴,都是碾著大哥的血肉之軀而得,而大嫂和玨兒……沒有了大哥,你們什么都得不到。”
丁舒真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之前她沒嫁進來,二哥對大嫂關(guān)懷有加,對玨兒視如親生,處處都以你們母子為先。”蕭姿真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可現(xiàn)在呢?二哥好像不